,复而又温和地问赫哲:“真是被魇着了?”
赫哲没有说话,但身上的肌r0u却在他问话的一瞬间紧绷起来。
“没事没事,梦都是假的。”晏兮了然地笑笑,拍拍他的肩膀。
这人在他眼里一直是沉着无畏的存在,没想到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晏兮想了想,又说:“我药箱里有清心丹,你还是吃一颗好了。”
语罢,便想回屋取药,却被赫哲一把抓住。
“怎么——”
赫哲用力一带,把人拉进怀中。
晏兮一下愣住了。
片刻后,他才犹豫地伸出手去,在赫哲背上轻轻地拍着:“没事了没事了……”
闻着晏兮身上药草和沉香混合的,暖暖的味道,赫哲开始感到了心安。
他情不自禁地收紧手臂,晏兮虽然有些喘不上气,却没有挣扎,只是温柔地安抚着他,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赫哲埋在晏兮颈侧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他想,原来,我早已身陷其中。
“我家少主怎么了?”穆沙佩佩擦擦汗,把行李放到地上。他疑惑地看着屋檐下的两个人问陆老先生:“他抱着晏公子g什么?”
“看样子是梦魇了。”陆老先生把烟斗里的草叶压实,就着火盆点了火,深深地x1了一口。
“梦魇?”穆沙佩佩不明就里,一pgu坐到行李上:“少主也会做噩梦?”
“谁都会做噩梦的。”陆老先生悠悠吐出一口烟:“谁都会有害怕的东西。”
“是么?”穆沙佩佩看着赫哲的身影,脸上浮现出一丝少见的凝重。
晏兮一行人下山时东西虽然不多,但一旦长途行动起来,需置办的东西却又少不得了。最主要的还是马车,但边陲小镇找马已是不易,更何况马车。
直到下午未时,出去采购的赫哲和穆沙佩佩才回来。
陆先生家院子窄小,家畜不方便入内,赫哲便把买来的马匹都拴在了门外的大树上。他刚打点好,就看见晏兮推开大门走了出来。
“你们买到了啊!”晏兮看见摇头甩尾四处找草吃的小马,立刻兴奋地跑了过去。
那马见了晏兮,停止了咀嚼的动作,吊着一双大眼瞪他,随后又低下头,自顾加餐去了。
“腿这么短。”晏兮小心翼翼地0着马的脊背:“你们怎么买的幼马?”
“不是幼马。”穆沙佩佩在马pgu上“啪”来了一掌,道:“老乡说了,就长这样!”
那匹马似乎颇烦穆沙佩佩,当下打了个响鼻,换到另一边继续去嚼地上的草叶去了。
“这是滇马。”陆老先生紧跟着晏兮,也从大门里走了出来,他说:“这种马结实的很,这边运货都用它。再过一个月新茶下来了,畜力紧俏,买都买不着呦。”
“对。”赫哲0了0其中一匹白马的头,对晏兮说:“你还不会骑马,这个也能安全些。”
“现在能骑吗?”晏兮兴奋地围着马转来转去:“我能试试吗?”
“你得让马先认你。”穆沙佩佩冲晏兮挤挤眼:“先给它点好吃的,不然还没上去它就把你甩下来了。”
赫哲掏出一小袋果g递给晏兮:“我去搬行李,回来教你骑马。”
“不再留一晚么?”陆老先生颇为不舍。
赫哲道:“不留了,现下走天黑前正好能到菁口驿。”
陆老先生叹息一声,随即道:“如此,我也不强留了。内子做了些路菜,你们一并带着。这滇南不b平原,没有那五里一站、十里一驿什么的。这一程山长路远,黑蛮一支近日又颇乱,可要多加小心了。”
晏兮笑着答:“先生放心,都记下了。”
把行李都安置到马背上,这一行人算是正式启程了。
白沙镇本就小,先前有人看见赫哲去买马,还没出半个时辰,这里的上上下下十几户人家就都知道——陆老先生家的客人要走了。于是村里那些有活没活的,妇nv小孩的,便一路相随,浩浩荡荡地跟到村口,也可谓是壮观了。
晏兮站在路口边,对陆家夫妇拱手道:“陆先生、陆阿婆,请回吧,无需再送了。”
“好。”陆老先生听后,又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只是……还有一什物,但又怕晏公子为难——”
“是给那孩子的吧。”晏兮伸手接了过来:“定会带到。”
“劳烦晏公子了。”陆老先生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急道一句:“别、别让他多心,就当是个小玩物。”
“我知道。”晏兮说:“过去的事终究是过去的事,没道理再来伤害一遍现在的人。”
“那就好,那如此——”
晏兮笑着说:“我们便就此别过了。”
他们一行人挥别了陆氏夫妇和游手好闲小分队,沿着碎石驿道向东而行,很快便把村子甩在了身后。
“陆老头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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