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续冲进罗汉塔之后,便觉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赶紧回头一看,结果发现身后同样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倒好像罗汉塔刚刚打开的那道门已经关上了似的。他不由心中一紧,有些紧张起来,稍稍犹豫了一下后,也不敢大意,转身向后走去,准备看看刚才那道门是否真的关上了。可按理来说,他刚才冲进罗汉塔后也就习惯性地向前走了一两步而已,应该转身就能碰到那道门,但奇怪的是,他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好几步,却仍是没有碰到那道门。空续不由惊异万分,更是有些忐忑起来,也怀疑刚才是不是因为太着急,所以走错了方向。不过在这黑暗中,他没法看到任何东西,而除了他自己身上的气息之外,他也是无法感觉到其它的气息,所以几乎是找不到任何参照物,因此他也不敢随便变换方向。他想到这罗汉塔至多也就几米粗细,所以便也壮了胆子,索性继续向前走着,一只手护在胸前,另一只手则伸直了,以免到时候直接磕着脑袋。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又向前走了七八步,按理来说,再怎样也应该能够碰到罗汉塔的边沿了,但他的手却仍是没有摸着任何东西。空续呆了呆后,咬了咬牙,又继续向前走去。可是越走他心里却是越凉,因为一直碰不到任何东西。他也渐渐失去了耐心,大概在走了差不多有百米路后,他停下来想了想,便换了个方向,转头向左行去。只是这一次,结果却仍是一样,他迟迟没有碰到任何东西。空续也越来越焦急了,想都没想,便再次换了个方向。但走出了好长一段路,结果还是一样。一丝恐惧感渐渐用上空续的心头,他也顾不得再去仔细考虑换哪个方向了,只是像无头苍蝇一般,漫无目的地走着,速度也是越来越快。但乱转了半天,他却仍是没有碰到任何的东西。他就好像是进入了一片虚无的空间里,没有光,没有边界,就只有他一个人。空续也终于忍不住了,放出了数百只白金蚁,让它们分朝着不同的方向飞了出去。原本他担心在这黑暗中,放出白金蚁的话,只怕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触动什么机关,更重要的是这白金蚁很不适应黑暗的环境,因为其行动全靠视觉,遇到危险的话,很难躲开去,所以他才迟迟没有放出这白金蚁,但现在他也是顾不了这么多了,让这些白金蚁锁定了一个方向,不停地向前飞着。他则站在那里,感应着这些白金蚁的方位,留意这它们的情况,试图找到边界。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空续再次忍不住越来越失望。这白金蚁的速度可是非常的快,眨眼时间就能飞出数百米,但现在几分钟过去了,他放出的那些白金蚁仍没有碰到罗汉塔的边际。空续都忍不住有些后悔起来,心想该不会是自己修为不够,贸然进入这罗汉塔,结果引发了罗汉塔的禁制,将自己关在了这奇怪的空间里。他越想越是害怕,如果说一直找不到出口,他就会被一直关在这虚无似的空间里,就算不被闷死,也要被活活饿死。失望和后悔之余,他只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懊恼地坐了下来。只是这一坐下,他却突然察觉到了一些异常,他感觉到pi股下坐着的地方并不冰冷,竟似乎有些暖呼呼的。原先他想当然以为他站在罗汉塔底部,脚下踏着的其实是冰雪,所以也没怎么去注意,现在一pi股坐下来,却是终于发觉到了一些异常。他赶紧用手摸了摸地面,就感觉好像是摸到了一层软绵绵的地毯。惊讶之余,他也顾不得去细想,双手用力地抠挖撕扯起来。而这地上也真似铺了层劣质地毯似的,他一扯便轻易地撕开了一道口子来。空续不由欣喜若狂,也暗叹自己刚才实在太傻了,居然没想到自己脚下还是能碰着东西的,他也更加卖力地抠挖和撕扯起来,想着既然无法从周围找到出口,不如索性在地上挖个洞,直接从下面出去。刚才他没有考虑从地下挖洞出去,也正是想当然的以为脚下是坚硬的冰雪,坚硬程度堪比冻土,要想挖洞出去虽不是没有可能,但绝不容易,至少得花好长时间,所以他便习惯性地忽略过去了。然而他还没挖几下,突然感觉身下一轻,整个人都坠了下去。空续大惊,便赶紧发动蛊术,试图飞起来。只是他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飞起,仍是直直地向下坠去。空续心中大骇,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不过很快就听扑通一声,空续重重地撞在了坚硬的地面上。空续也不由轻轻呻吟了一声。但他心中却没了多少害怕,反而更多惊喜,只因他的视野里竟已是恢复了光明。只是他转头一看,却又不由愣在那里,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奇怪的圆形房间里。房间密闭,无窗无门,里面却是一片亮堂,也不知光线是从何处进来的。房间也几乎空无一物,只有两个人影。这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则是躺着的。空续看到这两个人影,也不由心中一紧,立刻站了起来。不过他定睛一看,发现这两人身上都有着一层薄薄的白霜,看去全身僵硬,似乎被冻僵了一般。空续却又突然浑身一震,脸上也露出错愕之色。他发现立着的那个冰人竟然正是自己的儿子绝仲。那绝仲脑袋低垂,七窍流血,没有任何生息,似乎已经死去多时。因为他的身上还覆盖着一层白霜的缘故,面目也显得有些狰狞,若不仔细看的话,空续都差点认不出他来。空续的心中则是忍不住一阵悲凉。先前胡未跟他说绝仲在这罗汉塔中,其实空续并不怎么相信,以为胡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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