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无神的望着窗外车景略过,搭在膝盖上的手仍旧不停颤抖着,握紧双拳使劲搓了搓,直到手心里不再那么干燥才慢慢松开。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对话让头胀的难受,忍不住从林思池回国后开始仔细回想,和自己有过交集的男人似乎都受到了波折,不管是岑纪车祸还是在宴会上闹剧,甚至唐柯受伤…受伤…我哆嗦着翻看唐柯在国外时那些照片视频,总觉得看到过一闪而过的画面,直觉一定可以发现点什么。手滑到一半又划回来,猛然顿住,两指抖着放大画面,右上角露出了窗外的枫叶…林思池过去四年都在多伦多…如果唐柯的伤真是因为林思池造成,那他的疯魔程度我难以想象。会有这么巧吗…不知道是长时间低头还是今天有点晕车,胃里翻江倒海,斜靠在车窗手抵胃部用力按压,我看着远处的枯枝出神,注意力被分散,喉管里的酸水才硬压回去。轻微的晃动晃出了困意,闭上眼长出口气,耳后的神经跳动愈加强烈,片刻后还是决定打电话吩咐宸妮:“查一查,林思池过去几年在国外的事。”林思池回到画廊,硬撑起精神把画展应付到结束。所有人都离开后,他又回到最后的展厅,打开所有的灯,画像上的人神情更清晰了。他慢慢绕了一圈在每一幅画下驻足欣赏,之后盘坐在地板中心平躺下去,这是过往他最放松的时刻。天花板的灯无主光,他正躺在光影里,惬意的享受每一双一样的眼睛投放到他身上,那上面是从年少开始的每一次相处,他全都记得。现在,这些终于不再是他一个人的自我陶醉,不出今晚全城的人都会知道,他好像又站上了主场,痴痴地大笑起来,笑得侧过身蜷缩在一起,眼泪顺着山根滑落在地上。唐柯听到门锁开启,放下手里的书看向进门的人,自己仿佛就是等待妻子归家的丈夫。上前接过包和大衣,低头亲了下冰凉的脸:“冷不冷,我刚给你泡了杯咖啡,喝一口暖和暖和?”说完他笑了一下,‘暖和暖和’在他们之间有了别的含义。我没会出他意,直愣的看着唐柯,垂眼看腰侧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唐柯知道上午发生了什么,放在她身边的人都还没撤,所以自然也清楚她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他温柔的笑答:“都没事了,你不是最清楚吗?”话里满是暧昧,捏了捏面前的脸颊。我观察他的表情,他应该早就知道是谁伤的他。你到底是什么人呢…“是枪伤吗?”两个人平静的相对,他神情不变徐徐道:“是。”唐柯没等到人继续问,只见身影走到导台:“咖啡呢?”我决定还是先自己查,他不主动说问了也没意义,心里藏不住的忐忑,我希望我们两个人之间就是单纯的互相喜欢,不掺杂质。所以下意识选择了逃避,突然很怕问出来一切会变,我现在还没办法承受突如其来的变故,今天已经很累了。偷偷的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都是他身上的气味,猛眨着眼睛才把眼眶里的热意扑散。背对着他,手臂撑在导台边沿,低头喝了口咖啡,掩过眼里的思绪:“好喝,我就喜欢奶味不重的。”唐柯注视着女人每一个细小的举动,来到身后抱住细腰下巴垫在她肩上,看着沉静的侧颜和声细语坚定道:“如果太累可以把事情交给我处理,我是你的保镖,为你做什么事我都愿意。”他见我一直沉默不语,凑近亲了亲垂头愣神的面颊:“要不要换个地方住一段时间?”我迟疑的偏过头:“换个地方?住哪?”唐柯这才逮到机会,上前吻住溢出咖啡香的红唇:“住我那。”————蔓蔓是个患得患失的人小唐:没事,换个地方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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