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临知道缘由后虽然对鱼儿急着离开感到不舍,但同时他又心疼鱼儿日日都因这件事而不开心,秦衡临不希望看到鱼儿愁眉不展,于是最终还是决定帮鱼儿早日完成心愿。因此这一日秦衡临少见的又来到了秦六娘屋里,一见到鱼儿就示意她到耳房说话。这秦衡临已有许久没单独找过鱼儿了,因此鱼儿见他前来找自己心里下意识的多了几分疑惑,不过鱼儿还是飞快的叮嘱了秦六娘和秦七娘几句,随后便跟着秦衡临去了耳房。这可以说是自从上一回秦衡临表明心意后,鱼儿和他第一次单独相见,因此两人才一在耳房相见,还未开口、小小的耳房里便有了一丝尴尬的气氛,这丝尴尬的气氛让鱼儿和秦衡临都觉得很不自在,更让他们谁都不好意思先开口。而两人一陷入沉默,这气氛便比先前又尴尬了几分,尤其是捅破那层纸的秦衡临更为觉得局促不安,有些不敢面对鱼儿……最终还是鱼儿不想让气氛越来越僵、两人难于自处,于是一脸坦荡的开口打破了沉默:“秦大哥这几日不是一直都住在城里吗?今日怎么有空回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儿?”鱼儿既然率先出言打破沉默,秦衡临自是赶忙抓住机会、马上开口说明了来意:“八娘子,我找你没别的意思,你千万别误会,我……我只是想帮帮你。”秦衡临说着顿了顿,才努力的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的把来意说明:“八娘子,你这段时日经常愁眉苦脸、闷闷不乐,我知道你是苦于有了盘缠却没法踏上归乡之路,我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鱼儿一听秦衡临这话、马上就顾不上同他避嫌了,当下就一脸兴奋的主动追问道:“秦大哥,你可是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我马上上路?或是你正好有信得过的朋友要去闽南一带,他们可以带着我一同上路?”秦衡临闻言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道:“八娘子你误会了,我没有信得过的朋友要去闽南一带……”“原来还是没信得过的人可以顺道带上我一同上路。”哪知秦衡临话还没说完,鱼儿就一脸失望的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似乎秦衡临的否定回答已让鱼儿心情沮丧、没心思再往下听下去了。秦衡临见鱼儿一脸失望心里顿时微微感到刺痛,那分刺痛让他飞快的张口说道:“八娘子你别着急!虽然没人可以顺道送你回乡,但还有我啊!我可以亲自把你送回家乡!”“你?”鱼儿闻言吃惊的瞪大了一双美目,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秦大哥你眼下不是正忙着备考参、准备参加明年的科举考试吗?怎么突然要到闽南去?”秦衡临怕鱼儿觉得他信口雌黄,于是赶忙出言细细的解释道:“是这样的,明年便是科举开考的年份,而眼下离秋闱开考还有七、八个月,我可以先亲自护送八娘子你回乡,随后再赶回来参加科举考试,时间上十分充裕、一来一回绝不会耽误考科举。”秦衡临的话让鱼儿倍感意外,同时下意识的思虑起他这个提议的可行性———说实话若是有秦衡临这个知根知底、办事稳重的人亲自护送,鱼儿路上倒是安全了不少、也可以不必再cao什么心。
只是这秦衡临明年就要参加科举考试了,有多余的时间也该用来埋头苦读才是,才能浪费在送鱼儿回家的路上?于是鱼儿虽然知道秦衡临是一片好意,还是毫不含糊的出言拒绝了秦衡临的提议:“秦大哥,我怎能让你亲自送我回乡、白白浪费了大好的光阴?若是因此而影响了你参考科举、甚至害你名落孙山,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会感到不安?”秦衡临闻言一脸苦笑,语带自嘲的说道:“八娘子,我若是不亲自送你回乡,也不见得能安心备考。我一见你日日都愁眉苦脸、闷闷不乐,即便人坐在书塾里拿着书也无心用功,只一心牵挂着你。”“既然如此,我还不如索性早早将你送回乡,随后再赶回来好好的用功读书,这样一来兴许还能事半功倍、专心致志的备考。”“这……”秦衡临这直白的话语让鱼儿一时语塞、找不出话来反驳他,不过鱼儿还是觉得秦衡临这样做有些不妥,毕竟这科举三年才能考一次,若是秦衡临因没有充裕的时间读书而名落孙山,那鱼儿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但鱼儿又真的很想回乡,很想和亲人团聚,于是一时间一向十分理智的鱼儿,竟有些拿不到主意,似乎事情一旦有了一分期望和希望,鱼儿就无法像先前那般、斩钉截铁的拒绝秦衡临的好意。而秦衡临先前说的那些倒也都是真心话、一点都没夸大———他一得知鱼儿这几日都愁眉苦脸、闷闷不乐,便无心读书了,即使人还在书塾里读书、心也早早的飞到了鱼儿身边!因此鱼儿的心事一日没有解决,秦衡临就一日无法安心备考。因此秦衡临一见鱼儿犹豫不决,马上就再度出声劝解鱼儿:“再说了,护送八娘子回乡的路上,我也可以在马车上看书,耽误不了什么功夫的……”“这书我都反反复复、来回读了十几年了,再读下去也是重复着读,与其如此,我还不如把读死书的功夫放在行万里路上,如此四下走走,兴许会让我的心胸变豁达,对日后作诗填词也会有不少益处。”鱼儿见秦衡临说得在情在理、且态度十分坚决,大有鱼儿不答应他的这个提议,他明年哪怕是参加了科举考试、也一定会名落孙山般。而鱼儿此时此刻真的是想家想得快疯了,于是鱼儿最终决定自私一回、承了秦衡临这份苦心和好意……于是鱼儿迟疑过后,最终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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