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司花了很长时间恢复被破坏的魔法阵。“不可思议,我们和深渊大魔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对劲?”“显然祂的伪装毫无破绽。”“你该庆幸祂不是小心眼的大魔,不然你们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想起这段时间和祂相处时的调侃玩笑,他们也觉得后怕。“这谁能想到……”“最不好受的应该不是我们。”“说的也是,小公主最近怎么样?”“听说没什么不一样的,在准备去学院的东西。”“小公主要去哪所学院?”“好像是魔尼卡尔。”“噢,我记得王后也是那里的学生。”奥瑞娜已经好几天没有去找莎诺了。“她最近很可怕。”奥瑞娜的表情微妙,“我劝你不要再惹她了。”就连王城的平民都知道,骑士长对小公主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但每次都铩羽而归,毫无进展。她由衷地建议拉塞尔,“你也不想尝她鞭子的味道吧?虽然应该伤不到你,但是那场面会不好看哦。”心脏隐隐作痛,拉塞尔按了按胸口,“我不会放弃的。她只是暂时被恶魔蛊惑了。”“没人比她更清楚她自己想要什么。”奥瑞娜撇撇嘴,嘀咕一句,不再劝他了,东方有一句古话怎么说来着,良言难劝该死鬼。莎诺把需要的东西又清点了一遍,顿住动作,按了按太阳穴,坐在窗台上看外面。阳光洒落在王城的大街小巷,孩童欢快的在街上玩耍,大人们困宥于各自的人生,或苦恼或欢乐。她垂头,手腕上的红色荆棘若隐若现,努力的亮了一下,又迅速的黯淡,化为泡影。自从那天和黑龙打了一架后,祂就消失了,她唤醒祂的印记也得不到回应。不会又睡了吧?她皱眉。真是莫名其妙的怪物,强硬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又不说一声的消失,这段关系似乎一直是单向的,只要祂想,随时可以找到她,而她却没办法主动去找祂。不对,她干嘛要找祂?祂就这么消失不是她想要的吗?烦人的家伙消失了,但印记还在,能够震慑大部分心怀不轨的恶魔。眉头皱得更紧了,莎诺不再想了,哗地一下拉上窗帘,把阳光阻隔在外,走到衣橱房换上骑装。天气这么好,出去跑跑吧。一出门就遇见烦人的家伙,莎诺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干什么?”少女一头黑色长发束在脑后,清爽干练,银色骑装为她增添几分英气。
拉塞尔不是没见过莎诺穿骑装的样子,但还是被惊艳了一瞬,哪怕那双漂亮猫眼不耐的盯着他,也让他感到心跳加速。“您要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莎诺换了只手拿剑,“你是真的听不懂拒绝?不要再自顾自做一些自我感动的事情了,你很像一只烦人的苍蝇,整天围着我嗡嗡嗡,我又不是屎。”她讲话真的很难听,拉塞尔想,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没办法生气,甚至为她鲜活的情绪感到愉悦,“我想为自己争取一点机会,如果祂可以,为什么我不行?”“哈?你在跟谁比?”莎诺歪头,恶劣的笑,“你不会觉得自己能比得上祂吧?先不说别的,你打得过祂吗?”“祂只是在玩弄你。”“哦?祂告诉你的吗?”莎诺双手环胸,说完鄙视了一下自己,这样说话的她很像被恶魔蛊惑得颠叁倒四,执迷不悟的痴女。拉塞尔果然是这样认为的,“祂是恶魔,怎么会有真心,殿下不要被祂的甜言蜜语迷惑了。”“‘真心’?人类的‘真心’也不怎么样。”莎诺用剑柄点了点他的胸膛,“骑士长阁下,你的‘真心’又值几个银西可?能保持多久?我猜没几天就会腐烂变质。”没等他为自己辩驳,莎诺又说,“我对你的‘真心’不感兴趣,我对任何人的真心都不感兴趣,请你不要再擅自猜测我的想法。不管厄斯德拉是否出现过,我都不会给你任何机会,除非我瞎了。”“不——”她明明给过他机会,但他无法把这句话说出口。“喂,不要露出愧疚的表情,好像你亏欠我一样,我们在之前没有任何交集。”莎诺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一点也体会不到他的深情,只觉得别扭和突兀,她懒得再跟他说了,“我脾气不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你再纠缠不清,我可不会再看在你是骑士长的份上对你一忍再忍了。”深渊。混沌的恶气在深渊最下层聚集,如飓风,又似海浪,发出无声的嘶吼狂叫,像是一头没有具体形态的恶兽,任何生物只要接近就会被吸进去绞成碎片——除了深渊大魔。“诶哟,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厄斯德拉。”阿斯蒙站在恶气外,看着里面那团像人类心脏一样跳动的红色浓稠物,“多久没看见你这副模样了,上次还是你刚出生没多久,还不太会用自己的能力的时候吧?”祂用劝诫的语气挖苦厄斯德拉,“早就跟你说过了,肉体也要锻炼,你非不听,只锻炼天赋,现在好了,天赋用不了,打架打成这个样子,灰溜溜的回到恶气修养,连回应你的小信徒都做不到。”红色火焰涨大。“我说实话你还生气,省点力气,早点恢复吧。”阿斯蒙忍着笑,吹了声口哨。“你是真的不怕厄斯德拉恢复之后打死你。”一道女声从黑暗中响起,拥有曼妙身姿的绝美大魔撩了撩飘散黑雾的长发。阿斯蒙搂着祂的腰,交换一个深吻,“反正祂也打不死我。”科尔维拉无言,“需要我们替你去和你的小信徒报个平安吗?她会担心的吧?”红色块闪动两下。科尔维拉沉默了一下,看向阿斯蒙,“祂在‘说’什么?”阿斯蒙狂笑,“亲爱的,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她不会担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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