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
老气横秋,刻薄无礼。这是林起箫初遇时给顾承征留下的印象。
门突然打开,差点砸在林起箫脸上。
顾承征西装革履走出门,低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林起箫。
“滚回你的房间去,三天后晚上八点再过来。”
“我说了在治愈之前最好别进行实质性交!”电脑屏幕里的老头吹胡子瞪眼,拍着桌子向顾承征喊,“过早的性行为只会让药物对你失去作用!”
“意外。”顾承征沉默了几秒钟,最终只吐出了几个字,“又要换药吗?”
常晋犹豫一会儿,顾承征的性瘾是心理病症引起躯体病症,药物只能压制而不能治愈,市面上治疗性瘾的药一共就那么几种,实验中的也被他讨过来给顾承征试的差不多了,如果病症进一步加深,还真的很难找到有效的药了。
“小顾啊,说实话,你自己应该也能感觉到,药物对你的作用一直在减小,”顾承征点了下头,常晋继续说:“我只能推测,如果你想彻底治愈的话,我建议你……找一个性伴侣。”
顾承征隔着屏幕静静看着他。
老头眼睛一闭,快速把剩下的话说出来:“其实能找一个情感上的伴侣会更有效果,比起压制不如满足自己,堵不如疏。”
掌心按住鼠标,小小的箭头已经落在“结束视频”四个字上,“身体方面,我会考虑,至于情感方面,我很抱歉,还需要您多帮我考虑一下其他治疗方案。”
在指尖落下之前,顾承征又问了一遍会议开始时的问题:“真的不会怀孕吗?”
“不会,不会,生殖系统发育不完全,连月经都没有,你不会有受孕的能力,”老头拿起钢笔隔空指指他,“反复确认同一件事,典型焦虑倾向,哪天有时间过来抽个血化验一下。”
“就现在吧,我马上过去。”
顾承征觉得这几天自己的情绪很有问题,应该愤怒的时候却逃避,本该屈辱时却安心。大概是病情又加重了。
他需要一个远离林起箫的空间,以免受这位……曾经的挚友的干扰。
常晋本来是顾臣请的医生,负责整个顾家的医疗健康,后来换顾承征掌权,表面上把常晋辞退了,实际上是做了顾承征的私人医生,顾承征还出资帮他建了一家私立医院,给“私人医生”的身份打掩护。
他不想让顾臣和林琳对他的身体再有一丝一毫的掌控权。
作为出资人,顾承征不用走任何流程,结果很快出来,焦虑倾向加重,但抑郁倾向减少。
常晋问他是不是遇到了有意思的事,甚至打趣地猜他有了喜欢的人。
简直是莫名其妙,他这几天过的不能再差。
顾承征当然不只有这一处房产,可三天过的很快,城市另一头的别墅还没住出人气,他就要面对令人糟心的林起箫了。
他在自己的别墅前踌躇,而他的情敌打开大门,给了他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
“顾承征,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来的!你想过你订的饭店的服务员来送餐时候用什么眼神看我吗!?”林起箫把身上的铁链扯的哗哗响。
顾承征径直走进去,只丢给林起箫三个字:“去洗澡。”
他又回头看了呆住的林起箫一眼,眼神雾蒙蒙的,“快点,没听到吗?”
“你说了今天回来,我洗过了。”林起箫跟上他,等顾承征走到床边时伸手轻轻贴住他的腰,然后被扯着领子拽倒,虚压在顾承征身上。
“快一点。”顾承征又一次催他,语调平静,可紧攥着他衣领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发抖。
药效比他想的要差,他甚至没能坚持到晚上。
林起箫看出顾承征难受,隔着裤子抚摸他的阴部勉强安慰一下,腿间一团潮湿的热气,随着手掌落下洇出湿痕。
手指触碰到布料下的物品,他伸手拿出顾承征装在口袋里的小方盒,呼吸一滞。
螺纹、狼牙、凸点、异形、持久。
……
“你买这个的时候挑款式了吗?”林起箫问他。
“这盒是最贵的。”顾承征不明所以地回答,又侧过脸不看他,一副羞愤欲死的样子。
他肯定不会把买套这种事安排给手下去做,林起箫几乎能想象到顾承征走进超市买了一堆根本用不上的东西,趁着结账从货架上拿起一盒安全套扔进购物车,拿的时候还不忘迅速扫一眼价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把手放到唇边,遮掩着轻咳一声。
无所谓了,至少他还记得买最大尺寸的,不会出现安全套太紧而戴不上的尴尬情况——只要顾承征自己承受得住的话,他当然无所谓。
或许是遇见了接下来的粗暴场面,林起箫的前戏温柔得不像他本人。两只手托起结实大腿,让裤子褪下来,水淋淋的阴户对他敞开,明晃晃的勾引他。
可他知道这里有多么娇嫩,多么生涩。只需要用指尖微微触碰,就会颤抖着收缩,再揉几圈上面的阴蒂,甚至会吹出一大股潮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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