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液体,他的眼睛陷入了一瞬间的失焦,大脑处于停滞的状态,暂时无法判断目前的状况,本能想要缩进更安全更温暖的地方。
任时鸢看着吴瑰闭上了眼睛,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双手收回到胸前,亲亲抵在他的胸前,这样的姿态持续了三分钟左右,吴瑰才稳住呼吸,意识也随着呼吸渐渐清醒。
在这过程中,任时鸢和吴瑰短暂地获得了温存的机会。恢复了意识的吴瑰,慢慢睁开双眼,入目任时鸢的那只手还搁在他们中间,吴瑰阴沉着脸,紧闭双唇,“把手拿开!”
任时鸢当然也察觉到怀里人的情绪变化,这个时候安抚才是上策,所以很是听话的把手上的东西用桌子上那个用过的湿巾擦了个干净,只是离体的时间有些久,液体变得粘腻起来,即使手上没有了痕迹,但是那种感觉仍然存在。
“干净了,棉棉。”任时鸢像是在邀功似的,把头一扬,对上吴瑰的眼睛。吴瑰不想搭理他,被任时鸢摆弄的羞耻感,让他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离。
“棉棉,被乱动,你要知道,我也硬了。”
任时鸢一句话说出口,吓得吴瑰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恼羞成怒道:“你现在!”
“我现在,什么?无赖,还是无耻?”任时鸢唇角一挑,略带戏谑、挑逗颤了颤双腿,惹得怀里的吴瑰又再次环抱住了他的脖颈,“棉棉,我们真正谈恋爱的时间好像只有一百一一十二天,大概三个多月,我这个人,最是喜欢慢慢来,可惜你逃走了,我们没有慢慢来的机会了。”
吴瑰感受到任时鸢的眼神,他玩味的笑容,他靠近时带来的气味,无不化成一条一条的带刺的藤曼,牢牢地将他困在他的怀里,从里到外,它们已经在吴瑰的体内生根发芽了,他永远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眼前的这个人让他害怕,不,应该说是连害怕都不知道了,剩下的是无条件的乖顺。
或许他从来没有真正认识任时鸢,就像他说得那样,在任时鸢想要打开自己的时候,他走了,不留余地的走了。
不!该死,险些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吴瑰反应过来愤愤道:“任时鸢,你他妈的当初要和庞凝结婚了,我不走干什么,给你当情人,当小三,一辈子只是你的金丝雀!”
吴瑰突如其来的攻势让任时鸢措手不及,脸上明显出现了慌乱的神色,急忙解释道:“我都说了我离婚了,而且当时我有我的理由。。。”
“什么狗屁理由也不能让我当小三。”见如此有用,吴瑰想要趁机挣脱任时鸢的桎梏,继续不客气的发问道:“而且你爹都找上门了,带了几十个保镖,我能怎么办,我能不答应他吗?我能不收那两百万吗?我能吗?”
“任卓川不是我的父亲!”任时鸢脸上的神色突然复杂起来,“棉棉,我那天说回来要和你说的事情,是关于我的身世,可是等我回去以后,你已经走了。”
说到这里任时鸢抱着吴瑰的手臂再次收紧了些,生怕现在的吴瑰也会陡然消失,“我知道是他逼走了你,我知道,我就是气不过,我气不过你不相信我,我都说了让你等我!等我!等我!”任时鸢奋力克制住情绪,“这件事给了我一个警告,当时的我根本没有能力反抗任卓川,也说明我无法保护你,所以我想也许你离开也好,起码你暂时是安全的。”
吴瑰有些愣怔,心跳变得剧烈,感觉血液里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棉棉。”任时鸢仰头吻上了吴瑰的眼睛,“棉棉,我和任卓川的事情是一笔烂得不能再烂的账,如果你想知道,我详细说给你。”
吴瑰本想和任时鸢吵上一架,吵架的时候,多多少少会分散他的注意力,但是没想到任时鸢会这样认真郑重地和他说这些事情。
“你父亲,不,任卓川。”吴瑰还是第一次直呼任卓川的名字,不免感到别扭,“他说庞凝怀孕了,你有孩子了。”
“我没和她做,他们只要了我的精液。。。”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吴瑰下意识捂住任时鸢的嘴,阻止任时鸢继续说下去。
“吴玫出事,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结婚了。等等!你是不是查我了!”吴瑰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透着些微恼怒之意,“今天电梯是不是你搞得鬼!那个卫也是不是你的人!”
“是,可是。”不等任时鸢说什么,吴瑰猛地把任时鸢推开,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冷漠,眼里的光也消失不见,只有无尽的悲凉,“所以,你应该知道,我的工作。”
“棉棉,我!”任时鸢双手无处安放,背上直冒冷汗,上前去抱吴瑰,想要开口解释,想要告诉吴瑰,他爱他,这些都不重要,所有都不重要,只要吴瑰是吴瑰,只要他是他!
却在这一刻,怎么也说不出,能做得就是紧紧的抱住他,安抚他,几乎把人揉进身体里。
“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又是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八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吴瑰双手疯狂地撕抓着任时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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