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反了。”陆赢极具威严地喝了一句,怒气十足,吓得在场所有人都跪倒在地。
深吸一口气,他才转向榻上的陆惊泽,“惊泽,你先休息吧,养好身子,其他的事不急。”
“谢父皇关心,儿臣会养好身子的。”陆惊泽乖巧地说着,想想又问:“父皇,若真是她们下毒,父皇会杀了她们么?”
“怎么,你还想为她们俩求情?”一听陆惊泽的话,陆赢的脸更黑了,不快道:“谋害皇子是死罪,她们死罪难逃。朕告诉你,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女人,你若是喜欢,朕再赏赐你几个。”
陆惊泽扯开嘴角,没说要,也没说不要,“儿臣只是觉得,她们应该做不出这样的事,许是有人在里头捣鬼。”
闻言,辛白欢眸光一闪,心头愈发不安。
“这个朕晓得,你就别操心了。”说罢,陆赢看向依旧坐着的辛白欢,催促道:“皇后,我们走。”
“是。”辛白欢回神,温柔地扶着陆惊泽躺下,叮嘱道:“惊泽,你好好养伤,母后明日来看你。”
陆惊泽点头,“父皇母后慢走,儿臣便不送了。”他躺在床榻上,目送两人出门。
“哐当”,陆赢辛白欢一走,猎隼便关上了房门。
陆惊泽哼了声,也不知那俩舞姬能挨多少酷刑,最后又会说出什么话来。只怕是她们俩即便说了陆观棋的名字,陆赢也会存心包庇。
纵然都是儿子,也是有亲疏之分的。
翌日,丞相府。
焉问津等人端坐在前厅用早点,焉夏致虽不再闹绝食,可也不愿同焉谷语一个地方吃饭,便让人将早点拿回了红枫院。
陈鱼气色依旧不大好,眼角稍显疲惫,焉问津则一如往常,面上根本看不出悲喜。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们俩慢慢吃。”焉问津心不在焉地说着。
焉谷语满脸忧愁地瞧着焉问津,她不晓得父亲日日出门做什么,是去与以前的同僚谈事,还是偷偷参与了宝房的建造。
突然,蔡允带着圣旨来了。
焉问津呆了呆,被蔡允一喊,连忙跪地接旨。见状,陈鱼与焉谷语相视一眼,跟着跪在了地上。
焉谷语低头望着地面,不敢置信。她以为父亲复职还要些时日,结果竟这么快。看来,他的手段确实厉害,她选对了人。
等几人跪好,蔡允才打开圣旨,朗声念叨:“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前丞相焉问津治国有功,确是国家栋梁,而今正是彧国用人之际,特封冼堂一职,钦此。”
“……”焉谷语听得满头雾水。冼堂?这是什么官?她怎么从来没听过。
焉问津整个人讷讷的,似乎没反应过来。
“焉大人,接旨啊。”蔡允小声提醒。
“啊。”焉问津反应过来,满心疑惑地接了圣旨,“老臣接圣,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焉问津接过圣旨,蔡允苦口婆心道:“焉大人,皇上心里还是看中您的,只是有时候,您得收收难听话,千万别让皇上下不来台。”
“爹。”焉谷语伸手过去,小心扶着焉问津起身。
焉问津没回蔡允的话,不冷不热道:“我送公公出门吧。”
“那便有劳焉大人了。”走之前,蔡允望着焉谷语道:“焉二小姐近来气色不错,皇上这几日甚至想念您,您有空便去瞧瞧皇上吧。”
“好。”焉谷语笑着应下。
焉问津一路送蔡允出门。
“娘亲,爹爹是不是恢复官职了?”不知何时,焉夏致从侧门跑了过来,激动道:“那我便不用嫁给那个莽夫了,娘亲,我们去杜府退亲吧。”
“真是无礼,你念书都念到哪儿去了。”如今,陈鱼一见焉夏致便气,气自己没教好她,让她这般任性妄为。
焉夏致回嘴道:“我哪儿无礼了,他本来就是莽夫。”说着,她狠狠地瞪了眼身旁的焉谷语,“他要是个香饽饽,你们怎么不让姐姐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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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亲的事你别想了。”这时, 焉问津送完蔡允归来,一句话直接浇灭了焉夏致的所有希望,“夏致, 做人要讲诚信二字,爹已经答应了杜家, 除非杜煊出事, 否则,爹绝不会退这门亲事。”
“……”焉问津说第一句话时,焉夏致立时红了双眼,听得第二句话后,她却只是咬了一下唇瓣, 什么也没说。“呵呵。”她冷笑一声, 转身跑回红枫院。
“夏致!”陈鱼忙不迭追了上去。
焉问津沉脸捏着手中的圣旨,对着焉谷语道:“你跟我去书房一趟。”
焉谷语点头, “嗯。”
路上, 她一直在想,陆惊泽帮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忙, 自己是不是该去永兴宫感谢他, 或是学谢开颜, 请他去望江楼吃一顿。
进入书房后, 焉问津开门见山道:“语儿, 你老实告诉爹,那日你是不是去求皇上了?”
“没有。”焉谷语果断摇头,恳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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