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职位,在皇宫里风评尚好。关于这事,他总觉得他用心不简,尤其是在语儿说出那些话后。
或许,日后一切真会如语儿说的那般。
陆惊泽负手在后,绕着焉问津踱了几步,“怎么,焉大人不信?要不我证明给焉大人看?或者,焉大人自己说,要我如何证明。”
“老臣不敢要殿下证明。”焉问津不懂陆惊泽的用意,只得搬出贺良舟,“殿下,对不住了,老臣已与安陵郡王定下小女的婚事。还请殿下谅解,老臣是个守信之人,断然做不出背信弃义之事。”
“做不出背信弃义之事?呵呵。焉大人方才还说自己当年做错了事,怎么这会儿便忘了。”陆惊泽发出一声嗤笑,他停下步子,单手按在桌面上,好言道:“我劝焉大人再考虑考虑焉二小姐的婚事,有些决定,稍微不当便会闹出人命。”
“……”
焉问津顿觉背后发凉,仿佛被寒风吹遍了全身,刺骨般得凉。他看向站在阴影中的陆惊泽,面上无光,有种说不出的渗人之感。
见焉问津不答,陆惊泽转过脸,鬓边的流苏跟着一动,“焉大人不会以为贺良舟真能带语儿去边关定居吧?我若是父皇,他们俩甚至连走出城门的机会都没有。”
这话仿佛一道惊雷劈下,直将焉问津劈在原地。陆惊泽竟然晓得陆赢的心思。对此,他意外,却又不算很意外。
此刻,焉问津心底生出了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他是做了计划的。陆赢纵然对语儿有意,但碍于百姓的指责,明面上肯定会装一装,而自己便能趁着这机会让良舟带语儿去边关。
但陆惊泽如此一说,他反倒觉得陆赢那头还好办,不好办的,反倒是眼前这人。
等等。
他的复职之事,莫非也是陆惊泽在其中周旋?
前段日子,皇上的几个心腹相继出事,国事堆积,皇上一人撑不住,这才不得不重新召他回朝廷。其次,语儿心悦陆惊泽,去求陆惊泽也不奇怪。
与这样的人做交易,无异于刀口上讨生活,稍有不慎便会丢掉性命。
“咚咚咚。”
压抑的气氛中,书房门被人敲响了。
随后,焉谷语清脆的声音传到了两人的耳中,“爹,我能进来么?”
焉问津像是被踩着尾巴一样,大声道:“不准进来!”他还未与陆惊泽谈拢,也还未弄清楚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门外,焉谷语怔住了,难得听见焉问津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心头更急,暗道,他们俩在里头聊了什么,怎么爹的语气像是生气了。
“咚咚。”她又敲了两下房门,生怕陆惊泽伤害父亲。
陆惊泽蹙眉望向房门。她不是流了许多血么,怎么还在外头逛,不怕染上风寒?
没等焉问津回应,焉谷语果断推开了书房的门。“爹。”
“哐当”,这一声可响,震得屋里两人纷纷朝她看去。
焉问津的脸登时更黑了,厉声道:“你进来做什么。出去!”
“我不出去。”焉谷语关上房门,回是回了焉问津,目光却是对着陆惊泽,发现他没什么异样,也没露出那副要杀人的眼神,不由松了口气。“爹,我晓得的事比你多。”
说话间,她偷偷瞄了眼陆惊泽,他面上平淡,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话。
陆惊泽重新在位置上坐下,好整以暇得看着两人,“焉大人,你继续说,我听着。”
焉问津沉着脸,不悦道:“语儿听话,快出去。”
“我说了,我不出去。”焉谷语执拗道,她行至焉问津身旁,坚定地摇了摇头。
焉问津默然,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慈爱道:“爹方才告诉殿下,爹已经将你许给良舟了。语儿,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已经跟安陵郡王定了亲事,你便不能再做出让良舟伤心的事。”
听得这话,陆惊泽厌恶地扔开鬓边流苏,眼神一暗再暗。
“什么?”焉谷语万分愕然,她如今是觉得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陆惊泽,至于以后,以后的事还说不准。“爹,我对良舟哥哥无意,你为何要这么做。而且我上次也同爹说了,良舟哥哥兴许还娶不了我。”
她对贺良舟无意啊……陆惊泽静静听着,唇角微弯。
自打焉谷语进门后,他的视线便没离开过她。
她恰好站在烛光下,窈窕的身姿被烛光拉得长长的,倒映在地上,纤细可人。
他无趣地伸出手,隔空抚着落在地上的影子。
“你。”焉问津语塞,他找不出话反驳焉谷语。不过,他也真心觉得,这几人里头也就贺良舟强一点。
一个是跟他差不多年纪的老人,半个身子都入土了,一个是没什么主见的世家公子,家里人又多,一个是心机深重的皇子,喜怒无常,只有剩下的贺良舟算个正常人。倘若能成,他自是希望焉谷语嫁给贺良舟。
但若是不能成……
“焉大人,你怎么跟你女儿说的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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