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看了眼若有所思的焉谷语,轻声道:“想去的话我们现在启程,天黑之前能赶回来。”
焉谷语抬头看他,别扭道:“我没想去。”
“我想去。”陆惊泽低声说道。
“小焉儿!等等我。”没一会儿,谢开颜小跑着追了上来,下意识伸手去牵焉谷语的另一只手。突然,一阵阴风吹来,她抖了抖,抬起头一看,面具后头的双眼锐利如刀,直逼她而来。她只得放下手,讪讪道:“你们去哪儿?”
猎隼跟着上前,默然跟在陆惊泽身后。
“殿下想去望华山。”焉谷语正欲松开陆惊泽的手去牵谢开颜,哪料,陆惊泽握得很紧,她根本抽不出手,最后只能作罢。
“去望华山做什么?”谢开颜满脸疑惑,她穿得少,忍不住抱了抱自己,“这天这么冷,你们俩还真有兴致。算了,闲着也是闲着,我也去吧。”
“你坐我的马车。”语毕,陆惊泽不由分说地将焉谷语抱上了他的马车。
“嘭!”接着,马车门被关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谢开颜啧了声,她还真不愿意去打扰他们两个,可让她一人坐一辆马车是怎么回事,她耐不住那个寂寞。
“重色轻友!”她眨眨眼,笑着转向猎隼,不厌其烦地邀请他,“你不跟我坐一辆马车,我就上他们的马车。”
猎隼轻轻蹙眉,驱马至焉府的马车前,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这算什么,不过比丢下她一人坐马车强点儿。谢开颜挑着眉,主动上了焉府的马车。
“哒哒哒”,焉一焉二骑马跟在马车后头,焉二羡慕地看着身前的马车,感叹道:“小姐和六皇子确实相配啊,怪不得帝都城里都喜欢说他们俩。”
焉一冷着脸,一言不发。
不远处,杨觉远从墙角走出。原本有些事他想不明白,如今,他什么都明白了。
求不得
“咯吱咯吱”, 马车穿过人群,踩着呼啸的北风驶向城外。
路上,他们一行人在沿途的客栈里吃了饭, 真到望华山已经是午后的事了。
望华山上有座望华寺,望华寺里有个怀空大师, 怀空大师算命看相皆是一绝, 焉谷语十岁那年便是请他算的命。那时,他还不是和尚,只是个算命先生,后来,不晓得为何出家做了和尚。
焉谷语走下马车, 仰头看去。
望华山常年云雾缭绕, 犹如仙境,而望华寺便坐落在山顶与山腰中央, 红墙朱瓦, 在山下看着,更像是万绿丛中的一点红。
帝都城外有两座名山, 凌云山与望华山, 都说, 凌云求安, 望华姻缘。
不过她来望华山并非是求姻缘, 而是想问问自己的命数,能不能比梦中活得久一些。
“望华山……”陆惊泽顺着焉谷语的视线往上看去,山, 小道, 寺庙……
他自是不喜这样的地方。
“阿切。”谢开颜跳下马车, 许是冷着了, 大声打了个喷嚏。
焉谷语被喷嚏声引得回了头,见谢开颜在搓鼻子,赶忙跑去自家的马车上,从坐凳底下取出披风,展开给谢开颜披上,“让你穿这么点儿出门,冻着了吧,裹好,千万别染上风寒,不然谢伯伯会心疼的。”
谢开颜吸吸鼻子,又搓了一下,满不在乎道:“没事儿,我身子好,即便得了风寒也不会如何的。”
说话间,她偷偷瞄了眼猎隼,猎隼紧跟着陆惊泽,一眼也没瞧过来,她心头不禁掠起一片失落之意。
焉谷语看着谢开颜垂落的忧郁眉眼,再看无动于衷的猎隼,心头连连感叹。
“咳咳咳。”陆惊泽捂嘴咳嗽,咳完便放下手,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猎隼反应迅速,闪身去马车上拿了厚实的大氅,急切道:“殿下,穿上吧。”
陆惊泽散漫地举起手,五指往后一推,淡淡道:“不用了。”
“为何不用。”一听陆惊泽咳嗽,焉谷语立即折回他身旁,顺手接了猎隼手中的大氅。这大氅用料足,边上全是孔雀翎,重得很,她险些没拿住,“你快穿上,我拿不动了。”
陆惊泽落下视线,轻松接过焉谷语手中的大氅往肩上一批。他五官出众,即便是华丽的大氅也压不住风头,反而将他衬得贵气十足,却也衬得他脸色苍白,隐约透着股病态。
焉谷语皱起眉头,担忧地瞧着陆惊泽,“我们还是回去吧,你身子要紧。”
陆惊泽系好大氅的带子,扬起黑眸,严丝合缝地对上焉谷语。她站在他身前,正仰头凝视他,水灵的眸中只有他一人,面上尽是担忧。
他承认,他就喜欢她只看着自己的模样。“无妨,来都来了。”
语毕,他牵过她的手往石阶上走。
今日天冷,雾蒙蒙的,瞧着像是要下雪,所以来望华山的人并不多。
山道狭窄,为方便起见,六人分为三对,前后中,一对接一对地走在通往望华寺的石阶上,石阶一望无际,犹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