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心冷?
她咽下口中即将说出的话,转为一声叹息。
手冷可暖, 心冷难医。
可他为何心冷。她不明白, 难道真要血洗皇城,他才会觉得暖么。
“那你要如何才会觉得暖?”
没料到焉谷语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陆惊泽阖了阖眼皮, 似笑非笑地瞧着她。他一句话都没说, 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却像是什么都说了。
霎时, 焉谷语的颊上起了蔷薇色。有些事, 她想是想过,但真要主动做出来,她还没那个脸皮。
“今日可是我的生辰, 主人难道没东西送给我?”陆惊泽微抬下巴, 不正经地挑起眉梢。
“你说得这么晚, 我根本没时间准备生辰礼。”焉谷语尴尬地搅着双手手指, 逃避似的别开脸,“都怪你,不早点告诉我。”
“我现在说了也不迟,”陆惊泽轻轻舔过唇瓣,随口道:“主人看着办吧。”
焉谷语:“……”
“咚咚咚。”有人扣响房门。
随后,掌柜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两位,饭菜已经备好了。”
这声对于焉谷语来说简直比及时雨还及时雨,她立马顺着吃饭的事转移话题,拉过陆惊泽往外头走,“我肚子饿了,我们去用饭。”
陆惊泽没戳穿她的小心思,任由她转移话题。
出门在外没那般讲究,何况是在小客栈里,六人便坐在一桌用饭。
店小二捧着碟子跑前跑后,满头大汗。
“几位客官。”掌柜热情地给六人倒了酒,语带歉意道:“我们家店小二是个聋哑人,你们多担待,有事喊我便成。”
一等店小二布完菜,猎隼即刻拿出怀中的银针,将桌上的每道菜品都扎了一遍,又在每人的碗里扎了一遍,最后在酒壶里试了一下。
银针光洁未变色,六人这才开始动筷子。
席间,焉谷语满脑子都在思索自己该送陆惊泽什么生辰礼,她这次出来得急,身上啥也没有,再者,大雪封路,她就是想赶回帝都城买都来不及。
越想,她越苦恼。
与焉谷语相比,谢开颜是又轻松又难受,她无趣地扒着碗里的饭,味同嚼蜡,偶尔瞄一眼身旁的猎隼。
陆惊泽借着夹菜的间隙看了几次来回端菜的店小二,样子平平无奇,面上神情也不多,可不知为何,这人总给他一股微妙的熟悉之感,但他很清楚,自己并没见过他。
几人各有心思,里头,属猎隼和焉一最干脆,只顾自己低头吃饭。
饭后,谢开颜主动跑到焉谷语身旁,对着陆惊泽道:“六皇子,我能不能借小焉儿半个时辰到我房里说会儿话?”
这时,店小二过来收拾桌上的碗筷,陆惊泽极为仔细地瞧了店小二一眼,眸光闪烁不定,“嗯。”
“小焉儿,他同意了,我们走。”陆惊泽一应声,谢开颜拉起焉谷语便走。
对此,焉谷语心生不快,面露愠色,“你找我聊天为何要问他,我又不是他的东西。”
听得这话,陆惊泽重新将目光放在两人身上,眉尖轻拧。
谢开颜直言道:“我没说你是他的东西,但我要是不问他,他肯定暗中记仇,小焉儿,我想活到一百岁啊。”
闻言,焉谷语哑口,她清楚陆惊泽的性子。他若是不喜,杀人再正常不过。
这行为对事不对人,本质还是他性子偏激的问题。
没等焉谷语再说,谢开颜已然将她拉上了楼梯,先前这楼梯晃过,她走时便十分小心,每回都搭着扶手,“小焉儿,你抓着我,小心点儿。”
“嗯。”焉谷语倒是不怕楼梯晃动,便没去抓扶手。
两人进入房内,谢开颜鬼鬼祟祟地往外头瞧一眼,才将房门关上。
焉谷语实在不解她此番举动,正常情况下来说,压根没人会偷听她们俩的谈话,“谢姐姐,你想同我聊什么?猎隼?”
“哐当”,谢开颜关上房门。她回身面朝焉谷语,重重点了一下头,“嗯。我深思熟虑地想过了。明日我不同你们一道走,我打算回望华寺,去看看猎隼在红绸上写了什么东西。”
“啊?”焉谷语满脸诧异,她不赞成地摇摇头,“如此,不大好吧,那是他的秘密。”
“我也晓得窥探人隐私不好,可,若是不晓得他的秘密,我心里就一直膈着东西,难受得很。”说着,谢开颜像是想起了什么,走近焉谷语道:“难道你不想弄清楚六皇子在红绸上写了什么?你若是想的话,我帮你看。”
焉谷语思索片刻,认真道:“想是想,但我会亲自问他,而不是去偷看。”
“成吧。”谢开颜坐下身,双手捧着下巴道:“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这么有规矩,我不学你,我偏要偷看。”
“随你,你开心就好。”两人自小认识,焉谷语哪儿会不了解谢开颜的性子,她不会阻拦她,因为无用。她跟着坐下身,柔声道:“你一人去望华寺太危险了,让你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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