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辛莫语瞥了眼脖子边的长刀,悻悻地退了回去。
“殿下。”
猎隼早早与杜家四兄弟等在皇城外,杜家四兄弟见陆惊泽过来,一个接一个上前,齐声道:“臣愿与殿下一同保卫皇城。”
陆惊泽神色微动,面露感激之意,颤声道:“多谢四位将军愿意在彧国有难时站出来,在此,我先替父皇谢过几位。”
说着,他曲起膝盖打算跪下。
“殿下使不得!”杜家四兄弟赶忙扶住陆惊泽。
杜孤泉正色道:“殿下不必如此,皇上一直厚待我们杜家,还为我父亲讨回枉死的公道,这次保护皇上和皇城,我们责无旁贷。”
他一说,其他几人便跟着点头。
杜煊踌躇片刻,上前道:“殿下曾救过臣一命,今日,臣舍命也会保护殿下。”
“好。”陆惊泽重重点头,眼底却平静如水,看不出一丝波澜。他抬头望向城门的方向,眼底浸着漆黑的夜色,“几位将军,我们出发吧。”
“是!”
之后,陆惊泽领头,与杜家四兄弟禁卫军约莫百余人,骑马从皇城而出。
“轰隆”,“轰隆”。
天际连着两道惊雷劈下,照得整个帝都城透亮。
酉时末,原本该是帝都城最热闹的时候,可今晚,道上却空无一人,且每家每户都紧闭门窗,甚至连烛火都未点。乍一看,还以为帝都城是个死城。
“驾!”“驾!”“驾!”
一匹匹骏马从黑夜里穿梭而过,“哒哒哒……”道上寂静,马蹄落在石板上的声音便格外响亮。
“吁!”
忽地,陆惊泽勒住缰绳,扬眸看向前头黑压压的一片。
领头人正是许尧,他穿着一身黄金铠甲,手拿红缨长枪,威风凛凛,面上却不如上战场看到的那般威严。
“六皇子……”秦淮见来人是陆惊泽,心头登时警铃大作。他晓得是陆惊泽杀了许尧的妻儿,但他没证据,真抖出真相说不准还会被倒打一耙。
“许将军,你这是做什么?没有皇上的命令,私自带兵进城可是大罪。”陆惊泽骑在马上,从容不迫地看着许尧。
他带的人虽少,身上的气势却比许尧这个带了十几万大军的人还要足几分。
杜煊忍不住道:“许将军,亏我爹以前那般看重你,处处提拔你,没想到你是这等无耻之徒!”
杜成峰接着道:“皇上如此信任你,封你为大将军,你却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真是枉为人臣。许尧,我问你,你可有助太子害我父亲?”
说话间,他扬起了手中的长剑,剑尖直指许尧。
许尧也是没料到自己会在半路上遇着陆惊泽和杜家四兄弟,面上略微不自在。几个月前,他确实帮陆观棋害了杜冠甫。
见他如此,杜家四兄弟心里便有数了,许尧与害死他们父亲的事有关,不然他也不会故意引父亲去试遮龙阵。
“许尧!”杜孤泉红了双眼,恨不得将许尧大卸八块。
“杜将军。”陆惊泽伸手拦住正要驱马上前的杜孤泉,“让我先说几句。”
“是。”杜孤泉死死地盯着对面的许尧,用了十二万分的自制力才将扬起的长刀放下。
陆惊泽打量许尧片刻,朗声道:“我晓得许将军此番率兵进城所谓何事,但许将军可有为自己的家人想过?”
听得这话,许尧不禁看向了身侧的秦淮。
秦淮面庞一紧,凑近许尧道:“许将军,记住我与你说过的话,别与他浪费时间,速速进宫。”
陆惊泽哪儿会不晓得秦淮的打算,进一步道:“许将军,这位秦公公与你说过什么话,你不妨说来我听听。兴许,他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闻言,许尧捏着长枪的手忽地一跳。
见状,秦淮急了,他急着进宫救陆观棋,半带威胁道:“许将军,此事不宜耽搁,我们尽快救出太子殿下,你也好尽快见着自己的家人,何况你已经领着大军进入城门了,根本没有回头路。”
“……嗯。”许尧被逼得没法子,举起手中的旗帜道:“殿下,请恕本将无礼了。”
杜家四兄弟反应迅速,齐齐拦在陆惊泽身前。
“许将军,你可知为何秦公公在我提及你家人时避而不答?”哪怕面对十几万兵马,陆惊泽也面不改色,反而胸有成竹,“你有多久没收到他们的信了?”
闻言,许尧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有十几日没收到妻子的信了。
起先,他还以为这是陆观棋在罚他与陆惊泽有往来,但仔细想想,确实不对劲儿,之前陆观棋斩断大儿子的手,家书依旧十日一送,为何这次没了。
不对劲儿。
还是说,自家夫人断手之后受不住疼死了?
许尧扭过头,大声道:“秦公公,你说实话,为何这几日没我夫人的信。”
秦淮怕许尧问出端倪,心头更急,于是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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