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足先登,而即便没有,在你和山中伸弥的新技术打击之下,我的那些想法早就没有任何价值了。毕竟……您说得对,克隆技术已经死了……”说到这里,坎贝尔不禁苦笑,以前还没有意识到,如今仔细一想,自己似乎天生和亚洲人八字不合啊,中日韩的顶尖科学家,都有意无意间,将自己虐了个遍。当然,这三个才华横溢的亚洲人更直接打压的对象还是那个依旧靠着多利羊吃老本,死抱着克隆技术不放的老仇人维尔穆特。坎贝尔不止一次想象过,当维尔穆特听到体细胞诱导技术取得突破后的脸色了。毕竟比起体细胞克隆技术,体细胞诱导技术的优势实在太过巨大了。即便是坎贝尔这个真正的“多利之父”也完全看不到克隆技术的翻盘可能。“哈哈,没错,克隆技术已经社会性死亡了,但……我又把它挖出来了!”张子凡指了指自己,道,“你要知道,我是一个医生,然后才是一名学者。无论是技术还是人,他的尸体对于医者来说都是无尽的宝库,而只要以恰当的技术作为媒介,就能让这些尸体上的零件重新在其他生命的躯干上发挥新的作用。”
“什么意思?”坎贝尔皱了皱眉头,“难道您是说,在体细胞诱导分化中可以运用克隆技术?但这是两个完全不兼容的体系吧?强行扭合在一起,只会画蛇添足!”山中伸弥的多能干细胞诱导技术诞生伊始,便受到了全世界各国科学家的关注与研究。企图将克隆技术与之结合的科学家自然也不少。据坎贝尔所知,柯林斯研究所在维尔穆特的带领下,也做过许多这方面的尝试,但都以失败而告终。之后这股热潮迅速褪去。毕竟既然能够诱导体细胞重新逆分化成为干细胞,又能将干细胞定向诱导成为各种体细胞。那么以置换受精卵的细胞核,令其形成胚胎干细胞为主要内容的克隆技术,完全是一个画蛇添足的存在。更别说,如今随着张子凡团队第一个在临床上实现神经元分化诱导治疗神经系统疾病之后,克隆技术就更加看不出有什么价值了。所以坎贝尔疑惑地看着张子凡,心中满是问号。“呵呵,这件事回头再谈。”张子凡笑了笑,道,“老坎你来了之后,我们浩然医疗集团生物技术公司的全体骨干就齐了,晚上正好一起吃个饭,我们边吃边谈。”……在饭桌上谈项目,这是中国人的传统。坎贝尔既然上了贼船,也只能入乡随俗。浩然医疗集团生物技术公司,是张子凡建立医疗帝国中一块重要的拼图。本来按照张子凡自己的想法,最终的医疗帝国应该是一个涵盖临床治疗、教学培训、基础研究、研发制造的大型综合体。起码也要如同阿里的梦想小镇一样,形成一个规模化的医疗产业生态社区。从医院到学校,从学校到校办企业……这样的产业发展的顺序应该是按部就班的。但是钱多人不算傻的另类不育症患者李家大少的出现,让事情发生了一点点变化。当张子凡仔细讲解了技术上的困难,重点解释了“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和“拥有一个自己的克隆体”之间巨大的差别之后,李家贤也认识到了事情的棘手。然而他没有放弃。很多人笑称自己家没有皇位要继承,所以生不生小孩无所谓。李家当然也没有皇位要继承,但却有很多资产要继承。锡南五金大王李宏达崛起于八十九十年代,最近十年开始转型其他产业。李家的家族资产大约在35亿人民币左右,在锡南县是首屈一指的大富豪。35亿人民币,听上去很多,但放在生物医疗领域其实捉襟见肘。跨国医疗公司随随便便研发一个新药,成本就在100亿以上。像阿斯利康这样的土豪企业,研发一个新药平均花费达到了惊人的118亿美元,折合人民币825亿!这笔钱足够两个独山县挥霍了!相当于一个半航母战斗群,一套半北斗系统。所以当听到李家贤问,自己如果出资5亿元,甚至10亿元,能不能帮忙解决自己的问题时,张子凡不厚道地笑了。这让李家贤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毕竟是很有行动力的年轻人,回去之后,李家贤利用自己的人脉打听相关的消息。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这医药生物的烧钱速度让这个锡南土豪之子第一次有了一种自己是穷光蛋的感觉。自己,还有自己父亲这个所谓的农民企业家,在这些跨国科技巨鳄面前,连一条泥鳅都算不上。认清事实的李家贤心灰意冷,打电话给张子凡表示歉意。没想到此时,张子凡却伸出了橄榄枝。他愿意与李家贤签订一份对赌协议。那就是,浩然医疗以技术和土地入股,与其成立一家股份制生物技术公司。但浩然医疗方面需要占到总股权的95。而李家贤个人出资10亿,只能占股5,只享受分红,没有决策权和管理权。这样的提议可以说是相当苛刻了。不过根据对赌协议,如果浩然生物生物技术公司在10年内无法实现无精症患者辅助生育技术,那么其45股份将会自动移交给李氏一方。……整个股权设计,是老方咨询过埃里希后反复琢磨过的。虽然看起来花里胡哨,但核心本质只有一个。那就是张子凡想要白嫖!没错,就是白嫖。回去之后,张子凡反复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有一个冤大头愿意出10个亿的科研经费,自己究竟应不应该拒绝?答案当然是不应该。无论最终实验有没有成果,成果能不能用于临床,先白嫖他资金十年再说。这可不是什么厚颜无耻,而是科学研究的必然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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