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洇整个人紧张到完全没察觉出现在与谢斐之间的距离。她尽量让自己放平呼吸,回想自己方才究竟说了多少心里话,兴许殿下只听到了一两句。或许她还能补救补救。“那个……殿下来多久了呀?”姜唯洇故作轻松的试探。谢斐不咸不淡地道:“比你还早。”“……”那就是说, 他全听到了。不是,他堂堂一个太子殿下, 吃多了么没事在这小阁楼里赏什么月亮?姜唯洇忽然想起当初在鸣雀园时, 太子还曾上过屋顶赏月。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赏月。“孤脾气大毒舌冷漠又无情, 又整日凶巴巴的。很好,看来你的确对孤有诸多怨言。”姜唯洇感觉两眼一黑,看来太子这是势必不让这件事蒙混过去了。“殿, 殿下没听说过欲扬先抑么?我的重点是夸赞殿下冷漠的外表下藏了一颗温暖的心, 就像殿下收养一只小花猫一样,殿下你瞧,若不是这只猫儿自己出来, 我都不知道殿下的心里还有这么柔软的一面呢。”她说到后面还尽量掐软了声调, 尽力地补救。谢斐无情道:“并非孤收留, 是它想长久能吃到东宫的小鱼干才强行赖着不走。”“它很不要脸, 孤实在赶不走。”不知为何,姜唯洇感觉眼前都模糊了,是不是她想流泪了。她自己脑补了一大堆太子殿下收留流浪猫的温馨画面,弄半天竟然是个为了长期饭票赖在东宫不走的无赖猫儿。不对——殿下这句话莫不是在指桑骂槐?她心脏砰砰跳了起来。换位思考,她和哈哈的目的本质就是相同的, 哈哈是为了东宫的小鱼干,而她是为了留在殿下身边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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