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呼地一下,火把被点亮了。马二炮举起火把,愤然呼喝“给我杀,杀光这些孽障!”火把的光亮中,马二炮的右臂上一条半尺长的伤口狰狞,鲜血淋漓,受伤也是不轻。不光是马二炮,火光中可以看到除了韩初秀外的三个人也受了伤,不过好在,伤势都不是太重,都没有倒下。被马二炮一鼓劲,立即所有人奋勇冲杀,举起杀猪刀向着邪祟砍去,受伤的那三个汉子这时竟是将手中的杀猪刀向着自己的伤口处按去,将刀染上自己的鲜血后才向着邪祟冲砍而上。本来邪祟这时应该是挑受伤的三个汉子下手,但看到他们血染大刀后反对他们露出畏怯之色,掉头便逃。原来,邪祟和人类一样,都有从众的心理,见有同类逃跑,立即士气大落,所有邪祟这时就都逃了,片刻间跑得没了影儿。这情形肖平看在眼里,心下嘀咕,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以血祭刀,据说邪祟最怕气血,将刀子染上鲜血后,便有了血煞之威,邪祟最怕这个。而且很明显,猪的血,不如人的血。想到这,肖平看到韩初秀肩头的伤口兀自流血,便将手中的杀猪刀刀面摁了上去,韩初秀一激灵,手臂一扬就推开了肖平的杀猪刀,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干什么?”“我给你按压止血呀,你这血再不止一下,会流干的。”肖平一本正经理所当然地道。说着就又将杀猪刀刀面按了上去,作出给她止血的样子。韩初秀胳膊一扬又推了开来,然后将自己手中的杀猪刀按在了自己的伤处,她也懂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然后白了肖平一眼,就从他的身边走开了一些。杀退了邪祟后,众人都呼呼大喘,但并不放松警惕,尤其是肖平,他看到火把火光以外的地方,邪祟们在暗中窥视,伺机待发的样子。这时,一个人跑来,速度很快,到跟前时站定,不是别人,正是韩大娃,韩大娃手中拿着两个火把,他目光一扫十人,看到有四个人受了伤,不由皱眉,最终他目光落在韩初秀的身上,看到她拿刀摁着的伤口还在流血,便赶紧上前,一脸关切地问“妹子,伤的重不?”“没事。”韩初秀摇头。“回吧。”韩大娃道。韩初秀抿了抿嘴唇,然后,倔强地摇了摇头。肖平见这情状,不由玩味,这个韩初秀,死要面子活受罪呀!“你是新人,按照规矩,受伤可以回的。”韩大娃说着就将一只火把交给了一名队员,然后举着另一只火把,一把抓住韩初秀的手,生拉硬扯地将她拉走了。回家的路上,韩大娃问起韩初秀方才战斗的情形,想起方才的情形,韩初秀心有余悸,方才如果不是肖平出手救她,估计这会不是死也得是重伤倒地的局面了,但碍于面子她就没如实讲出来。肖平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刚才救韩初秀也是出于人道,他也不想韩初秀把这事说出来,因为对于一个新人来讲,他刚才的表现实在太过惊艳了,
不但没受伤,还救了一个人,这恐怕连组长马二炮都做不到吧。其实肖平没受伤就已经很让人惊讶了,韩氏兄妹离开后,肖平就被八名巡逻队员的目光给围住了,看着肖平,看到他没有受伤,八个人都有点惊呆,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了。“小子,你没死呀。”“这小子居然没死。”“命真大!”“连伤都没伤着。肖平,你跟邪祟是亲戚呀。”“小子,你老实说,刚才有没有邪祟攻击你?”肖平撇了撇嘴,扬了扬手中的杀猪刀,傲然道“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斩了三头邪祟。”邪祟被斩杀后身体会化掉,化作腥臭的脓水,所以现在死了几个邪祟,也没人知道了,不过杀猪刀上会留有印记,这个印记一般人看不出来,只有吴道长能看出来,等天亮后将杀猪刀拿到吴道长那里,他能统计出每个人的斩获成绩。“肖平,你就吹牛吧你,”“和你爹一样,就知道瞎几把吹。”肖平也不反驳,这几个人都是巡逻队的老人了,他们受了伤,肖平一个新人没受伤,这心里的落差太大,自然想要拿他调侃一下,缓解一下心里的郁闷。肖平也懒得跟他们计较。把斗嘴的力气省下来杀邪祟才是正道。“你砍三个邪祟……没受伤?打死我都不信,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吴道长那里验刀,当面戳穿你的谎言,”这时,一个受伤的汉子就较起真来,肖平道“行呀。是不是还要打个赌呀?”那汉子叫夏秋生,是村里有名的杠精,听了肖平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把自己的伤都给忘了,道“赌就赌。”“这样吧,秋生,你家不是有只猫吗?你要是输了,把你家那猫送给我吧,我家的老鼠多……”“没问题。”夏秋生道“你输了呢?”肖平道“我不会输。”“你怎么就不会输?”“我输了,送你半块凶兽肉。”“成交。”夏秋生道。说完这话夏秋生就取出准备好的药给自己的伤口缚上,药是草药末,可以止血消炎的那种,包括马二炮在内的其它三个受伤的汉子也都给自己上药,包扎,准备继续巡逻工作,轻伤不下火线,这就是巡逻队员们的光荣传统,邪祟们被砍了几个后都怕了,潜伏在火把光亮以外的地方等候时机,一直到夜半时分才又发起了第二次的冲击,这时,巡逻队员早就亡羊补牢,早把火把补足了,所以这一次,邪祟们没有得逞,尤其是四名巡逻队员以血祭刀后,那杀猪刀便如虎添翼一般,让邪祟畏之如雷霆。这一次出击,肖平更加的胆大了,他冲到了前面,这帮人只所以调侃讥讽他,其实是因为他和虎妞的婚事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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