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平回了一趟家,把老爹喊醒,交代他收拾一下准备搬家,要说搬家,最难搬的是家大财大的韩家,最容易搬的是肖家,因为肖家家徒四壁,家里没什么好搬的,除了肖大魁手里藏的几十文钱外,就是肖平手里的十几两银子了,无一件像样的家当。“往哪搬?往城里搬吗?”肖大魁揉着惺松的睡眼,一脸好奇地问道,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山农压根不觉得自己有住进城里的可能,不过没有希望不代表没有奢望,他还是奢望自己有一天能住进城里的,哪怕一天也好。“黑山堡。”肖平没工夫解释,丢下一句便走。“臭小子,你开什么玩笑,你要把老子往匪窝里送吗?”肖大魁没好气地笑骂道。但料想儿子喊他起来绝不仅是说个笑话那么简单,便也赶紧收拾家当,准备搬家。肖平来到村广场时,巡逻队的人都到齐了,眼看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又没有邪祟的侵扰,巡逻队每一组只放了四个人,像马二炮陈大吊这样的骨干力量都抽调了出来,包括韩初秀,和伤势已经痊愈的韩大娃,虎妞也被派上了,然后,族堂所有的马匹兵器都调出来,凑足每人一骑一弓一兵器,韩保举负责留守坐镇,肖平带队过去控制黑山堡局面,吴道长协助肖平一起行动,韩保举狡猾如狐,当了二十多年的族长,最擅调度,吴道长虽是修武废材,但脑子却是好使,他极擅布局。肖平更不用说了,那可是活了两辈子的人,都快活成人精了。这三个人凑一块那可不是三个臭皮匠而是三个诸葛亮,有什么事根本不用商量,只需一人提出,便与另外二人的意见不谋而合。人员集结完毕,并安排妥当后,肖平便带队出村,巡逻队这一帮人有的还不知道是何行动,好奇之下不免开口问询,吴春秋讳莫如深,守口如瓶。肖平只是敷衍道“长这么大,你们还没行过夜路吧,今晚就带你们出村看看夜景。哈哈……”快意一笑,双腿一夹,喝道“驾。”立即身下枣红大马向前奔出。“驾。”“驾驾。”后面,一帮人兴奋激动,还有一丝丝的紧张,他们被“夜不出村”这样的观念一直左右着,所以虽然有的都几十岁年纪了却还没有在夜晚出过村,现在这个规矩突然被打破,几乎已经固化的思想陡然要解封,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悸动,不过也有一种叛逆的快感。这其中还包括了吴春秋,儿时在县城他奉行的是天黑不出门,后来在石狮村的二十多年,吴春秋也一直遵守着天黑不出村的原则,准确来说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行夜路,心中也是无比的激动与畅爽,途中他不断作深呼吸,毫不掩饰脸上的喜悦。途中遇到邪祟,肖平也不施展虎豹雷音,只是弹弹手指,便发出噼里啪啦的如打雷一般的声音,震得邪祟退避,他这惊人举动,也让一帮人为之热血沸腾,再看肖平时,便如看天神一般,眼中满是敬畏。包括韩大娃。其实这一帮人中,要说最了解肖平的人,其实还是韩大娃,肖平惊人的蜕变,他看得最清楚,一个人最可怕的不是他有多强,而是他变强的速度有多快。然而,真正让他们为之震憾的事情还在后面,到了黑山堡后,在肖平的带领下,一行人顺利地进入到传说中的巨大城堡,如入无人之境,在看到一百多个匪徒全部倒在堡内的几个房间,他们感觉这场景有点假,有点像是演戏,但戏可没有这么演的。这时他们才知道肖平的强大,心头的惊疑也更为浓重,他们惊疑的是,肖平是如何进入这固若金汤般的城堡的?又是如何将一百多名凶匪给摞倒的?
只是这当儿没工夫问这些问题,因为肖平已经吩附他们,把还能喘气的匪徒抬送到牢房去,这一帮匪徒根本没有料到,他们用来关押人质肉票的牢房,有一天会成为他们自己的监牢。除了被肖平亲自干掉的杜彪,剩下121名普通匪徒,除了赌室的那28名匪徒被毒屁熏死了,五个寝室内睡着的93名匪徒,全都还活着,这也证明了肖平的毒屁是量大威大这一事实。匪徒的尸体被拖出去掩埋,吴春秋见有的尸体新死不久,还未完全冷却,便派人放出来,给黑山崖祭灵,也算是废物利用了。肖平则安排人给活着的匪徒们上镣铐,加固牢房的门锁,以防止他们逃出,并让韩大娃带人来负责看守牢房。一帮人都是糙汉,只有韩大娃粗中有细,重要的事情,当然还得由他来负责。然后,肖平和吴道长便在黑山堡内细细地巡查起来,看有没有漏了的匪徒,至少要在村民们搬进来前,消除一切安全隐患。“道长,这城堡建在山崖上,可谓鬼斧神工呀,”肖平感叹道。“一群匪类,应该没有这个本事吧。”吴春秋道“当然,这黑山堡原先不叫黑山堡,而是叫做郭家堡,是三十年前大将军郭义兴为自己的家人建造的,郭义兴常年征战四方,不能把家人带在身边,为保家人安全,便找高人选地建堡,于是便有了这黑山堡,不料这黑山堡刚建好,郭义兴便被奸人陷害,被判了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通敌是大罪,结果郭家被朝廷诛了九族,郭家满门抄斩后,郭家堡被匪类强占,于是就成了黑山堡……”“现在好了,黑山堡又要因为你肖平而改名了,不如就叫肖家堡吧?哈哈,”吴春秋道。“叫什么无所谓,再说这事不急,等稳住脚跟再说,咱们还是去查一下这黑山堡的存储吧,”肖平道。“对,这才是正事,黑山堡从黑山虎的父亲手里就开始经营了,父子俩干的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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