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衙役就拖上来一个人。
只见那人浑身是血,没一块地方是好的。
蓬头垢面,看不清脸。
君洄冷声道:“抬起头来!”qqnew
那人丝毫没反应。
君洄拿起惊堂木。
“啪!”
那人浑身一抖。
“我没有舞弊!我没有舞弊!我是冤枉的!”
君洄见此人都快神志不清了,可见被折磨得不轻。
“去拿盆水来。”
张德晖问:“是清水还是盐水?”
君洄斜了他一眼,道:“张大人,审案不是一味靠用刑就好的,得用脑子。你把人都折磨成这样了,还怎么审?”
张德晖躬身道:“是是是,殿下说得是。”
随后转身吩咐衙役:“去,打盆清水来。”
很快,清水便打来了。
君洄道:“给他洗把脸。”
衙役上前,用手胡乱的用水给那看不清面容的人抹了几下。
君洄冷声道:“好好的洗!”
衙役连忙用衣袖打湿水为他仔细清洗。
渐渐地,那人抬头,眼睛逐渐清明。
看清上首的君洄,眼睛一亮。
“大人!草民……草民冤枉!!求……求大人为草民做主!”
张德晖吼道:“大胆!这是六皇子殿下!不可冒犯!”
赵怀安眼中划过一丝惊喜,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行了个全礼。
“草民赵怀安参见六殿下!求六殿下为草民做主!”
见他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舞弊,那神情确实不像说谎。
“你说你没有舞弊,那为何你做的文章与其他十几个买试题的学子做的分毫不差?”
赵怀安一愣,道:“殿下,草民不知!这文章确实是草民自己做的,草民没有买试题!”
“这就奇怪了,除非你与那十几人心意相通,就算双生子,也没这么相通!你怎么证明自己没有买试题?”
赵怀安坚定道:“草民可以现场做一篇文章,殿下就知道,草民并未说谎。”
君洄来了兴致,坐直身子道:“哦?张大人,把纸笔给他。”
张德晖让人拿来笔墨。
赵怀安拿着笔,思索片刻,立刻开始在纸上写起来。
一炷香过后,赵怀安放下笔,道:“殿下请过目!”
夜白把赵怀安写的文章交给君洄。
君洄接过来,漫不经心的看起来。
这一看,就渐渐认真起来。
这文章确实做得不错,要有这个才学,根本用不着舞弊。
“你可愿意再做一篇文章?”
赵怀安道:“殿下请出题。”
君洄说了题,看着赵怀安又思索片刻就开始落笔。
君洄看着他,神情渐渐认真起来。
这么看来,这人确实有可能是冤枉的。
可是这事说不通啊,他自己做的文章,但那十几个学子确是早就买到这篇文章了。
哪有人能做出与别人一模一样的文章呢?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十几个学子都说了谎,他们不是提前买的试题,是礼部监考的官员里出了内鬼。
内鬼把赵怀安做的文章,偷偷记下,誊抄给了那十几个学子。
可这也说不通,礼部的官员就算要帮学子作弊,也不能笨到给一样的文章。
这一切的答案在贩题人身上。
可偏偏这人凭空消失了。
很快,赵怀安放下了笔。
“殿下,草民写好了。”
君洄一看,文章确实做得不错。
可以看出此人确实有才学。
君洄又问了几个问题,赵怀安答得可圈可点。
君洄看着其他人道:“你们先出去,本皇子要单独审问。”
张德晖躬身道:“是!”
说完带着手下都下去了。
君洄起身,绕过桌子,走到赵怀安身前站定。
“本皇子相信你是冤枉的。”
一句话,差点让赵怀安嚎啕大哭。
赵怀安红着眼,哽咽道:“殿下肯信我,那我……”
“但本皇子暂时没办法为你脱罪。”
一句话让赵怀安跌回原处。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草民一辈子都顶着这天大的冤屈?”
君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本皇子虽然不能还你清白,却可以找人顶替你。”
赵怀安喃喃道:“那有什么用,草民十年寒窗,为的就是考取功名。现在身有冤屈,不能参加科考,就不能入朝为官,就算出去了,也不过是做一辈子的人下人!”
君洄道:“谁说只有参加科考才能有荣华富贵?”
赵怀安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君洄笑道:“先生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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