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快生产时,她还干着最重的活儿。
我和妹妹出生,因为条件实在差,我娘落下病根,香芋身子也一直不好。
马场的大娘和庆伯对我们很好,没有向司空加告密,也因为马场远离宁都,才让我们姊妹平安的长到了五岁。
这事最终还是被司空骁的夫人赵氏知道了,她派了人来马场。自从那人来了,我娘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很快就去了。
我与香芋还带着一个比我们小的饺饺一起在马场艰难度日。
饺饺是我在雪地里捡回来的,我们都如此困难了,但我娘二话没说,还是连我们三人一起养着。
就是这么好的娘,却死了。
本来日子就难,在前年,香芋就时不时心口痛。”
说到这里,司空嫣已经是泣不成声。
梁承念将她抱进怀中,轻轻抚着她的后背,默默听着。
心中也跟着难过。
虽然她没亲眼看到,但从她的描述下,就能想象到一个小姑娘要撑起一个家的艰难。
他虽然经历亲人背叛,但他的父皇母后是爱他的。
父皇母后去世后,梁韶虽然狼子野心,但他也是衣食无忧,还教他拉弓射箭。
对比起来,他是不是要比她幸运一些呢?
“去年五月,我还依旧记得很清楚。
我回家时,看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我家门前,马车旁,还有一队高大威武的将士。
我还清楚记得,就是这样华丽的马车下来的人将我母亲逼死的,我连忙跑进家门。
司空翼坐在桌前,香芋和饺饺拘谨的站在一旁。
他听见我回来,转头看了我一眼,说他是我祖父。
他说要给我做一个交易,我进宫,他替香芋治病,我答应了。”
听到这里,梁承念基本已经猜到了,香芋肯定是出事了。
“我本以为,香芋能等到我,没想到……没想到……”
梁承念感受着她的绝望,紧紧抱着她:“丸子别哭,你还有我!”
“昨日我抱着香芋,我才发现她好瘦。我的香芋就这样离开我了,她在这世上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我好恨,我好恨啊!”
梁承念只能紧紧的抱着她。
她突然挣开他的怀抱,认真的看着他。
“皇上,她是被司空雪毒死的!我要司空雪的命!”
梁承念大惊,毒死的?
“好,朕答应你!”
他心里有些自责,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没能陪在她身边。
但就算昨日知道了,他也没法脱身。
每年正月月中要闭殿祈福,事关南疆百姓,他也无能为力。
她要报仇,他帮她。
司空嫣看着梁承念问道:“皇上,有了这份名册,扳倒司空家需要多久?”
“你这份名册从何处得来?”
“我偷偷潜入司空翼的书房里,在暗格中找到的。”
梁承念道:“朕答应你,必将在三个月时间内,将司空雪的命交给你!”
司空嫣点头:“好,多谢皇上。”
“明日我要出宫,我要送香芋回西南马场,来回需要半月。”
梁承念不语。
“放心,我会回来的,我还要回来看看司空府的下场!”
“好,我让南风护送你们。”
司空嫣点头:“司空府还不知我已经知道香芋已死,得想办法瞒着他们。”
梁承念道:“这个好办,就说赵太妃要去天龙寺祈福,你跟去了便是。明日你与赵太妃一同出宫,朕会安排的。”
司空嫣点了点头,再次道谢:“多谢皇上。”
“你我不必如此。”
司空嫣点了点头。
梁承念看着她,她像是一日之间就长大了。
他还是希望她找回以前的快乐。
也许,这只有帮她报了仇才能实现了吧。
改变
等司空嫣出去后,梁承念感觉去了御书房。
傅业成进了御书房。
“皇上,您找微臣何事?”
“舅舅请坐。”
傅业成也不推辞,坐在侧面。
梁承念将名册递给他。
“这什么?”
傅业成接过来随意翻开。
他突然‘腾’地起身,声音拔高:“这!这哪来的?”
“司空二小姐给的。”
傅业成皱眉:“这可信吗?”
但他翻了翻,仔细看了半晌,才觉得这名册十之八九是真的。
因为他们也查到一些,与这上面恰巧吻合。
“好哇,这几人隐藏的够深的啊,我就说怎么司空家每次消息都如此灵通,看了这名册,就想得通了。”
“舅舅,既然有了名册,咱们就好办了。”
傅业成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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