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离开这个伤心地。
他是羡慕他的,他可以离开,但身为皇上的他却不行。
梁承念沉默许久才道:“去吧。”
“谢皇上!”
梁承念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今年的秋天,怎么如此冷?
朝堂上终于安静了,没人再为立不立后争得面红耳赤。
少年皇帝手段强硬又众心所向,不过短短两年,南疆一切向好,百姓安居乐业。
沉寂了两年的话题再被提起。
“皇上,请早日立后选妃,开枝散叶!”
“砰!”
话音才落,梁承念一拍龙椅。
“你们整日盯着朕的榻上,是没其他事可干吗?再提这事,就自己卷铺盖走人!”
大臣们看向傅业成。
傅业成微微摇了摇头。
他隐约觉得自己做错了,虽然他没有逼他,但两年前却没站出来为他说一句。
“没事就散朝!”
皇上都气冲冲的走了,大臣们也只得摇头叹息往外走。
几个老臣看着傅业成苦口婆心。
“傅将军,你作为皇上的亲舅舅,该劝劝皇上才是。”
“是啊,这可是大事啊!”
傅业成苦笑,他哪还敢劝。
他心里清楚,虽然皇上没说,但心里是怪他的。
“皇上还年轻,说不定过两年自己想通了,你们也不要一上朝就提这个。”
“可现在南疆无事,只有这一件大事。”
傅业成无语,没正事又要在皇上跟前刷存在感,就盯着皇上的后宫。
这群言官确实够烦的。
“要想被罢官免职,就提吧。”留下这句话,傅业成甩袖离开。
“啧!他怎么还生气了,咱们不也是为皇上好嘛。”
“是啊,先皇在皇上这么大时……”
这样的闹剧在第二次时,梁承念杀鸡儆猴,罢了一批言官,瞬间朝堂安静了。
众人也发现,沉默寡言的皇上是真的变了。
袁公公看着书案后的他,心中叹息一声。
“皇上,夜深了,该歇了。”
梁承念起身,“外面怎么这般热闹?”
“回皇上,今日是乞巧节。”
梁承念出门,走了一段,看着湖面飘着的花灯发愣。
不知不觉,就到了储秀宫外。
储秀宫依旧,一点也看不出被火烧过的痕迹。
他缓缓进去。
原来的废墟,他尽力复原。
见灯亮这着,他抬脚而入。
“皇上?奴婢参见皇上!”
“嗯。”梁承念道:“你在做什么?”
饺饺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答道:“奴婢在整理小姐的东西。”
梁承念看过去,每一样都如此熟悉。
“小姐最喜欢这些首饰,因为是皇上赐的,小姐最喜欢的是那枚玉佩,可奴婢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也不知是不是被火烧化了。”
梁承念上前一步:“你说什么?那枚同心佩不见了?”
“是……是啊。”
梁承念心头狂跳。
同心佩,是烧不化的!
自从他跟丸子说了同心佩的来源,她就一直很宝贝。
他能确定没随着人一起下葬,那也就是说……
他匆匆奔了出去。
他要去验证!
当暗卫听说皇帝要自己找一个早已死去一年多的人时,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皇上,司空小姐早已不在了……”
“她没死!陵墓是空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梁承念整个人都是兴奋的!
人间烟火
时光荏苒、日月更迭。
转眼,又是两年。
璃苑里,几个美丽少妇正嗑着瓜子,其中一个正口若悬河的说着书。
话音落下,几位美人一阵唏嘘。
“太可惜了,宝玉和黛玉也太可惜了。”曲芷柔捏着帕子,擦了擦泪。
虞半夏喝了一口茶,说了这半日,真是渴死了。
但看见身边几人那惋惜的表情又觉得有成就感。
苏璃叹息一声:“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楼塌了,确实让人意难平啊。”
卫元瑶更是哭出声:“为什么宝玉要守规矩,不能低头看看盖头下吗?自己心爱之人的身段、走路的姿势看不出吗?呜呜……我可怜的黛玉。”
院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进来。
“瑶瑶,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纪怀洲几步上前搂进怀中。
苏璃笑道:“谁能欺负她啊。”
卫元瑶抽抽搭搭道:“都怪、都怪二嫂,讲的故事让人好难过。”
虞半夏无奈,“好了好了,人家两人不是天上的神仙吗?历完劫回去天上也可以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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