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根源x”一词后,许府辰便眉头紧锁,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的额头冒出。此刻,芦叶与木筱英仍未从许府辰话语所带来的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白天最先注意到了许府辰的异样,立即起身询问:“喂,你没事吧?!”“……那些家伙们,呼…为了尽可能…掩盖其存在,甚至特意……没有为它…呼…赋予独特的名字……”鲜血开始从许府辰的嘴角缓缓渗出。木筱英见状,急忙起身朝着监控摄像头连连挥手,而芦叶则已经和白天越过桌子,来到了许府辰的身旁。许府辰的眼角,鼻孔与双耳之中,也开始静静流淌出昭示死亡的红色液体。但他仍在持续艰难地开着口,仿佛无事发生一般。“结果,他们便以…看起来的样子……噗呜……用最简…单…而普通…的词语,来称呼它……”鲜血从许府辰的口中,止不住地喷涌而出。“晶石。”许府辰的眼睛缓缓看向芦叶。“……[根源x]…的…真名……!”“!?”“小陆……拜托…你…了。”许府辰的话语停在了这一句。同时停止的,还有他的呼吸。不知何时,他已闭上了双眼。他的脸上已不见方才的痛苦,而唯有安宁。“……会长……”芦叶用十分悲哀的神情看着眼前之人,并在心中默念道:晶石么……!?“晶石……晶…石……”白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双目无神地低声重复着这一名词。“咣——!”特别看护室的门被用力地推开,唐嵩垣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提着急救箱的工作人员。“这是怎么回事?!监控并未见异常…!刚才还好好的,眨眼的功夫,竟会……!?”唐嵩垣一脸阴云。“毒杀么…!?可为什么,事到如今又……?!”面对这一意料之外的冲击性展开,木筱英也难掩震惊之情,不解地低声道。“……不是毒杀。有【印记】的痕迹——”从许府辰的身旁退开两步,芦叶以沉重的语气说道:“是觉醒者干的,刚才,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什么?!”木筱英与唐嵩垣同时诧声。“……”白天则是一言不发,紧紧地攥着拳头,看着已不再动弹的许府辰。“唐组,许会长他已经……!”两名工作人员在检查过许府辰的身体之后,怯怯地向唐嵩垣报告。“……知道了。你们去——”“接下来的事,请交给我们来处理吧,唐组长……!”唐嵩垣话还没说完,便被缓缓走进房间的玄卞所打断。“…?!”“小陆方才也说了,许会长是死于…觉醒者之手。那便已经,不是你们能够解决的问题了。”玄卞一脸平静地解释道。“可是……不,我知道了。那就,交给……玄副司长你们了。”唐嵩垣似若有所思地看向玄卞,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感谢您的理解,唐组长。那么,各位——”玄卞向唐嵩垣微微一笑,而后对众人道:“还请移步至休息室。这个现场,将由情报司来处理。”“……”听罢,白天第一个向房间外无言地走去。走过玄卞身旁时,她稍稍侧目,看向了玄卞。
两人的视线,在此刻有了一瞬的交集。而就是这一瞬,玄卞从白天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了此前从未有过的东西——那是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纯粹而原始的,漆黑而冰凉的……杀意。“……!?”玄卞顿时只觉得毛骨悚然,而下一秒钟,白天已经扭过头去,走出了房门。芦叶与木筱英先后跟着白天走了出去,没有与玄卞做任何互动。“……玄副司长——”走在最后的唐嵩垣,在踏出房门之前,回过头来对玄卞轻声发问:“一个多小时之前,你单独与许府辰在此会面,是聊了些什么呢……?”“哦,没什么。只是一些【武联】内部事务的话题罢了……”玄卞冲唐嵩垣笑笑:“唐组长您不必在意,也不必,再过问了……!”“……!”唐嵩垣听罢不再言语,慢步走出了房间,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十分钟后。在这一层的另一间特别看护室门口,芦叶向房间内的荆纸梳,转达了许府辰最后的话语。“……我知道了……小陆,谢谢你。”坐在轮椅之上的荆纸梳用手捋了捋略显凌乱的长发,又抬起头轻声道:“之前对不住了,那杯姜茶……”“……都过去了。”“……嗯……再见。”关上门后,荆纸梳摇着轮椅,默默来到天花板摄像头的正下方。她此时穿着一身浅灰色的病号服,右大腿上缠有绷带。她从袖口之中,轻轻摸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并拧开瓶盖,无声地将瓶中的透明液体倒入口中服下。“……”随后,她的手脱力垂下,身子也在轮椅之上渐渐瘫软了下去。“纸梳,今生我负你太多。若有来生,请让我与你再聚首,相伴相随。”在心中念着芦叶带来的这句许府辰的别离之语,荆纸梳静静地流着泪。小玻璃瓶从她的手中滑下,滚落于地面。在嘴角留下一丝苦涩的微笑之后,荆纸梳的心脏停止了跳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快,快拿急救箱…!”从监控中看到异状的调查组工作人员,慌忙地涌向了荆纸梳的房间。“……”走廊之上的芦叶只是回头望了望,没有停下脚步。他一边沉默着走向休息室,一边在心中不悦地想道:玄大哥…不,玄卞……他的【印记】——【私言】,是利用自身的特定言语作为触发条件,对他人强制形成某种特殊影响的能力……虽然在过去有限的交集中,陆言夜从未见过玄卞以此伤人,但考虑到规则的变通性和灵活性……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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