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苏相如以右臂硬接下了这一刀,他的胳膊上顿时浮现出一道鲜红的血痕。“唔啊…!”赖鸣铽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站稳脚步便立马又接了一记右脚的飞踢,照着苏相如的胸口,便是一脚踹去。“嗵——”这一脚将苏相如整个人,硬生生踢得飞出数米之远。“噗哦——!?”鲜血从苏相如的口中喷涌而出,他趴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胸口,一时间甚至已经站不起身来。“……呼~!什么白驹黑驹的,有啥用啊?”见对方是如此不堪一击,赖鸣铽不禁直摇头。但他的心中仍有不安,便不自觉地又看了一眼表——现在是十点二十一分。“……?”看着这个时间,赖鸣铽感到有些奇怪,并不由得在心中自我怀疑:刚刚,只过了一分钟么……?为什么,却感觉像是…已经过去了很久……?“嘿、嘿……咳咳…!【匣中白驹】的确,本就不是用来打架的……”苏相如一边用手擦着嘴角的血,一边慢慢爬起身来,断断续续地说道:“作为…礼宾司副司长,咳……我的职责……是让自己所招待之客人,都能够舒适地,度过每一段时光……无论这时光,咳唔……是长是短……!”“…!?”听着苏相如的这番话,赖鸣铽的脸上,再度浮现出怀疑与震惊的表情。“如今想必,会场那边…仪式前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基本做完了吧……咳咳,只待…正式开始了……毕竟,此时此刻,已是…十一点零六分了……!”说着,苏相如又对着赖鸣铽抬起了右腕,再度展示出那块电子表上的时间——十一点零六分。“……!”赖鸣铽见此在心中一惊,立即又看向了自己左手上的表盘——现在的时间,仍然是十点二十一分。“……这是,怎么回事……!?”一阵十分违和的焦躁之感涌上心头,赖鸣铽的内心已有些混乱:为什么时间没有动……?刚才,又过去了多久……?是他趁我不注意,对我的手表,做了什么手脚么……还是说,他的规则,真的可以做到干涉时间……!?不,这怎么可能……!看出赖鸣铽此时,似乎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冷静,苏相如便又开口:“赖队长,你还打算,在那儿站多久啊?让我一下子休息这么半天,咳咳……你倒是还,挺体贴的嘛……!”“在说什么啊你?!”赖鸣铽愈加烦躁之际,苏相如更是再度语出惊人:“就在刚刚,又过去……咳……十分钟了哦……!”“?!”赖鸣铽一脸怀疑地看着自己左手上的时间——十点二十二分。“……切!”在某种奇特的错乱感影响下,赖鸣铽顿时只觉得怒火中烧——自己的时间,这家伙的时间,和实际的时间,一定…有哪里出问题了……!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别管这些了,干脆直取他性命吧!想到这里,赖鸣铽用右手抓住自己左手腕上的手表,想要将其一把撕下。就在这时,他却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并立即停下了动作。“等等……!”赖鸣铽缓缓松开了右手,并看向苏相如的左手腕处——在白色衬衣的袖子下方,似乎还“藏”着另一块表。“……苏副司长,一般是不会有人……在左右手,各戴一块表的吧……?”赖鸣铽说着,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苏相如闻声,稍稍将左手向身后收了收。没有放过对方的这一微动作,赖鸣铽抬起手中的短刀,再次扑向苏相如,并大笑:“我现在便来,拆穿你这鬼把戏——!”————————————————————十点二十三分。——蓁蓁大道旁 近和平垣服务区——五辆黑色轿车已停入服务区的临时停靠点中,而外事部与孑茕的谈判人员,则已纷纷下车。他们有的四散在周边,似乎在找人;而有的则正围在一处,好像在商议着什么,且个个神色紧张。“你说找不到了,是怎么一回事?!”木筱英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外事部同行人员,异常吃惊。“就、就是……洛城主她、她……不见了……!”这名看上去与木筱英年龄相仿的同僚,似乎也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不、不久前,洛城主说她想上卫生间,还说…她已经要忍不住了……于是我们才、才从蓁蓁大道下来,进了这个离和平垣已经很近的服务区……我陪她一起进了卫生间,并提前出来在门口等她……可没想到,等了十分钟,她还是没有出来……反、反应过来情况不对时,再进去查看,她、她就已经…不知所踪了……!”“……!”对这一完全超出自己预料的突发状况,木筱英一时难以接受。“难道,对方看穿了我们,会将洛城主藏在谈判团队中,并且还…
一路跟随到这里,趁我们松懈之时才下手么…!?”“我想恐怕……并不是那样……”桦自仪走上前来,否定了木筱英的这一猜测。“桦姐……?”“方才,无论是我还是钟副部长,都没有感觉到异常。这里,不像是有陌生觉醒者来过的样子……没错吧,钟副部长…?”一旁的钟归珦听罢点点头:“嗯,未见【印记】的痕迹……洛城主她,至少不是被敌方觉醒者掳走了……”“……那这到底是……”木筱英听罢,只觉得愈发理不清思绪。桦自仪则有条有理地尝试分析:“是被非觉醒者,强行以武力抓走了?也不对……方才在卫生间时,除了我们的人,其他进出的寥寥数人,并无可疑之处……要从正门带着一个大活人,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离开,根本不可能……这么说来,只能是从卫生间内勉强可以过人的小窗口,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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