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北邦来不及闪避,这颗凶弹正中他的额头。他全身微微一颤,随后——击中他的弹头,仿佛被压扁了一般,弹跳着掉落在了地上。而马北邦的额头之上,却只出现了一个浅浅的血印,似乎只受了点皮外伤。“啧…!脑门儿还真是硬啊……看来不光猎豹的腿,熊的利爪之类的进攻手段,像这样的防御手段也有啊……”陈灰平打量着马北邦,皱眉道:“那该不会是…犰狳还是什么东西的壳吧…?有了【印记】的加持,连子弹都能挡下吗……”“哼…!区区普通的子弹,你便是再开多少枪,呼…也要不了我的命……!”马北邦带着怒气低吼,同时在心中疑惑地思索:此人的【印记】,似乎可以短暂地夺走…他人的一部分身体机能……方才,右腿中弹之前,眼前有一瞬变得漆黑无比…那是被夺走了“视觉”……而左臂中弹时,则是自身的行动,忽然变得十分迟缓…是被夺走了“行动力”……再到腹部时,更是有几秒钟完全无法正常换气…是被夺走了“呼吸”么……若是可以随意指定下一项要夺走的机能,那他现在为何…不再继续用类似的方式,发起新的进攻了……?在脑中回想着方才二人交手之际发生的种种细节,马北邦试探地开口:“人中,左肩,右腿……马某曾三次,伤到了你…而你这小鬼,配合着开枪的时机使用【印记】,也均是在这三次之后……这似乎,并不是巧合吧…?”“哦……?不愧是老兵,看来多少…还是有点儿料的。”陈灰平摊了摊手,自信地阴笑道:“你给我一拳,我便还你一脚;砍我一刀,便还你一枪……!即是厮杀,便不可能完全对等,不过是你来我往的互相掠夺罢了……!只要结果是胜利,这中间无论什么样的伤痛,我都会尽数承担,因为——这些伤痛,都将一一转换为下一轮掠夺的基础…!马总指挥,我这【不等价互掠】的滋味,如何啊?”“……笑话!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呵呵,是么……你刚刚说,无论我开多少枪,都要不了你的命,对吧?”陈灰平将枪口再度瞄准马北邦,轻蔑一笑:“那样的前提是,你全身…都得像你的脑门一样硬才行…!”说罢,他便朝着马北邦的右肩开了一枪。“砰——!”“唔…!”鲜血顿时从马北邦的肩膀上飞溅而出,他没能像刚才一样,防下这一颗子弹。见此意料之中的情景,陈灰平立时得意洋洋:“显然……你那借用各种动物的能力与特性的规则,是与自身的特定部位所绑定的,没错吧?换句话说,除了脑门…哦,或许还有心脏之外,你全身的其他部位…便尽是软肋……!”
“……呼……呼……!”马北邦没有回应,此时,他已开始因失血过多,而感到有些头晕目眩。他的身体和意识,都已快要撑不住了。而注意到马北邦这一状态的陈灰平,越发得意地发起嘲讽:“哎呀,没想到……孑茕这座城市的二把手,不好好地藏在守备阵地之中…非得在今天,特意走上这条最显眼的道路,来我们的面前送死……就为了掩护你们那傀儡一般的…小女孩市长?真是可悲又可笑!马总指挥呀,你这有勇无谋的行径…和你们那个…十一年前死在茕坻中的洛坚市长,简直是如出一辙呐……!”“……呵……像你这样的人,的确不会懂啊……!”马北邦没有被激怒,只是淡淡地一笑。“……你说什么?”马北邦强撑着站起身来,挺直腰板大声说道:“那个时候,没能与洛大哥并肩站到最后,是马某…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我是他的兵,呼……也是,这座城市的盾!无论何时,只要市民需要,哈啊……我随时都愿意,为孑茕,拼上一切……!”陈灰平听罢没有作声,只是露出了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马北邦则是愈发激昂:“而缘笙,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呼……无论她,是作为不得不负担起一切的城主,还是作为已逝挚友的遗孤…马某,都会竭尽全力,守护她的周全,哪怕今天,命丧于此……!”“……哦是嘛,那就……如你所愿,去死吧——!”陈灰平表情冰冷地回应道,并将手中的枪,瞄准了马北邦的咽喉。“!”马北邦见状,立即抬手护住喉部——而陈灰平也毫不犹豫,瞬间便转而对着马北邦的左肩开枪。“砰——!”再度中弹之时,马北邦却只觉得这颗子弹,相比前一颗击中自己右肩的子弹而言,所带来的痛楚要明显轻了许多。“这是……?!难道说……!”就在马北邦陷入惊愕之际,陈灰平也忽然注意到——一个白衣女子,已经从对侧车道护栏那里翻过,向着两人快步走来。待看清对方的容貌,陈灰平又惊又喜地低声道:“喂喂…!不是吧?!我这是……中大奖了吗?!”而女子则是捂着自己的左肩,看向马北邦道:“看起来,是陷入苦战了呢……老马……!”听到自己熟悉无比的声音后,马北邦猛地抬头望向声音的主人——他只瞧见洛缘笙正独自一人,向着自己这边走来。“【伤痛共饮】……!嘿嘿,这样你的左肩,会好一些吧?”听到此言,马北邦顿时明白,方才正是洛缘笙利用她的【共饮桂花】,将自己左肩中弹所产生的痛楚,强行分走了一大部分——然而,【共饮桂花】只会在两人之间以特定比例分摊某种情感,体验或状态,却并不能改变总量。因此,马北邦少承受的那部分痛楚,已经原封不动地被洛缘笙所承担。想到此,马北邦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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