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把‘懿’字拆开……?唔,按照偏旁部首的话,左边是‘壹’,右边是……”不自觉地停顿了片刻,程歆立时带着满脸的震惊之情,道出了那藏在名字之中的公开秘密:“右边是……两点水,和‘欠’、‘心’……!怎、怎么会是这样……!?这种简单到让人无语的纯文字游戏,自己之前,竟然会完全没有注意到?!”眼见程歆立马陷入了强烈的自我怀疑之中,芦叶向她摆了摆左手:“不光是你没有注意到哦,歆,我猜——除了严懿自己,冬日晴,还有我之外,这世上的其他所有人,大概都没能察觉到这个拆字谜的重要性。”说着,芦叶又向从刚刚起就在暗自发笑的冬日晴寻求确认:“严懿在他自己的名字里,藏着‘欠心’二字,这是公开的客观事实。但在此之前,追查欠心之人也好,与严懿有仇之人也罢,从未有过任何一个人,去怀疑过这两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是这样没错吧,冬日晴?”“嗯,芦叶,你说得很准确。”冬日晴对芦叶点点头,予以肯定:“根据我所能接触到的信息,无论三大国的官方、军方,还是觉醒者机构的情报部门,都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上去怀疑过。哎呀,真是有趣且可笑呢——明明对方,就差把答案,直接写在他自己的脑门上面了~!”“这么说,晴妹妹你,也早就得出‘严懿等于欠心’这个结论了?”见程歆有所在意地这样向自己发问,冬日晴稍作沉默,而后答道:“不,程歆,我并不会主动去做这种逻辑推算。我只是知道,从过往的多方面事实和数据来分析,严懿与欠心,有97456的可能性是同一个人。”“这不就约等于百分之百了嘛!晴妹妹,既然你掌握着这种信息,那之前怎么不说出来,供、供我们参考一下呢?”听出程歆的语气之中,多少带着几分埋怨之意,冬日晴便冷冷地回应:“作为这个世界的观测者,我没有主动向你们披露任何结论性信息的义务哦。当然,如果针对这个问题,芦叶有明确地向我发问,那就另当别论——根据我的心情,我可能会回答他,也可能不会~不过,很可惜,他从来没有问过我这个问题呢。并且,看起来,不需要问我,他自己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唔唔……晴妹妹,你有时候,也真是坏心眼呢……”冬日晴的这一解释显然并不能令程歆信服,她略显不悦地嘟嘴发起了抗议。随后,她又转过头来,认输般地对着芦叶叹了口气道:“呼……!真是不甘心呀……不过算了!所以说,芦叶叶,为什么你能察觉到这个我们其他人都没能注意到的细节呢?”“嗯,关于这一点,歆,根据你刚才的反应,我目前想到了两种猜测——”芦叶抬起一根手指:“第一种,这是由于严懿的【印记】干扰所致。通过先前的那三个案例,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严懿拥有着某种能够制定游戏规则的能力。对不同的人,不同的场景,他可以开设各种奇奇怪怪的游戏对局。那么,假如说,名字里面藏有一个拆字谜,这也是他的某局从未中断过的游戏呢?”“唔……芦叶叶,你的意思是,把‘欠心’二字藏入‘懿’字里面,且迟迟未被看破,是严懿能力的影响?”“对。歆,我向你确认一下——
在我将‘严懿等于欠心’的结论告诉你之前,你完全不会去往这个方向进行思考;但在我将这个拆字谜的谜底揭露之后,你是不是又觉得这件事变得理所当然、顺理成章了?”“唔……?还……还真是这样……”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程歆有些别扭地做出了断言:“如果是现在,要我下判断的话,我也会说严懿和欠心,绝对就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嗯,这个怪怪的感觉,恐怕也是他的游戏规则在搞鬼。我想,这个拆字谜的游戏,和前面那三种‘杀人游戏’,有一点本质区别——在前三种之中,一旦被迫参与游戏的人,没有完全遵守严懿所制定的游戏规则,或者达成胜利条件,那其结局只有死亡;然而,对于这个面向全世界所有人的公开拆字谜游戏而言,即使猜错了或者完全不去猜,也大概并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后果。只是,或许会有一种很巧妙的后果——比如说,对于不猜或者猜错的人而言,严懿所设定的‘默认游戏结局’,便是让这些人,全然无法把他,与欠心相关联起来。”“……!”听到这里,程歆立即明白了芦叶的意思:“芦叶叶,你是说,只有能够先看破‘懿’字中藏有‘欠心’二字的人,才有可能被允许联想到‘严懿等于欠心’的这一结论…而如果不能首先想到这个拆字谜,就根本没有机会往两人身份重叠性的方向去思考?”“嗯,是这个意思。”芦叶点了点头,随即不得不有些佩服起严懿来:“哎呀,那个老狐狸,真是有够滑头的——他把这两件没什么必然联系的事情,强行摆在了一起;并且,还把拆字谜的谜底,设置为了识破欠心真实身份的前提条件。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这算是将因果倒置了——只有先解开围绕严懿的拆字谜,才会被允许进一步向欠心真身的方向去思考。正常人哪会是这样一种思维方式呐?所以,这可能就是多年以来,一直无人得以窥见欠心真容的原因之一吧。毕竟如此一来,只有同时密切关注欠心以及严懿,并且还敏锐地注意到了‘懿’字所藏有的玄机之人,才有机会触及到这一公开的秘密呢……!”“……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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