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指的是心境、意志一类的东西?”白鸟舞自言自语道。她想到了自己领悟出凤笛天问歌中仙人招式的审判殿的情景,似乎那时的心境的确有些特别。那是一种强烈的、想要守护别人的心境,那时心境不光澄澈,同时具有强大的渴望。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心的境界”吧?随后,白鸟舞仿佛一下子释然了:“反正都即将面对,我倒觉得凌八木说的触动了我。我也没必要想太多了,保持一颗渴望、坚持、勇猛的心境,我倒觉得我未必不能通过这‘虎亢三重峦’的最后一关。”众人点点头,纷纷也不在多言。大家为白鸟舞指明了前往虎亢殿的道路,帮白鸟舞挑选了一匹虎亢山外城上好的棕背马。“就像我之前说的,虎亢殿是不能随意进出的。所以你这最后一战应该没有多少观众,我们也没办法前去给你加油助威,希望你可以一切顺利,等到结果出来,我们这里肯定也会听到的。”徐湉说道,走上前去,给了白鸟舞一个拥抱。其他诸人也纷纷前去,和白鸟舞相拥告别。潘阳茂特意说道:“如果你成功通过了‘虎亢三重峦’,真的可以前往信仰之碑的时候,切记一定要怀着谦卑与敬畏之心,这样才最有可能收获神的回应。你可以理解另外的力量,还是要保有对这个世界的敬畏。”而到了小采的时候,小采紧紧抱住白鸟舞,竟有些舍不得分开。临别之际,小采在白鸟舞的耳畔轻声说道:“我觉得抱住你的感觉真好,感觉你不像其他男人那样脏脏的,虽然你瘦瘦小小的,但抱起来的感觉却很温暖,很干净……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白鸟舞点点头,真诚地回应道:“我会的。”小采的手指第一次轻轻抚摸住白鸟舞的脸颊,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这么亲密。我希望你答应我,不光要活着回来,也要完好的、不许缺胳膊断腿脸上带着伤疤、一定要帅帅的回来。”白鸟舞如此近距离看到小采,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却也能感到小采真挚的情感。她第一次主动握住小采的手,从她自己的脸上取了下来,说道:“好的,我答应你,放心吧。”随后,白鸟舞挥别了众人,骑上棕背马,向去往虎亢殿的方向奔去。虎亢殿位于虎亢山外城的西北侧,一楼上白鸟舞所见,比起昆珏山附近,显得更加苍凉。山石峭壁,甚少绿茵。但是行走一日之后,路上的景致开始慢慢变得柔和起来,多了一些娟娟小溪,以及一种之前从未见过的仙人掌状的针叶树。白鸟舞看这仙人掌状的针叶树颇为独特,高大的树干宛如仙人掌的主干一样,但是结着针刺,而本来应该遍布叶子的树枝,却如同仙人掌般粗大,向上方耸立,而叶片也颇为窄小,宛如巨大的针刺,虽然也是墨绿颜色,却多了一份锐利,并没有一般树叶的那种润泽。她收起了一些墨绿的针刺叶,放入行囊之中,想着之后如果还有机缘回到昆珏山,这些灵材或许对于嬴不器大哥的炼丹也有帮助。一路行走不提,第三天的上午,白鸟舞看到了蜿蜒的山路前方立了一座简单的山门,像极了穿越前她在东瀛所亲历的鸟居大门,赤金色的门框,搭配乳白色的石柱,显得古朴威严。正在白鸟舞观望之时,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鸟居大门侧面走了出来。那人灰衣灰袍,正是谢浮生:“这里便是虎亢山虎亢殿的正门了,师尊正在里面等你,你需要休息一会儿吗?还是立刻随我去见他?”白鸟舞回答道:“没有关系,之前来到虎亢山的时候,我就已经习惯了风餐露宿,这点旅途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咱们立刻去见你师父吧。”谢浮生点点头,笑道:“也好。放心,也只是见一面、问你一些问题而已而已,我们还不至于要趁你体力不好的时候强迫你对抗。本来师尊和你对抗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如果再不给你充分休息休整的时间,那真的就让世人贻笑大方了。”白鸟舞也微笑着回答道:“我明白。其实这个对抗挺好的。你师尊也不出手,反而给了我三次进攻的机会,我已经很感激了。”谢浮生连忙摆手说道:“哪里哪里,是师尊对你这个年轻才俊感到好奇,才特别提出要亲自给你试手的。我也觉得和他的对战也可以让你收获一些东西,等到真正对抗时你就明白我说的了。”白鸟舞也没太把谢浮生的话当回事,点点头,安顿好棕背马,和谢浮生往虎亢殿的大厅走去。虎亢殿的大厅极为宏大,有如祭拜的庙宇一般,内部中空,显得视野极为开阔。但大厅的正中央却是空旷无比,更像是演武之地而非祭拜场所,没有树立着任何一座雕像或者祭拜之物。在大厅高处,摆着一张朴素的高背长椅,长椅上面坐着一个鹤须红脸的光头和尚,正是虎亢山的山主刘煓。而在刘煓身边,左右各摆着两把类似的长椅,长椅上目前还坐着另外三位虎亢山长老,其中两位也是光头和尚,还有一位则是短发的世俗道人。四人本来正在神情轻松地聊着什么,见到白鸟舞和谢浮生进来,其中一个长老率先看到,露出和善的微笑,紧接着刘煓和其他长老也转过身来,目光柔和地看向白鸟舞。刘煓目光如炬,看到白鸟舞骨龄如此之小,甚是惊奇,感叹道:“真是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没想到能击败我徒弟浮生的人,竟是一个如此年轻之人!”白鸟舞浅笑着,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鞠躬行礼道:“晚辈白鸟舞,见过虎亢山山主和长老!”刘煓温和地说道:“不必客气!”随后便示意白鸟舞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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