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她没有说过周承琛任何不好,就连跟父母和姐姐都说的是,夫妻和睦,他也很护着她。
他确实如此,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怀了?”徐诗夏声音一下子提高八度,她前几天还说,幸好没有孩子,离婚起来不用伤筋动骨。
“没,”路宁拍拍她的背,安抚她,“没有,别担心。可能周承琛也以为我怀了,所以才会打电话给我,那时候正好被追尾,他就赶过来了。”
“那他其实还不错嘛!挺关心你的。”
“我从医院出来不到半个小时,公立医院,就我店附近那个医院。我没告诉他我去医院了。”
徐诗夏终于反应过来,“他找人盯着你,还是跟踪你?”不然这消息知道的也太快了吧!
路宁哭笑不得:“那倒也不至于,可能就是保镖之类的吧!他对我了如指掌,事无巨细都要过问,我去某个餐厅多几次,他都会把厨师请到家里来,我跟他说我不喜欢这样,他会点点头说好,然后下次做得更隐蔽一些罢了。”
徐诗夏:“……”
“他很少反驳我,但也只是换个方式让我接受。我……其实挺矛盾的,我从他那里得到的太多了,我没法昧着良心去责怪他什么,但我真的有时候想跟他吵一架。”
徐诗夏:“那就吵啊!”
路宁吐出一口气:“吵不起来,胡教授也挺虚心的,每次都会问同学们对他课程有什么意见,你站胡老师面前能鼓起勇气说‘虽然你很厉害但你上课真的很无聊’吗?”
徐诗夏:“……我现在敢了,下次回学校我一定告诉他。”
路宁:“我跟他没什么,就是不合适而已。”
徐诗夏叹了口气,凑过去抱抱她:“我有点明白了,你跟他恩情和感情掺和在一起了,你一边不喜欢他对你的方式,一边又觉得自己没资格强硬要求他。但我觉得你多虑了宁宁,你太善良了,太想要求全,但没有什么事是能够十全十美的,拒绝他某些事情,并不代表你否定他对你的好,否定这个人,有时候确立边界才是为了更好地相处。不过你俩确实也很难磨合,他愿意放开你,你们也算圆满了。”
路宁思忖片刻,其实还有别的问题,但不重要了。
她点点头。
但愿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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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更大了,周承琛拾阶而上,立在廊下,钟斯齐出来迎接,就着昏黄夜灯,看清他的面目,只觉得那神情冷淡得让人心惊,这人跟个冷血动物似的,就没见他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简直了。
他说一句:“三催四请你才愿意来,怎么,刚吞了我一个项目,没脸来见我?”
俩人发小,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一直不错,只是堂妹那件事后,联系变少了。钟斯齐对他一直有怨气,但想通了其实也并不怪他。
只是没想到,他主动联系,对方还在跟他摆架子,请了好几次才愿意过来。
周承琛抬眸,眉眼深邃,看他的眼神波澜不惊中带着几分鄙夷:“是你手底下的人太无能。”
钟斯齐愣了下,心里那点疙瘩顷刻消散,这毒舌的劲儿……
知道他还是把他当朋友的,像从前一样笑骂了句:“我去你的。最近到底在忙什么,没有个合理的解释我真的要生气了。”
“年底,瞎忙。”
钟斯齐:“得了吧,再忙也不至于忙到你头上。结婚后我就没见你闲下来的时候有什么娱乐项目,不是陪老婆就是陪老婆。怎么,今天舍得抛下娇妻了?”
周承琛神色淡下来,浑身上下冷气森然。
像是被触了霉头。
钟斯齐把人领进茶室招待,观察他的反应,须臾,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好吧,其实我知道你和你老婆闹矛盾。她搬出去住了吧!”
周承琛捏着茶盏,压下去的烦躁重新翻涌上来,他没喝,搁在茶几上,沉闷一声响。
他双腿交叠,微微靠在椅背上,眼镜片在暖光灯下仿佛泛着冷光。
“找我到底什么事。”
他避而不谈。
“真没事,说了就是叙叙旧,这不是好久没见你,年底好不容易有空。”
周承琛看他几秒钟,终于“嗯”了声。
钟斯齐跟他聊上学时候的事,两个人都在it读书,毕业后却南辕北辙,钟斯齐不喜欢家里的事业,自己创业到现在,虽然小有成就,但父母眼里毕竟小打小闹。
倒是周承琛,看起来野心勃勃,走的路却是中规中矩,不过周家争斗激烈,他如今能做到一把手的位置,也很难得。
说一句年少有为丝毫不过分。
周承琛没想到他确实只是闲聊叙旧,两个人聊了一个多小时,他起身告辞的时候,钟斯齐也没说别的事。
司机已经在外等候,他上了车,钟斯齐目送他的车离开视线,然后才转头说了句:“看到了,满意了?”
隔壁房间里推门而出一个女人,明艳照人,身段窈窕,脸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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