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亭,你是说邓世昌的事吧,本中堂自会向朝廷奏报你们的查案结果。”李鸿章听出了丁汝昌的话外之音,眼皮不禁一跳,笑呵呵地说道。“中堂大人英明。”丁汝昌得到李鸿章的口头保证,心中一阵狂喜。赶紧躬身道谢。“雨亭,这海军刚刚在刘公岛成了气候,可不能把八旗绿营那一套专搞小山头的陋习带到咱们海军中去!你明白本中堂的苦心吧。”李鸿章抚了抚胡须,朗声笑道。“卑职明白!”丁汝昌坚定地回答道。天津这一程旅途,由于担心刘步蟾和林泰曾、林永升一班闽系将领做大,为了平衡北洋水师内部的势力,李鸿章出人意料地上奏朝廷,向上面汇报了鸦片走私案的真相,同时,琅威理的辞呈也被海军衙门批准,北洋水师算是焕然一新了。“口令!自强不息!”随着舰艏的一声洪亮回应,一名威风凛凛,穿着 1888式新军装的中年汉子倔强地步到了甲板的中间。”荣慧,陈金奎,还不赶紧进行早cao!“来人二话没说,用生硬的口气命令着打千的两个属下。”邓大人回来了!“顿时,军舰上一片欢腾,几乎是载歌载舞,水勇们迅速按照规定排好队,等待着管带的检阅。”看到了吗?这就是邓世昌,在扬威舰上的时候,他治军就是这个样子,现在换了军舰,这些传统都被他带了过去,咱们军队里,要是超过一半都像他,那就真的不需要琅威理了!“远处定远舰上的杨用霖和柳子、王大忠、沈寿堃等人举着望远镜,欢快地聊着致远号上的一切。“诸位,邓世昌被诬陷的事情已经被查清楚了,虽然此事是捕风作影,故意栽赃,但是也不能不给我们在座的每一人敲响警钟,如今我海军刚刚在刘公岛成立,朝廷所有的人都把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我们的一切作为,我们的每一个错误,都会给李中堂在朝中筹集军费造成困难,所以大家一定要谨小慎微。”旅顺海军衙门,丁汝昌召集了所有的海军军官,向他们总结了邓世昌事件的教训。“军门放心吧,我们绝对会小心翼翼,鞠躬尽瘁,不给军门丢脸!”刘步蟾突地站起来,拱手应诺道,由于他在海军中的地位,很多福建系的军官随即跟着承诺了起来。“好,诸位辛苦,朝廷有令,我们新的海军军港,将由旅顺迁移到刚刚修好的刘公岛,本督的提督衙门,也将移到刘公岛上,请诸位驾驶各舰,即日向刘公岛进发!”丁汝昌谈笑风生般地把话题引向正题。“嗻!”随着众官弁的一声应答,就在今日的正午,北洋舰队停泊在旅顺港的各个主力军舰便升起滚滚的浓烟,机器作响,震天动地,浩浩荡荡,犹如排山倒海。刘公岛,赫然就在眼前,柳子和王大忠、杨用霖,都作为定远的最早士官,在18米宽的甲板上见证着这一奇观,过了好几年,他们的故乡刘公岛,已经是沧桑巨变!”丁军门!是军用的浮标!“这时,传令兵在桅杆上向站在舰桥上的丁汝昌禀报道。”好!终于到港了,子香,命令舰只小心暗礁,缓缓入港!“丁汝昌满脸堆笑地回头吩咐侍立一旁的刘步蟾。刘公岛,经过几年的经营,已经演变成铜墙铁壁的钢铁堡垒,但见那原本荒芜的绝壁高峰上,一门门巨大威武的克虏伯巨炮倒映着夕阳的余晖,显得威武无比,震撼人心!”哈哈哈,我海军一南一北,两个军港,犹如一道天堑,就是连飞鸟也难以进入,看来,我大清可以海疆无事了!“丁汝昌满面红光地接过刘步蟾递过来的望远镜,意气风发地感慨不止。”军门,我怎么感觉这刘公岛有一点不吉利呢?“右翼总兵林泰曾仔细观察了威海沿岸以及刘公岛的炮台之后,突然面露不悦,悻悻然地提出异议。”这军港有什么不妥?“丁汝昌抚着胡须微笑道。”我觉得这炮台打正面还可以,不过一旦敌军反其道而行之,先占领威海的各沿岸炮台,然后借炮台上的炮打我们刘公岛,这个角度,岂不是一打一个准吗?“林泰曾苦笑道。“哈哈哈,泰曾,你也太胆小了!咱们大清的陆地防军远远多于我海军,这炮怎么会反而被敌人所抢去?”方伯谦一听,立即哄堂大笑起来,并以鄙视的目光嘲讽林泰曾的小心谨慎。”总之不论怎么样,这朝廷算是在咱们海军身上花了最多的银子了,试想,我海军从军官到水勇,谁的月俸不必八旗、绿营他们多十倍十几倍?朝廷对咱们看的越重,那责难就越大,这些似是而非的忧虑,以我看,还是不要在军中乱说,免得我们被朝中的御史攻击为胆小怕事。“丁汝昌哼了一声,很是不悦的拂袖而去。杨用霖此时就在林泰曾的身后,他根本没料到,今天的质疑在日后确实发生了,而提出问题的军官,却没有活到那个时候。
“大忠,你看,现在这刘公岛上的海军衙门,有这么多间屋子,各管带,将弁的办公场所,需要如何分配呀?”丁汝昌兴致勃勃地带着侍卫进了海军公所的大门,一边走向正堂,一边指指点点问紧跟身后的王大忠。“军门,这当然是由朝廷来决定了。”王大忠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你呀,真是不长脑子,圣旨上既然不明说,明摆着是让我们海军自己解决嘛。”丁汝昌尴尬地摇摇头道。”莫非,朝廷也知道刘军门跟您的地位?“王大忠刚吐出半句话,就把舌头缩了回来。“哈哈哈,你说下去,本督心里很清楚,子香在海军里德高望重,个性又极要强,这刘公岛刚刚鞠躬,要是岸上没有他左翼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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