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王大忠疑惑地看着丁汝昌。“何止是有问题?方伯谦这个人,我了解,是个做官的料,但不是个做事的人,丰岛一战,胜负可小可大,方伯谦知道给朝廷遮丑,给海军请功,所以这战报夸张了不少,但是,有些东西却真正的令我心寒。”丁汝昌心有余悸地捂住了胸口。
“军门,是不是说济远炮弹击中吉野没有爆炸这件事?”王大忠的脸红了起来。“这个不怪你们,战场之上,每一分钟,每一个环节都有可能决定生死,而我们的炮弹竟然打中了没爆炸,而且不止一次,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广乙的鱼雷也是因为故障没有发射出去,试想想,我们北洋海军,还有多少炮弹是打出去不会爆炸的?一点底都没有,而济远舰回航时的惨状,我们都看到了,整个甲板,烧得一塌糊涂,说明日本人的炮弹很厉害,邓管带希望我们出击是没错,但是,本军门反而担心,一旦遇上敌军,我们能不能全身而退?”丁汝昌忧心忡忡地述说道。“唉!我大清,从来都是混日子的!平日那些官老爷,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互相攻击,到处生事,什么正事,只要事不关己,就糊糊了事,一旦到了危险的时候,就全部现形了!”王大忠愤慨地跺脚道。“大忠,这就是朝廷,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从来就是以道貌岸然自居,只是苦了我们这些办事的,稍不如意就是离经叛道无法无天,只要稍稍有一些意见,就是不安分,上上下下,政以贿成,贪污腐败,上面拿下面不当人,所以的过错都是下面的,所有不顺眼的人,都被莫名打击,人身诬陷,而下面的这些人,又都是奴才,只会给主子争宠,为了巴结,什么散布流言,恶意诽谤,败坏人的名声,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情况,不仅仅是京城那些老爷们,就连我们水师,也是这个情况,大忠你说,这种情形让人如何有把握与外敌拼死一战?”丁汝昌闷闷不乐道。“军门,您说的一切都对,但是,我们北洋海军也不能说是没有一点生机呀,毕竟咱们被朝廷看做是奇葩,咱们的军官水兵有新技术,还有,我们的口号是自强不息!“王大忠忽然话语一转,激昂地拱手说道。“不错,大忠,有了邓世昌、刘步蟾、林永升,还有你们这些人,本军门还有一点信心,可以坚持拼死一战!“丁汝昌饱经风霜的消瘦面庞上,浮出一丝微笑。这一次的北洋海军主动出击,因为巡弋海域有限,并没有发现一艘敌舰,全军保持着接敌的滚滚士气,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又过了几日,北洋海军再度生火出击,只是在中途发现几只木船,再过三日,北洋海军三度出击,依旧一无所获。这时,京城中开始流传出对于北洋水师不利的流言,而刘公岛更是人心惶惶,自打上一回日本军舰突破威海防线炮轰东泓炮台以后,为了保卫港内的军舰,丁汝昌下令,封锁刘公岛出海口,并布设水雷和铁链,而王大忠和杨用霖因为曾经成功破获过日本间谍,被丁汝昌招去组成一个临时搜索营,专门逮捕威海一带可疑的日本间谍,保护军舰绝对安全。“大忠,根据情况,本军门担心是因为刘公岛的日本间谍活动猖獗,所以我们舰队几次出海,都因为行踪暴露而没有能发现敌舰,所以为了我水师安全,本军门拟重用你和镇远大副杨用霖,带领水兵和陆战队,专门在威海盘查奸细,记住一定要破获,只有消灭了日本间谍,我们北洋海军才能安心带主力出海决战!“丁汝昌和刘步蟾面色严肃,详细地对王大忠和杨用霖交代了这一次任务的目。“嗻!军门,标下一定不负众望!”王大忠等人欣然领命。一连数日,威海刘公岛海面,都处在严密控制之下,北洋海军为了防备日本间谍的暗中监视,昼夜派人在海面巡视,当真是森严壁垒。“听说,朝廷已经下了严旨,命令我们北洋舰队,在月底必须找到日本联合舰队,进行决战,但是,李中堂主张避战保船,依靠他的洋人朋友,终止战争,所以这丁军门左右为难,不敢把军舰开到旅顺,所以在这段时间,军舰都停泊在刘公岛港内。”威海街面,好客的酒家滔滔不绝地吹着牛皮。单眼皮的大帽客商,笑容满面,唯唯诺诺,一转眼,他就绕到一个桌子上,向着端坐的客人悄悄耳语几句。“是吗?北洋水师在8月末9月初都会有很长段时间停泊在刘公岛,所有精华舰只都在?“单眼皮客商警觉地确认道。“没错,这几日威海刘公岛海面正在封锁海面,阁下,要是所有的军舰都在那里,他们自然是要严加设防,所以,这个情报可信!“客人回答道。“好!就在明天晚上动手!刘公岛那边我们有把握,保证可以进去!“客商的嘴角,浮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诸位大爷,我们是给威海北洋海军送瓜果蔬菜的,由于是小本经营,需要帮手抬运蔬菜,准备雇几个人力驮夫!“正在这时,一个梳着麻花辫的乡下女子正在酒店的门口贴招牌,一边贴,一边吆喝。单眼皮客商灵机一动,立即带着同伙,步到了乡下女子的面前。“大姐,你们真的能进刘公岛?“客商诡异地一问。“能进能进,咱们是给刘公岛送蔬菜的,跟他们的方管带是旧相识。”乡下女子笑盈盈道。“方管带?是方伯谦大人吗?“客商饶有兴趣地问道。“正是正是,咱们走的是方管带姨太太的后门,所以瓜果蔬菜都是咱们垄断,不过为了减少成本,所以准备在威海随便雇几个挑夫,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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