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定远、镇远、济远等舰抵近对岸,用舰炮进行震天撼地的齐射,一时间,山崩地裂,火势惊人,祭祀台等高地的克虏伯巨炮被巨磅炸弹炸得炮身爆烈。北风习习,王大忠听到声音,跟着吴胖子、荣进三个人俯首眺望着远处的烈火。“喂!你们是什么人?乱跑什么?”这时,从南帮炮台上面溃退的士兵乱哄哄的朝着王大忠等人的方向乱冲,被王大忠断然拦住大喝道。“你是个当官的?”带头的溃兵停下来扫了扫王大忠的装束,扬着鼻孔哼道。“放肆!见了参将大人还不跪下!”吴胖子怒视溃兵,双目如电。溃兵见吴胖子气得脸上青筋直暴,不禁吓了一跳,气焰降了下来。“大哥,这小鬼子太厉害,冲了一天,连长官都跑了,你说,咱们当兵的不跑,不是白送死吗?再说,这威海到处传说,小鬼子占领了威海卫,切断了援兵的交通,咱们死定了,所以请高抬贵手,咱们一起逃命吧。”“胡说八道,再这么讲,与倭寇同罪!”王大忠挎着腰,大声斥责道:“你们可知道,威海卫并没有陷落,刘公岛也没事!咱们北洋海军好好的都在军港里,开炮猛轰倭寇,而且援兵马上就要来了,至于你们说的那些谣言,是小鬼子的奸细,刻意在这一带到处散布流言,搬弄是非,颠倒黑白,什么北洋水师军极差,y荡无纪律,全是胡扯,你们看看,咱们就是北洋水师,执行完特殊任务凯旋而回的,跟咱们学着点,自强不息!勇往直前!”溃兵油子瞅了瞅王大忠等人的军服,果然是血迹斑斑,不禁矮了一截,谄媚地笑道:“老总,你们是英雄,小的们佩服,但是小的们是劫后余生,当兵吃饭的,必须讲个归宿,咱们得回去找戴大人报个道,否则,咱们岂不是变成临阵脱逃的吗?”“不行,国难当头,你们不知道羞耻二字吗?你们也有家人,父母,现在日本鬼子来威海屠杀,你们不但不抵抗,反而丢了枪撒腿就跑,试问,你们对得起你们的亲人吗?”王大忠痛心疾首道。“那去了是送死呀!老总,咱们这点人还不够倭寇一顿饭的。”带头的兵勇愁眉苦l脸道。“我告诉你们,跑了是死,没走脱也是死,只有跟着咱们一起,才能保住性命,日本人见咱们人多,就不敢半路截杀,听明白了吗?”王大忠斩钉截铁地训话道。”轰!“陡然间,海岸边炮声隆隆,炽热的炮弹在半空中闪烁,交织着发出嗤嗤的怪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地上爆炸,溅起的铁片惊天撼地,打得人群血肉横飞!”快!跟着老总,跟老总一正跑就不会死!“一群兵油子终于把持不住,纷纷跑到王大忠吴胖子、三伢子一伙的队伍里来,一时间人满为患。”大家听我说,这时日本军舰在轰排炮,没有什么可怕的,咱们只要编成纵队行军,就没有事!“王大忠挥舞着双手要求道。溃兵不敢怠慢,在王大忠锐利的眼神下,纷纷自动排成了长队。”弟兄们听我的号令,一二三,自强不息!“吴胖子一边迈步,一边向着队伍大喊口令。很快,南帮炮台的岸边,演出了一个奇迹般的场景,一支看似训练有素的清兵,杠着快利步枪或毛瑟枪,在海涛中穿行。”旅团长!岸边有一支训练有素的清兵正在向北帮炮台活动,会不会是清军的援兵已经到了?“南帮炮台上,第二师团的几个参谋通过望远镜发现了一支整齐的清兵队伍,不禁大吃一惊,纷纷向旅团长乃木希典汇报。乃木仔细一瞧,不禁也大为惊恐,立刻吩咐部队暂停向北帮炮台进军,停下探看清兵动向。”大哥,太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小日本的海上、陆上,都暂停向咱们包围,只是用炮火攻击,看起来,您这一个空城计果然奏效!“吴胖子兴奋地放下脖子上的望远镜,喜气洋洋地汇报王大忠道。”老吴,离北帮炮台还有多少路程了?“王大忠面色平和,镇静地问吴胖子道。”大哥,没有几里了,咱们是不是快一点行军,到北帮炮台里避难?“王大忠身边的荣进三伢子抢先答道。”那就快走吧。“王大忠点了点头,带着队伍向北帮急行军而去。很快,在日暮之前,他们就按照预先计划抵达了目的地,但是,此时炮台上已是空空如也,不但军官跑了,连士兵也所剩无几,cao作大炮的炮手不超过三十人。”大哥,敌众我寡,这仗没法打,是不是炸了这里,咱们回刘公岛?“吴胖子紧锁眉头地催促道。”大家赶快到弹药库搜集一些炸药,塞进大炮的炮口,把炮先毁了!“王大忠二话不说,立即命令。”大哥,你看,制高点威远山炮台上的大纛还在,好像那里还有部队!“这时,荣进三伢子兴冲冲地向着王大忠跑了过来,用手一个劲指着制高点。王大忠紧咬嘴唇,仔细地用望远镜注视着山上的动静。”长官,威远山上的将士,应该还不知道噩耗吧?“这时,土山炮台的一个炮手缓缓来到王大忠面前打千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大忠转过头,奇怪地打量着这个炮手。”大人,今早上,有一批从刘公岛跑过来的溃兵,乘着小船逃上来,到处逢人便说,刘公岛已经失守,丁军门殉国了,咱们炮台上的长官和弟兄一听这个话,头也不回,就都跑了,咱们是还没有准备好行李,所以来赖在这,日本人看起来离这不远了,长官,咱们一同跑吧。“炮手一五一十地说道。”兄弟,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明白了,千万不要被那些奸细骗了,他们一定是日本人派到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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