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洁抬头看向严姿,张张嘴,又闭上。
邹洁:“……”
这个问题比考清北的试卷还难,实在是难为人。
就在裴远几人讨论凶器的去向时,一直盯着桌子的林瑄禾慢慢露出微笑。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晏昀,笑道:“我要找的,不是杀王平的凶器。”
晏昀俊俏的五官拧在一起,他很想揪住林瑄禾的耳朵说一句——瞧瞧你,你快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在悲哀的是,晏昀不仅懂她的意思,甚至还觉得,她的想法很有道理。
完了完了,在其他人眼中,他八成和林瑄禾一样是疯子。
果不其然,裴远一惊一乍道:“疯啦?王平就死在外面,还要找谁的凶器?”
严姿则努力让自己的脑子转起来,“瑄禾,是还有其他死者吗?”
两个民警则惊悚地看着林瑄禾。
在王平遇害的现场,找一个……没杀王平的凶器?
他们是不是起床的姿势不太对,要重启一下大脑?
裴远话音刚落,刘法医和小李几人提着工具箱匆匆走进来。
小李痛苦地扶着额,“能不能和凶手们商量一下,以后杀人白天杀行不行?回回都挑大晚上,我这一年里能睡多少个整觉都是有数的。”
刘法医毕竟年纪大,经历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此刻,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林瑄禾,心里已经走过千军万马。
林瑄禾说,有一个连环杀手生存在新市,还有案子会发生。
然后就有人死了。
刘法医是真没见过几个连环杀手,这么多年能沾连环杀手边儿的,也就七年前的少女失踪事件。
可那毕竟是失踪,直到现在都有人认为她们是想离家出走,故意跟风而已。
那年头,各项政策刚刚放开,商业兴起,多少人怀揣着下海赚大钱的梦,好像随手一捞,就能捞到金子。
她们说不定已经找到一个安逸的城市,开启了新生活。
刘法医是不相信林瑄禾的那套说辞的,可凶杀案竟然真的出现了,刘法医一时无法接受。
裴远催促道:“你快说说,你到底在找什么?”
林瑄禾坦然道:“我在找杀害刘希成的凶器。”
一屋子人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裴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烧。
小李走到钟前,认真地看了一会儿,然后问:“我不是在梦里吧?”
晏昀顺势给了他一脚,“疼吗?”
小李捂着屁股躲开,“晏昀你还是不是人啊?活该你娶不到媳妇,将来你打一辈子光棍!”
晏昀完全没在怕的。
只有严姿,很认真地看着林瑄禾,然后问:“你找到了吗?”
“你还问她?”裴远要晕过去了,林瑄禾果然时时刻刻都能击中他脆弱的心脏。他大步走到林瑄禾面前,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能看见我这是啥不?”
菜刀妹妹小声问:“这是什么,猪蹄吗?剁下来尝尝?”
水泥大宝宝小声答:“不行的,人爪不好吃。”
裴远指着门外说道:“禾呀,外面躺着的人可是王平,你看清楚了没?”
林瑄禾小脸严肃,“我之前提到过,我认为这是一连串的谋杀案,王平的死,也不是单个的案件。”
裴远既相信,又不相信,他无法理解,“所以你来王平家里找杀刘希成的凶器?!找到了吗?”
林瑄禾唇畔露出笑容,她用力地点点头,“找到了呀!”
裴远:“……”
他要疯了。
林瑄禾的存在,一定是故意折磨他的。
上苍啊,如果要惩罚他,就让他直接去死好了,为什么要把林瑄禾派到他身边?!
严姿依然选择相信林瑄禾,“可是我记得刘希成是被勒死的,凶器是麻绳,屋子里好像没有麻绳诶。”
“有的,”林瑄禾说,“而且就在眼前呢。”
裴远举起蜡烛,四处照了照,纳闷道:“哪有?”
林瑄禾指着桌子上的东西,问邹洁,“这是你家的吗?”
邹洁低头看去,瞳孔渐渐放大,她惊恐道:“这不是我家的,我们睡觉之前还没有!”
其余人的目光顺着林瑄禾手指的方向看去。
他们看到的不是麻绳,而是一个用绳子编织的……果篮。
果篮里装着苹果,苹果个头大,即便果篮镂空较大,也不会露出去。
它就这样被堂而皇之地放到桌子上,好像已经与这个家融为一体,毫不起眼。
裴远吞了下口水,又锤了捶自己的脑子,“你的意思是,凶手杀了刘希成,然后把凶器做成果篮,在杀害王平后,把果篮放到王平家里?!”
林瑄禾点了下头,“田琳姐家的菜刀被更换了,我怀疑也是凶手所为,那把从刘大泉家买的菜刀,恐怕也是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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