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昀见她不说话,接着说道:“我还问了楚良,为什么突然改变模式,去杀了胡艳,他说是因为胡艳突然联系了他。但我们已经查到,胡艳联系楚良,是在胡艳死前的一天。当时楚良没有立刻去杀了胡艳,反而等杀了王平后采去杀胡艳,很奇怪。”
“我还问他,为什么特意交换凶器,你们猜,他是怎么说的?”
这道题裴远会答,林瑄禾曾经说起过,“挑衅咱们呗。”
晏昀点点头,“没错,他说有一次他爸揍他们实在是揍得狠了,楚欣晕厥,胡艳也鼻青脸肿,他实在受不了了,选择报案。结果过去的警员只把这件事当做家务事处理,觉得是做爸的管教孩子,所以当了和事佬,他失去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很讨厌我们,所以想出一个法子,故意交换凶器,羞辱我们。事实上,他已经杀了好几个人,是他成功了。”
“其他的,他倒是没再说什么,对于他撒谎说楚欣死亡这件事,说是怕以后妹妹没人照顾,想带着她一起离开……这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
晏昀说完,林瑄禾思索了会儿,问:“他有什么为什么突然开始杀人吗?”
“我问了,他没说实话,”晏昀说,“就说是自己突然活不下去了。”
裴远鄙夷道:“他的身世是挺惨,但是活不下去了,就要杀了别人?什么人啊!真是恶毒!”
林瑄禾却摇摇头,“不对,他撒谎了,撒了好几个谎。”
裴远傻了一秒,掰着手指头算,“有这么多吗?”
林瑄禾蹙眉看向田琳,“田琳姐,楚欣那边怎么说?”
“童年部分和楚良说的基本一致,只不过她的意思是,人都是她杀的,是她逼着楚良帮她,但真正动手的人都是她。”
郭局听得无奈,“这兄妹俩,感情倒是挺好。”
“我见过楚欣了,特别瘦弱,如果没生病,应该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裴远插话道,“可惜了,摊上这样的哥。”
林瑄禾仍然没有回应裴远,而是问田琳,“她可有什么异样?”
“异样?什么算是异样?恩……她身上有很多伤痕,算吗?”
“什么样的伤痕?”
“那可太多了,”想到自己撸起楚欣袖子时看到的那一幕,田琳到现在都会觉得心惊胆战,她实在无法想象,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女孩怎会受这样的伤,“伤疤连着伤疤,一道道、一圈圈,什么伤都有。”
林瑄禾问:“是旧伤还是新伤?”
“都有,新伤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唉,太可怜了。”
林瑄禾却笑起来,“那我就敢肯定了,他们二人,主导者一定是楚欣。”
裴远捂着脑袋,有些疯,“晏队,她又在说傻话了。”
晏昀没吭声。
事实上,他也觉得楚良的供词很有问题,其中有太多地方经不得推敲。
“我不是乱猜的,”林瑄禾说,“我从头开始说好了,你们还记得,楚良曾经和继母说过,要忘了他们吗?”
田琳点头,“这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不妥,从楚良对继母的态度来看,他是不恨继母的,他甚至还愿意赡养继母,可他却让继母忘了他们。当时他父亲已死,继母也再嫁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很正常,为什么不能联系?”
裴远后知后觉道:“是哦,为什么不能?”
“你刚刚不觉得这话有问题,是因为你赞同这句话,你知道楚良和楚欣是凶手,这种人确实离得越远越好。所以,出问题的不是别人,而是楚良和楚欣,他知道内幕,知道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所以不愿意和继母联系。”
“这样一来,楚良说这话,就是带着善意的,起码说明,他是不会对继母动手的,那楚良想让继母躲谁?”
“还有我之前说过的,王平和胡艳的死明显更残忍一些,尤其是胡艳,恨意最浓,所以我一直认为是两个人分别动的手。”
“他们忽然去杀胡艳,肯定是因为胡艳联系他们了,但楚良在一天以前就知道了这件事,凌晨杀过王平后突然又去杀胡艳,这中间的变故,只能是楚欣,楚欣不小心发现胡艳联系他们的事情,盛怒之下,坚决去杀了她。”
“楚良执着于血型性格论,这部分,我相信是他的想法,毕竟他是医学生,更容易接触到这些。不过楚良是个偏执的人,国外学者提出的血液性格论,对b型血的描述是,外向积极但不重视诺言,还有一些其他描述,不做赘述。楚良所说的,是他自己认为的。”
“但对杀人的执着,一定是来源于楚欣的,她身上的伤痕就能证明这一点。旧伤可以说是被父亲打伤留下的,新伤是怎么回事?”
“楚良是不会打楚欣的,能打她的,只有她自己。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她是在克制冲动,克制想去杀人的冲动。”
“所以,他们两个人,算是分工合作,楚欣心理变态,多年来一直克制欲望。楚良则负责去找要杀害的对象,他痛恨父母,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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