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极夸张地撇了下嘴,然后才说:“其实仔细想想,这三起案子,凶手抛尸的方式都是不同的。所以现在很难总结出什么,我相信杀害黄芝英是凶手第一次作案,他杀害黄芝英的方法还不成熟,抛尸火车站这一点,符合远抛近埋的心理。”
“远抛近埋?”
“抛尸扔得远点儿,埋尸埋得近点儿。”林瑄禾说,“我们目前能知道的,就是凶手对淮水河很熟悉,很有可能住在离文庙街和淮水河都近的地方。他拥有一辆自行车、三轮车或者是汽车,方便运尸。他脱光第二名死者的衣服再应该有一定的原因,但目前还不可知。”
“自行车吧,”裴远咋舌,“要是汽车可就太可怕了,都这么有钱了,还要杀人?”
林瑄禾说:“原本她们三个人的死,就不可能是因为财。后面两个人先不说了,我们还不知道她们的身份,可黄芝英是临时吵架出门的,说实话,她只穿了棉袄出门,我甚至怀疑她根本没打算在外面待多久,更不可能带多少钱。我还是认为,凶手是在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
说到此,林瑄禾嗓子有些干了。
她看了眼水杯,又看了眼晏昀,打心眼里鄙视他。
林瑄禾拿起搪瓷杯,灌了一大口,才继续说道:“我认为是三轮车和汽车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第三名死者是在死亡两天后才被抛尸,如果是自行车,就必须像黄芝英一样被装在袋子里,在尸体逐渐僵硬的情况下,装得太晚,尸体塞不进去,装得太早,放到抛尸地点时,就会是蜷缩状态。”
“但在市里,不是每家每户都有三轮车的,一般家里人的职业需要用到三轮车,才会购买,比如要拉货的商贩。大部分人家里都还是自行车,所以我觉得是汽车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凶手的家庭条件可能挺好的,当然不能排除是三轮车的可能性。”
裴远若有所思道:“这么说的话,也挺有道理的,不过现在线索不还是断了吗?黄芝英的丈夫有没有可能是犯人?”
“这就得再去调查了,黄芝英的丈夫先杀妻再杀其他女性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他也有可能跟踪黄芝英到文庙街,然后进行残害。”
晏昀听到这里,说:“裴远,调查黄芝英丈夫的事情就交给你,对了,冉冬雪这两天怎么样?”
饶是裴远再迟钝,都察觉出这两日晏昀和林瑄禾对冉冬雪格外关注。
裴远拧巴着眉,说:“晏队,我不知道你和瑄禾到底在怀疑什么,我只是想说,冬雪人很好,她不会做坏事。”
其余人面面相觑。
田琳问:“晏队怀疑冬雪?冬雪是女人,不能侵犯女人。”
“两回事,”晏昀睨向林瑄禾,不动声色道,“我是看裴远不上道,替他着急。”
田琳一听,点点头,“确实。”
“我怎么了?”裴远纳闷地看向田琳,“我什么都没做。”
“就是没做才不对劲,”田琳已经有一段失败的婚姻,知道婚姻对人的重要性,她最先沉不住气,劝道,“你明明喜欢冬雪,为什么不争取?”
裴远着实怔住。
他眼底有跳动的火焰转瞬即逝,接着匆匆摆手,“冬雪和我哥是两情相悦,我插一脚算怎么回事?”
田琳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被裴远气死,“拜托!人家冬雪都说了,和裴路只是听父母的安排,人家的意思就是,她不喜欢裴路。”
裴远无奈道:“她不喜欢裴路,就更不会喜欢我,我比我哥差远了。”
林瑄禾其实不太理解不主动争取的人。
可看到裴远无奈的样子,再想到那日裴远的母亲口中念着裴路名字时的欢喜,林瑄禾有些心疼裴远。
裴路比他优秀这件事,已经是他深入骨髓的想法。
承认自己的失败很痛苦,裴远前半辈子都在认输。
难怪林瑄禾刚到警局时,裴远一心想和她比一比,总是找她的茬。
大约是心底里还在挣扎,还想在家人面前证明自己,证明他也是优秀的。
田琳想案子时都没现在这般头痛,“裴远,你是不是傻子?你看不出来吗?冬雪经常和你一起出来,她有和裴路一起出去约会吗?”
裴远正色道:“我哥工作忙,肯定没时间,田琳姐,你别说了,以后我会和冬雪保持距离,要是让别人说闲话就不好了。”
田琳:“……”
田琳几人对视一眼,想劝都难以找到角度开口。
这孩子是认定自己不如裴路,冉冬雪肯定也喜欢裴路了。
晏昀咳了一声,“总之,冉冬雪那边有任何异常,记得立刻告诉我。我……最近不太平,我怕她出事。”
这个说法裴远能接受,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晏昀睨了眼林瑄禾,给她使了个眼色。
林瑄禾弯弯唇,晏昀还说不相信她呢,其实就是嘴硬,身体明明诚实得很。
不过刚刚裴远说,冉冬雪和案子没关系……
凶器有两个,死者有三人,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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