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已经在心里为林瑄禾安排结局。
田琳和裴远听了,都打了个哆嗦,心里为林瑄禾担忧。
如果真让宋濂盯上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裴远正琢磨着自己要说些什么才能把火力引过来,门外突然传来嘈杂声,接着晏昀率先走进来,在他身后,队里其他人都跟着走了过来。
晏昀手里提着一个物证袋,见宋濂也在,他把物证袋交给小李,大步走过来,“你是宋濂?”
宋濂刚被林瑄禾气到,现在心情不太好,“你是谁?”
“我是晏昀,”晏昀面色平静,“是这里的队长,你有什么事,要进我们办公室?”
裴远忙表态,“晏队,刚刚拦过的,但是他不听。”
宋濂瞪了裴远一眼,冷哼道:“我儿子的事,你得给我个说法。”
“宋厂长,我们完全是在按规矩办事,不过原本要查的是你儿子嫖/娼、嗑/药的事,现在还多加了一条,要等这些罪名都查完,估计要一段时间,还得请您回家候着。”
晏昀的声音不卑不亢,气势完全盖住宋濂。
宋濂听了,心里一惊,“多加一条?你这是什么意思?”
“您儿子涉嫌蓄意谋杀三中的学生雷斌,现在此案已经移交到我手里,在案子水落石出以前,他没法跟你回去。”
“胡说八道!”宋濂暴跳如雷,“我儿子怎么可能杀人?你们是不是疯了!你是哪里的警员,我要去告你!你是故意栽赃我儿子!”
晏昀笑笑,“你要告我?你确定?”
宋濂恶狠狠道:“我儿子不会杀人!一定是你在陷害他,说!你收了谁的好处?!我不把你告下来,我就不姓宋!”
“你姓什么我倒是不在意,”晏昀弯着唇,善意地提醒,“不过我姓晏,你可以去查查,这姓不算多,应该能查到。”
宋濂的癫狂劲儿一下子就没了。
姓晏?
在市内,他好像听过这个姓。
在省里,他似乎也听说过。
最重要的是,在京里,他还是听说过这个姓。
一瞬间,宋濂像被噤了声,沉默了。
他一言不发地看了晏昀半晌,慢慢收敛气焰。
片刻,他客气道:“晏队长,我儿子很乖,从不会做违法的事,希望您仔细查明白,我儿子不可能杀人。”
“好的,”晏昀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要开会了,这里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请吧。”
在一众人面前被当众赶走,宋濂脸上挂不住。
可挂不住又如何,他不敢招惹晏昀。
宋濂只能愤恨地挑了最软的柿子林瑄禾,狠狠瞪了她一眼。
一屋子人,看着就这个小姑娘好欺负。
宋濂背着手,大步离开。
裴远越看越气,“这是什么人啊?刚刚还那么嚣张,一听说晏昀家里的情况,屁都不敢放一个,呸!狗仗人势!”
“好了,”晏昀笑道,“有喜讯。”
林瑄禾迫不及待地走过来,“怎么样?”
“已经查到宋哲明的狐朋狗友了,其中一人家境一般,和宋哲明他们没法比,关系也不能算是多好,就是一直试图融入进他们的小团体,不过一直被排挤。他参与了谋杀雷斌的案子,据他说,当时宋哲明就是冲着打死雷斌去的。”
严姿倒吸一口凉气,“他原本就是要打死雷斌?”
“对,”晏昀点头,“宋哲明一直嚷嚷着要给蔡雅雯一些教训,说是把雷斌打死,让蔡雅雯彻底不敢张嘴。”
严姿听得心惊肉跳。
新市也算是老百姓们安居乐业的大城市了,可在阴暗的角落,竟然还存在着这样的事情。
严姿想都不敢想。
晏昀继续道:“据他所说,当天下午他们聚在一起喝酒,宋哲明就提到蔡雅雯总骂他们家的这件事。而且最近不是开始检查煤窑的安全情况了吗?宋濂担心蔡雅雯一直嚷嚷,他会被罚款,所以很头疼这件事。宋哲明想帮他爸排忧解难,喝酒的时候就提到了。”
“这酒喝的也不算多,不过够上头就行了,几个人一商量,决定去教训蔡雅雯还在读高中的儿子。据说那天宋哲明还逼着雷斌下跪求饶,雷斌这孩子挺硬气的,一直不肯,他们就打到他下跪为止,腿都断了。”
“雷斌心里对宋家也是有怨气的,一直说要给他爸报仇,还想去打宋哲明,宋哲明就发了疯似的打他。不过这些人,到底是谁把雷斌打死的,这件事估计是说不清楚了,每个人都打了,就算我们知道致命伤是哪一个,估摸着也没法真的把人找出来。”
晏昀一席话,说得整个办公室都死气沉沉。
如果雷斌求饶了,他们心里或许还能好受些,可面对宋哲明这帮恶人,雷斌不肯下跪。
怎么能跪?想到自己的父亲,和一辈子想为父亲伸冤的母亲,也不会跪的。
“还有一件事,”晏昀说,“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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