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青宇径直将兰珊抱回她房间。他似乎已经完全没有想再在两位弟子面前避嫌的打算了,直接当着百川和凌若谷的面将门关上,然后转身把她轻轻放于床上。
让少女侧身朝内躺着,他轻轻揭开她衣衫的后摆,红色的大片擦伤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简直触目惊心。
她的安静令他微感不安,兰珊?
嗯?她回头,一缕青丝垂下,掩住她前面额头上的疤痕,因为牵扯了腰上的伤,她轻轻嘶了一声。我要沐浴。她柳眉轻蹙,之前在他怀里时,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此刻突然提出了要求要沐浴。
今天先涂膏药止疼愈合,一夜便好,明早就可以沐浴。见她看起来一切正常,青宇心中猜测白蛇遁逃后,对兰珊没有下别的指令,她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异样。
他松了口气,下山前我给你的那盒药膏呢?他指的是生机玉膏。
在床头那个抽屉里。兰珊抬起下颌示意他去拿,语气有些固执地重复了一遍,我身上不舒服,先沐浴。
你后腰的伤口不适宜碰水,今晚忍一忍。青宇耐着性子道,打开药盒,正打算给她上药,却被她抬手打开。
我要沐浴!她的声音忽然高了几分,甚至有些尖利。药盒的盖子啪一声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霍地坐起身,明明那么娇气怕疼怕吃苦的一个人,此时的动作幅度之大,像是完全不顾及腰后的伤势。
她甚至没有穿软履,赤着脚就下了床,眼看着一双嫩生生的玉足朝那碎了的药盒瓷盖上踩去,青宇心中一紧下意识地立刻将人抱离地面。
兰珊!他面色一沉,声音也高了几分,像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越是与她相处的时日久了,他越是看不得她受伤。她在寒冰洞触墙时血流满面的样子已然是他的梦魇,当日初见不过是愧疚与担忧参半,如今却是完全回忆不得,想起来便浑身冰凉仿如锥心之痛。
她却在他怀里挣扎,放开我!我去要热水,我要沐浴!
他大步将她抱回床上,为防她又闹着要去沐浴,他单手捉住她的手腕,一手箍着纤细的手腕,一手放在她的腰上,将她牢牢固定在床榻之上,再俯身压在她身上,不让她起来。她的衣衫本就松解,挣扎间露出半侧香肩,还有那一身暧昧的痕迹,有些是他留下的,有些却不是
他眸色深沉,之前在小巷里因为情欲而被压制下去的愤怒在胸腔里翻滚,她被除了他之外的人碰了这个念头几乎要摧毁他的理智。
他喘着粗气,默念着静心的咒语,试图赶走心中的暴虐和狂躁。可身下的少女却丝毫不知的他的煎熬与克制,只是拼命扭动着,反抗着,你让开!放开我!我要去沐浴!我要去唔
她的表情,她的举动,她的言语,对他而言,都是拒绝。
她在拒绝他的亲近。
静心咒静不下一颗道心,他已经心生魔障。而她便是他心中的魔,是虚妄,是荒唐,是七情六欲的甜美幻象,是他想伸手握住的执念,便是万劫不复也不放。
只是他不知,这场风月情深,本就是她亲手编织的弥天大谎。
充满雄性气息的双唇覆下来,抿住她娇嫩的红唇,他的舌尖先是舔过她上唇的轮廓,又将她的下唇瓣含进嘴里吮吸着,直到触碰到她嘴唇的伤口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又撬开她的唇齿汲取甘甜的金津玉液。
她扭动的娇躯渐渐软了下来,原本踢他的双腿也慢慢停止了动作。
见她总算安静下来,青宇不敢继续。他在面对她时从不相信自己的自控力,压下心中不合时宜的绮念,更压下心中嫉妒愤怒到要发疯的狂躁,他抬起上身,双手支在她的脸两侧,望着她的眼睛:今晚我帮你上了药,再擦擦身上,明早一定让你沐浴。向来严厉的无垢城执剑长老说罢,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又勉强加了一句,兰珊乖,可好?他伸手尝试拍了拍她的肩膀,有点生疏地劝慰。
兰珊气息不稳,两颊微红,唇上泛着诱人的光泽,发丝如瀑铺散在头侧,她伸手推他却推不动,气得撇开头不看他,不要,不好!你让我今晚就洗!身体又香又软,语气却又呛又硬,几乎完全反着来。
兰珊,你!青宇一向师道尊严,何时这样与人打过商量。不说他自己亲自教导的百川和凌若谷,便是无垢城随便叫来一个弟子,对于他的话都一定是奉命唯谨,令行禁止。他生平最厌恶的便是有人愚直不听教诲,哪个泼猴一般顽劣的弟子在他面前不是规规矩矩的。偏生他的威严肃穆到了她这儿,竟是半点用也没有。
她要固执就固执,想任性便任性,说一不二,无法无天,强词也夺理,有恃便无恐。
可他一低头见她眼尾晕染着一抹红,长睫泛着水光,顿时又什么火也发不出来了。
她才多大,自己枉为修道这么多年,竟然与她置一时之气。更何况,她下山这一遭,还被他将她扭开的头转回来,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兰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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