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是天差地别。平安作为“庭渊”的贴身仆人,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有任何反常的行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庭渊今日见平安对“庭渊”忠心耿耿,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心中有疑虑,也能执行他的命令,是个可用之人,他道“三日前我落水一事很可能不是意外。”平安一听这话,立马追问“公子可是想起什么了”当日他就觉得事有蹊跷。庭渊索性将自己的猜测都和平安说了“这件事没有十足的证据,不敢盖棺定论,目前我只是在试探,正好再有几月就到了十八岁生辰,逐步收回管家的权力,来一招引蛇出洞,若真有人打算谋财害命,必然会有所行动。”平安头脑也聪明,立马明白了庭渊的意思。“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平安问。庭渊道“不用刻意做什么,若他们真有这种想法,他们会主动出手的。”平安点点头。一晃几日过去,庭渊走出院子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开始还只是在院子里闲逛,后来就进了账房,说是要看账本。账房的管账先生不敢阻拦,自是将账本全都给了庭渊,由庭渊拿回院子一一复核。前脚他将账本拿回,后脚堂婶就带着一碗汤药上门。平日不见来送汤,今日拿了账本就来了,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庭渊倒也没拦着,想看看她要做什么。堂婶让人把汤放下,关切地说“你这些日子在府上走动得多,我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给你准备了滋补的汤药送来。”她来到书案前,看到桌上摆着账本,意外地说“渊儿这是想学管账了”庭渊笑着说“总要学的,过几个月就要接管家业,再不学就晚了。”堂婶道“不急的,等你堂叔从庄子上巡视回来,让他教你,免得你看不明白。”庭渊道“不打紧,先看看,到时候真有看不明白的地方,记下来,等堂叔回来了再问,效率更高。”他这么说,堂婶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有什么不明白的,你问府上的账房先生,或者是给你请个先生教你。”庭渊“婶婶不必cao心,这几日我先自己看,剩下的等堂叔回来了再说。”“好,甚好。”堂婶只能尴尬附和。庭渊“婶婶若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继续看账本了。”堂婶叮嘱道“你身体不好,注意劳逸结合,汤药记得趁热喝。”“多谢婶婶关心。”再留下也不合适,堂婶便先走了。庭渊看着堂婶送来的这碗汤,莫名地就想到了那句常被人拿出来调侃的名句大郎该吃药了。历史上有很多人用过这样的手段,他也曾处理过类似的案件。那是他刚做刑警的第一年,和师父一起出警,当时报案人是家里的保姆,说她的雇主死在家中。师父带着他出警,尸体表面没有任何的痕迹,他们将尸体带回局里,经过法医尸检确认死者是因为心肌梗死去世的。死者本身患有肥厚性梗阻型心肌病,不能够服用洋地黄类药物,但在死者的体内,检验出。经过调查,发现死者常用的一种药物被人替换成了,而死者本人并不知情,长期服用造成死者心脏病发作死亡。如今看着眼前这碗汤药,想到“庭渊”的身体这么多年一直在喝药调理,一直没有好过,不由得产生怀疑,是不是有人根本不想让他好起来于是他找来平安。平安看他还没喝药,提醒道“公子,你怎么还不喝药”庭渊道“你想办法搞到熬药的药渣,然后拿去给郎中辨认,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不要找常见的郎中,去偏一点的地方。”“公子你是怀疑”平安从庭渊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可能这个药有问题。庭渊点头。平安心中有数了。在厨房附近蹲了两天,才蹲到他们倒药渣,平安捡了部分药渣用帕子包住,拿回院子里先给庭渊过目。庭渊想来想去,平安出府容易被府上的人认出来,打算给杏儿放了假,让她回家看住她娘,找个郎中帮她娘看病之余看看这个药渣有没有什么问题。平安不是太相信杏儿,说道“公子,万一她背叛你呢”庭渊“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杏儿现在的处境,她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平安去把杏儿叫了过来。得知庭渊要她办的事,杏儿一口就答应下来,保证会给庭渊办好。于是庭渊将杏儿放出府。杏儿出府名正言顺。平安和庭渊一样,极少出府,若是真的出去,很可能引起家中其他人的关注,容易被人发现。平安越发觉得庭渊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庭渊就像个小白兔,婶娘说啥就是啥,完全没有自己的想法,落水醒来后,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心眼忽然就大了,处处提防。之前他还担心过,等庭渊十八岁时,堂叔堂婶不肯把管家权还给庭渊怎么办,如今他是完全不担心了,管家权肯定能拿回来。似乎是落了个水后,他家公子的脑子就回来了。杏儿前脚出府,后脚就有人跟上了她。起初她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跟踪自己,家里还有个妹妹,之前一直念叨着想要镜子用来梳头打扮,她没忘记这件事,因此出府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卖镜子的铺子给妹妹挑镜子,顺带再买两匹布回去,给弟弟妹妹做新衣裳。挑了一块又大又圆的镜子后,她转身去挑布匹时,用镜子照镜子看自己脸上的伤痕,偶然发现门外的圆柱下,有人在看着自己。起初她以为是偶然,直到她多次回看时都发现了那个人在看自己,这才确定自己是被人跟踪了,并且她认出了这个人,是吴妈妈的侄子,一直负责给府上送米和菜。杏儿担心是吴妈妈想报复她,便将包着药渣的东西交给掌柜的,说自己明天来取,要是自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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