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个信封收了起来。庭渊注意到他这一行为,虽有疑惑,并未挑明,打算私下再问。除了这些信件和海螺,杨成忠的房中就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县衙的衙役将案件相关的人都捆好了,县令寻来请示伯景郁。“大人,是否返程”伯景郁看向庭渊,庭渊点了个头。县令退了出去“下官在庄外等候。”三爷听县令在伯景郁面前自称下官,更是肯定了自己之前对二人身份的猜测。对二人更为恭敬,客客气气地将二人送出庄子。伯景郁扶着庭渊上了马车。出来溜达这么久,庭渊早就饿了,天色将黑,等他们回到县城,估计都宵禁了。好在出门前伯景郁让侍卫买了食盒,食盒里还有些点心。伯景郁将水递给他,“慢点吃,当心噎着。”庭院接过水袋,吃了块糕点后,饥饿感才消失,他将糕点递给伯景郁,“你也吃点吧。”伯景郁往后退了一些,“我不吃糕点。”庭渊这才想起来,伯景郁之前就与他说过,自己不吃糕点。他问“为什么”伯景郁道“小时候院子里养了很多金鱼,照顾我起居的嬷嬷端来厨房准备的糕点,我一时兴起将用糕点喂鱼,几息过后鱼就全都死了。”“有人在你吃的糕点里下毒”伯景郁点头“是,西州叛军不断潜入京城刺杀我父亲,当时我堂兄已经病入膏肓,朝堂上就靠着父王和舅父在撑着,我父亲更是住在宫内,他们没机会刺杀我父亲,便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若我死了,我父亲肯定要出宫,这样他们就有机会在父亲回府的路上刺杀。”庭渊听着有些后怕,若当时伯景郁没有心血来潮喂鱼,死的便是他。“他们为什么要刺杀你父亲”“兵权掌握在我父亲手中,堂兄没有多少日子,我父亲再一死,朝中便只剩下舅父与荣灏,彼时荣灏年幼,舅父刚掌权,朝中权贵不服,京中一乱,他们便可趁机夺取西府。”西府是胜国粮仓,不能丢。侥幸逃过一劫,伯景郁心中毫无庆幸,更多是后怕,险些胜国就因他陷入巨大的危机,对于糕点一类的东西,他本能地从心底抵触。得知背后的故事,庭渊也能理解伯景郁,“那下次准备一些水果或是糖带在身上,也能顶饿。”伯景郁温柔应下“好。”庭渊想起方才在庄子里伯景郁从杨成忠屋里拿了一个信封,问他“你对杨成忠是有什么旁的怀疑吗”“说不上来,据我对西州的了解,这样的图腾不一般,我想拿回去问问许院判,或许他知道。”许院判出身西州,是西州土生土长的人,又出身官家,想来是要比杨三爷知道得多一些。庭渊“西府有大量的西州人,你们对此不担心吗”西州本就有反叛的心思,这么多年一直没能将他们彻底消灭,这样的心思至今必然还存在,而今西府大量农工来自西州,若这些人想要在西府搞事情,那也不难。“担心肯定是担心的。”伯景郁将随身佩戴的刀卸下来放到身旁,避免刀柄打到庭渊,“西州确实有叛军,同样也有我们的子民,叛军不肯臣服是他们的错,普通的百姓没做错什么,对于从西州过来的每个人都会严格查验,陆路关口与海陆关口边缘都有重兵把守,任何兵器都不能带入西府,若真在西府搞事情,这么多官兵倒也不怕镇压不了。再者每一位来西府的农工路引上都有担保人,若他们真的反叛,这是诛九族的大罪,担保人也要诛九族,早些年是有不少叛军混入西府,自从启用路引担保制度后,这种事情连年减少。”庭渊觉得伯景郁这么说也有道理,西府别的不多,人是绝对够多,西州过来的人想要在西府搞事情也确实不容易。马车回城时,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
马车停在城门口,陈县令从马车上下来,转来伯景郁和庭渊的马车,站在外面问“大人,您是与我一起去县衙审讯,还是回客栈”伯景郁看了庭渊一眼,撩起帘子陈县令说“明日我们再去县衙。”庭渊中午就吃了一碗高汤面,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要是换作别人,伯景郁肯定是去县衙,庭渊不行,他需要休息,也需要赶紧吃点东西,饿着他伤了身体不好养回来。陈县令“那下官就先行一步。”县令带着衙役和犯人回县衙,伯景郁吩咐侍卫回客栈。马车刚刚停稳在客栈外,庭渊就听见杏儿和平安的声音。撩起帘子一看,这二人站在外面等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伯景郁先一步下了马车,将庭渊从车上扶下来。杏儿立刻便上前将庭渊从头到脚前后都看了一遍,“公子,你去哪了担心死我们了。”平安也是一脸担忧。庭渊看杏儿和平安脸上有疙瘩,便知道这是被蚊虫叮咬了,西府闷热,蚊虫相当多,被叮一口要痒很久。“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杏儿拉着庭渊的袖子,“公子你没事就好,以后出去一定要带上我们。”庭渊点头“好,以后一定带。”惊风听见马蹄声从马棚出来,见到伯景郁很高兴“殿下,我回来了。”伯景郁与庭渊互看了一眼,道“都进屋吧,快让小二弄些吃的。”平安听了这话立刻往正堂跑,去喊小二弄吃的。杏儿与庭渊说“我去替公子把药热一下,今日还未吃药。”庭渊嗯了一声。一想到那苦得要命的药他就条件反射地皱眉,每次喝药都需要巨大的勇气,即便是吃了药后配上蜜枣,仍旧抑制不住要呕的冲动。惊风问“殿下今日去了哪里,我去县衙都不曾找到你们。”伯景郁道“出了城,原本下午就该回来了,遇上了一桩命案耽搁了。”“命案”惊风立刻有些担忧“您可曾受伤”伯景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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