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伯景郁,可上一届科举他是巡考。每一届考试结束后都有谢考宴,他作为王爷,肩负王室责任,自然要与学子们一同参宴。宴会连办三天,他也出席了三天。三年前的他与现在的他容貌并无太大的分别,闻人政若是认出他,也不是不可能。若真的按照庭渊所说闻人政认出了他,那么他被杀,就真的可能是他想要和自己传递信息。再联想庭渊刚才说的那句话他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却在向我们诉说千言万语。庭渊也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但愿是我想得太多。”若真是如此,那闻人政便是在用生命向伯景郁传递信息。一切都太巧合了,从闻人政被杀一案一路追查,又查回了他被杀的案子,这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一切等我验了姚家姑娘的尸体,就有了答案。”呼延南音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你还要去验尸”“怎么验”他问,随后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你该不会是要去挖坟吧”庭渊道“是。”呼延南音“”他怎么感觉自己上了一条贼船。知道了这么大秘密,然后又要去跟着挖坟验尸看庭渊这张脸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真的能让人不寒而栗。风一吹就能跑的人居然要去挖坟,身体不见得有多坚强,可这人是实打实的坚定。一行人吃了晚饭回小院,还顺带从工会拿了几把锄头和铲子。惊风他们各处找了后回到小院等着。看平安他们拿着锄头回来,问道“这是要什么”平安平静地说“挖坟。”惊风怀疑自己听错了,“挖什么”“挖坟。”惊风上下扫了平安两眼,“只是半天没见,你就这么野了吗”赤风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斜靠在圆柱上,有点吊儿郎当地说“挖坟不太道德吧。”“挖谁的坟”飓风有点好奇。伯景郁与几人说道“准备一下,等天黑外头没人了出门去姚家。”飓风“这是要去挖姚家的坟”伯景郁点头。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还真没干过这种缺德事。惊风看向庭渊,“又是你想的缺德招吧”庭渊朝他笑了笑“提前给你说声辛苦了。”惊风指着庭渊的背影问赤风,“他什么意思”赤风与飓风对视一眼,“字面意思。”飓风弹了惊风的脑瓜一下,“蠢货,还能是什么意思,晚上挖坟我们几个上。”惊风瞬间炸毛“不是他有病吧,这种缺德事自己不干让我们干。”飓风“我看他想干也干不了,难不成你想让王爷干”惊风瞬间摇头“不。”怎么能让伯景郁去挖坟,那不是疯了吗。“那不就是喽”赤风也弹了一下他的脑瓜。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了。“这缺德玩意,他也不怕自己不得好”还没说完嘴就被飓风捂住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啥都能说,对庭渊不敬的话不能说,要被王爷赶走的。亥时二刻,一行人轻手轻脚前往姚家的房子。大门掉了半扇。伯景郁提着灯,进门前就握住了庭渊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仅仅是过了半年,院子里就已经长了很多杂草。惊风几人在前头开路,确认没有任何的危险。杏儿和平安则是跟着呼延南音,由他保护二人。但对于呼延南音来说,他也挺害怕这种死过人的宅子。只有庭渊看着是一点也不怕。呼延南音与杏儿说“你家公子胆子可真大。”旁人都是不敢四处乱看,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他恰恰相反,四处乱看。杏儿素来也是胆子大的,但这宅子可是死了六口人,她即便是再不害怕,也多少心里不够踏实。她也觉得挺神奇的,庭渊好像确实不怎么害怕这些,永远淡定自如。“咔嚓”惊风脚下踩到一根干树枝,让所有人高度紧张的精神在这一刻到达了巅峰。他连忙抬脚。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寂静的深夜里搞出任何一点动静都让人毛骨悚然,何况他们现在身处的是一座死过人的宅子。前院是正堂,并没有被烧。伯景郁有些纳闷“不是说他家被烧了个干净吗”庭渊也觉得奇怪。往后院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废墟。真正被烧的是后面的院子。后院主屋和东厢房西厢房都被烧了个干净。房子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仅剩的也就是一些残破的瓦片和青砖墙体。庭渊拿过灯笼,往前走去。“这烧得也太干净了吧。”得是多大的火才能烧成这个样子。杏儿说“当日无风的情况下,能把房子烧成这样,都不敢想当时的火有多大。”平安“只怕那晚整个村子的天都亮了。”庭渊看着这房子大小面积,还有剩下的半人高的青砖墙,木质结构的东西能烧完的全都烧了。伯景郁问他“看出什么了”庭渊“烧得挺干净的。”伯景郁“”这不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吗庭渊道“烧得太干净了,肯定有助燃过。”他打着灯笼进入被烧成废墟的房子,四处寻找着什么。伯景郁视线是一刻都不敢离开他,生怕他一个不留神摔倒。“你在找什么要不要我让他们过来帮你一起找。”庭渊往外看了一眼,大家都默契地停在了院子里,聚在一起。他道“算了,还是我自己找吧。”即便是他说了,这些人也找不到,因为他们不明白什么是起火点。终于,他在地面靠近墙角的墙上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从废墟出来,和伯景郁说“找到了。”伯景郁“你找到什么了”他并未看见庭渊手里有什么东西。庭渊道“起火点找到了,看那个位置和屋里烧坏的东西,那里应该是卧房的床铺。”起火点通常是火灾现场烧得最严重的地方。庭渊去其他的地方看了看,都是在床边附近发现的起火点。“按理说从屋内着火,应该是屋内烧得比较严重,怎么会连着整个房屋主体都烧没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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