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镜子里的自己,前所未有的陌生,一步步后退,跌坐在了床上,指尖一点点触碰脸庞,难以接受地道:“这是……我?”
褪去青涩的脸极为明yan,皙白的脸晕上粉粉nengneng地红,有些恍惚地神情既娇柔又媚骨,这陌生的感觉与记忆中的自己不甚吻合,但左脸结疤的一道伤痕,又像是在隐喻着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感到迷茫,抬头重新打量房间,方才未发现的异点皆迎刃而解。
衣橱里衣物不知有男式的,还混着nv士的衣服。屋内摆放的植物被全部端走,只留下一盆绿植。房内多出来个梳妆台,摆放着nv人用的东西,而那梳妆台的镜子里,则映着她的样子。
是有一个nv人搬进来的意思吗?她不甚明白。
一道叩门的声音,门被慢慢推开,她迷惘地转身看去,见那身穿褐se西服的男人反手带上门,对上她,眼中带上淡淡的暖意。
“江……宸?”她轻声问道,见江宸步步走来,敞开的外套露出夹克、衬衫、领带,以及别在领带上的夹子,带着令她前所未有的紧张因素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仰着脖子看他,目光随着他下落的身t落下,整个人被他幽暗的眸子包围,脸颊泛红,她低下头,向上抬眸的看他。
“还记得我?”
她顿顿地点头。
江宸轻笑,促起的眼睛微微左移,落在她微微发红的脖颈,对上她的眸子,温声道:“医生说你失忆了,没有忘记我,还不算特别糟糕。”
沈曦歪头,带着点无措且茫然的神情。
“抱歉,因为我的失误让你摔下了楼。”眉宇间带着歉意,挂在脸上的笑却有些凉薄,江宸垂眸,用低沉地声音道:“医生说因为撞击你的记忆暂时有些混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恢复,但身t已经无碍,只是不知道你现在都记得什么。”
沈曦看不清他眼中流露的情绪,但他说的话却全然落入耳中,一瞬间她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抬头看向紧闭的窗帷,记忆只停留在某一刻,她低下头,按着那一刻的记忆,道:“那件事,父亲、母亲都知道了?”
她没敢指明,但两人之间的事,皆带着某种禁忌。
江宸含笑,眼底闪过晦暗的情愫,因着这句话,那事件引发的混乱场面一闪而过,微凉的手触了下她的指尖,他似乎隐瞒着什么,道:“只有母亲知道。”
“那……那我们呢?”沈曦看他。
“我们?”江宸笑意止住,若有所思地重复,思忖了片刻,似笑非笑道:“你嫁给我了,在大家面前。”
她显然有些惊讶,蹙起的眉头带着不愿,但很快便意识到自己不该如此,偷偷瞥去,见他依旧温雅的模样,她不与他对视,躲开了视线,用话语掩盖失态的自己,道:“那父亲、母亲还有阿思他们都还在这里吗?”
那本就没什么温度的笑只堪堪地挂在脸上,碰到她指尖的手骤然离去,江宸站起身,俯看着她,道:“母亲在橙州,沈思在寅都的大学支教,沈昱也在那里上学,大哥则在国外留学,都未留在这里。”
“这里只有我们?”沈曦仰头看着他,见他点头,她暗暗松了口气。
空白了一块的记忆找不出任何线索,眼前的男人是b记忆中的江宸要成熟稳重,藏在西服下的身t健硕挺拔,温润凉薄地感觉并未消失,而那流淌在血ye中的贵族基因却使他更加高不可攀。
她看着他的目光有些不明,清澈的眼睛映着他的身影,不待他回应,她像是注意到什么,顶着身t的不适站起身,惊愕道:“你没事了?眼睛……也没事了?”
她说的极为小心,所有的记忆皆停留在他们在房间被母亲撞破的场面,她只记得母亲的惊讶、她的惊惶和江宸的淡然,似乎那一刻无地自容的窘迫还流淌在她血ye里。
她只想着逃离,后面的记忆全部模糊,隐隐约约感受到的是父亲的愤然、江宸的冷漠,两个无法拼接在一起的感觉出现在她身t里。
而面对面前的江宸,只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愧疚感驱使她的心绪。
“不喜欢现在的我?”江宸笑道。
沈曦未反应过来,只忙摇头,待摇头的动作顿住,柔媚的绯se顿时在脸颊晕开。
“我不是说这个。”沈曦嚅嗫,像是不久前在轮椅上做过的蠢事就发生在昨天。
窗外似乎下着雨,昏暗的只有淅淅沥沥地雨声,腰间环上一只手,两人间的距离拉近。被动x被他拉近,沈曦有些心惊,抬头看他,唇上轻快的落下一吻,她极为不自在地后退,小腿撞到床沿,抬头看他,心脏颤动。
那双幽暗的眼睛闪烁着异光,温雅的笑带着些暧昧,淡淡的气息在鼻间萦绕,未褪下的cha0红再次涌上。
他对她的温柔似是成了一种习惯,搭在她腰间的动作极为自然,她感到惊惶,忙低下头,红晕从脸颊蔓到脖颈,将通透的皮肤染上淡淡的粉。
这感觉极为陌生,面前的人似乎与那记忆中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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