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警署,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这一路上,林润都是徒步走回来的,他相信,在凉嗖嗖的夜晚,孤独的在街道之上行走,有的时候更加能够让自己的思路变得清晰。一路上,林润好似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又好似有更多的事情无法想明白了。诺大的警署之中,此时已经没有太多的警员,除了在大厅口值守的几名警员之后,走廊之上鸦雀无声。凶杀案已经接连几天没有发生了,而在民间,几乎已经认定警署这一次抓捕的兰斯特洛特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不然的话,为什么在兰斯特洛特落网之后,就没有发生凶杀案了呢?市民们永远都不会深层次的去考虑问题,他们在乎的只有两件事情,吃饱饭,还有活下去。警署在民间的议论声已经越来越大,很多市民们开始讨论现在署长的不作为。既然抓捕到了凶手,那么就应该处死他,给所有市民,给所有被害者的家属们一个合理的交代才对!林润缓缓行走,直至来到了熟悉的刑侦办公室。办公室内的灯光还是亮着的,林润朝里一看,一道熟悉的人影正孤独的坐在椅子之上,不发一言。他缓缓走到了这道人影的身边,随后坐了下来。“市井里开始流传,警署之所以迟迟不曾处死兰斯特洛特,是因为他的政治背景太强。”西纳琉斯略显疲惫的声音在办公室中回荡,林润沉默无言。“看起来,你今天去找那不勒斯,并没有什么收获。”在很多时候,他都不了解林润,看不透林润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此时此刻,他却能够从林润的脸上,从他微妙的表情变化之中,看到一丝失落。“我错了,错的很彻底。”林润摇了摇头,叹息道:“我自以为所有的局势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以为得到了所谓的重磅消息之后能够令那不勒斯停手,结果,大错特错。”“你只是低估了他而已。”西纳琉斯揉了揉眉心,长叹道:“他能够坐在守夜者组织指挥长位置上这么的久,他的手段自然而然是无需质疑的。”“我看不透他。”“呵呵”西纳琉斯看了一眼林润,轻笑道:“很多人,我们都看不透,包括你我。”“你说的没错。”林润点了点头。“那么,还有什么办法吗?”西纳琉斯盯着林润,企图从他的表情之中看到希望。“艾普莉署长知道你失利的消息了,如果我们不能够想出办法的话,她可能会用自己的手段。”林润挑了挑眉,抬眼看着西纳琉斯:“什么手段?”西纳琉斯笑了一声,摇头道:“她没有和我说,不过”“既然不和我们说,自然不会是什么好办法。”林润皱眉不已:“她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想要她交出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警署署长位置,更是不可能,所以”“这也是我所担心的。”西纳琉斯长叹道:“可能,她可能会发动一场”“政变!”林润双眼一闪,“联合她的祖父,主动出击,将那不勒斯从守夜者组织领袖的位置上推翻?”“这是一种自保的方式,你知道的,很多时候如果你无法保护自己的话,那么还不如主动出击,杀死那个想要杀死你的人,这其实,对于自己也是一种保护。”
“风险太大了。”林润摇了摇头,忽然之间又想起了那不勒斯那张丑陋且阴森的鬼脸。那个疯子真的预料不到艾普莉会做鱼死网破之斗吗?林润默默摇了摇头,恐怕只要艾普莉与德艾莱特动手,他们就会落入那不勒斯早就已经布好的圈套之中。思来想去,现如今似乎无论是哪一种方法,艾普莉的下台以及德艾莱特的失势,都是无法阻挡的一种结果。“能怎么办呢?”西纳琉斯闷闷道:“艾普莉大人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恐怕是最坏的一种结果。”林润摇了摇头,如果艾普莉选择坐以待毙的话,说不定她的祖父还能够在市政厅里挺上一段时间,毕竟在麦格林勒市经营如此之久的副市长,不可能会这样轻易的倒台。地球上有一句古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不定在后续的政治斗争之中,德艾莱特占据了上风,艾普莉还能够重整旗鼓呢?“署长!”正当林润还在沉思之际,西纳琉斯倏地从椅子之上站立了起来。林润顺着他的视线回头一看,一道窈窕的身影正笔直挺立在办公室的门口。艾普莉默默的走了进来,她看了林润一眼,笑道:“看起来你的计划失败了。”林润没有出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艾普莉的这句话。“那么,只有用我自己的方式了。”艾普莉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之前笼罩在她脸蛋之上的阴霾已经消散一空,如今只剩下了轻松。“您准备发动针对那不勒斯的政变?”林润没有理会西纳琉斯暗中对他使的眼色,依然说出了这句话。艾普莉的表情似乎僵硬了一下,她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林润,微微一笑,不承认,也不否定。“这样的后果可能会非常的糟糕。”林润蹙眉提醒。“至少我败得光荣,战士只会战死在战场,而不是束手就擒。”艾普莉冷声开口,眸中闪烁过了坚毅之色。“可这不是打战。”艾普莉仔细看了一眼林润,一字一句道:“你错了,政治斗争就是打战。这,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看着一脸决然的艾普莉,林润突然开口:“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哦?”艾普莉笑了一笑:“我意已决,战士已经整装待发,你有见过临时退缩的战士吗?”“还有两天的时间。”林润蹙眉开口,距离下一次市政厅常务会议的召开,还有两天的时间。“两天,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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