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婚后幡然醒悟,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又追着吃回头草的——值得好好研究。穆晚晴整理着文件,淡定地否认:“不可能,只是为了孩子接触而已。”“为了孩子还得陪睡?”“是啊,当初他同意共同抚养孩子时提出的条件。”知道瞒不住了,穆晚晴索性坦白,否则一直被问问问,她也招架不住。俞乔大吃一惊,瞪着眼睛靠得更近:“什么意思?他要求你满足他的生理需求?”这……这不还是渣吗!想女人了去外面找啊,以他文湛的身份还怕缺女人?用孩子威胁前妻陪睡是什么意思?为了不负责任,为了玩得开心,还是为了恶心报复?穆晚晴吱呜了下,低声道:“也不算是……就一个月,一回。”可她想到文湛的需求那么高,不可能一月一次。他肯定会有另外的渠道。男人好色是天性,是本能,婚内都没指望他忠诚,离了婚还想他守身如玉?可他上次又对天发誓,说自己不是那种乱来的人。在男女关系上,他甚至有洁癖。所以穆晚晴也搞不懂了,也许他的小情人就是左右手吧。俞乔听得连连摇头,“你们这……我看不懂了,只能说有钱人玩得真花。”————穆晚晴离开后,文湛也不得不起床干正事。刚黎秘书提醒说,今天的行程安排有跟周亦儒的见面。站在衣帽间里,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他莫名地歪了歪头,像是对着镜子照自己的脖子,而后笑意暧昧而宠溺。那方面和谐之后,文先生明显神清气爽,连带着衣着风格都骚包了些。文湛有些日子没见到周亦儒了,两人碰面后客气地握手寒暄,一副多年故交的模样。可等落座时,文湛就开始暗戳戳地“加戏”了。他今天西装里穿着件浅色衬衣,领口处解开一颗扣子,没有打领带,而是非常优雅地围了条男士领巾,衬得他面色清雅,更加成熟俊朗。坐定,他抬头四下看了看,微微皱眉瞧向身边高管,询问道:“会客室空调怎么回事?闷得很。”一边说,一边抬手扯开领巾。高管被问的一愣,第一反应就是“闷吗?”可这是大老板的质疑,他哪敢反问,只好点头低声说;“我这就去让后勤过来检查下。”“嗯。”文湛点点头,修长手指已经将领巾取下,顺手还拨了拨衣领——不是拉紧,而是更加敞开。这么反常的举动,不止让他身旁的几位高管一头雾水,也成功吸引了周亦儒的注意。他不经意地看过去,正好瞥见文湛拉开的衣领间,脖颈上两条细细红红的划痕,像是被指甲刮的。周亦儒眼眸微微一沉,瞬间就明白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他在炫耀!炫耀脖子上的指甲划痕!
而能让他如此幼稚地拿出来炫耀的原因——只能是因为那两条划痕的主人是穆晚晴。也就是说……他们昨晚在一起。而且还发生了很激烈的事情。“周总……周总?”文湛假惺惺地作完之后,不意外地看到周亦儒脸色变了,甚至连搁在桌面上的手指都缓缓攥拢,而后客气地喊了两声。周亦儒回过神来,看向他。“周总没事吧?瞧您脸色不好。”文湛一副笑面虎的样子,还关心起来。周亦儒心里像扎了根刺一样难受,但脸色还是瞬间调整,抬手指了指天花也找了个理由:“没事,可能是你们空调确实有问题,是有点闷。”话音刚落,后勤部的工作人员来了,立刻去检查空调。见他备受打击,文湛嘴角噙着笑,心里暗自得意,“空调一会儿就好,那我们先聊聊项目的事。”“嗯。”周亦儒打开项目计划书,文湛给下属示意之后,会议正式开始。商谈结束,已经快中午。文湛起身主动跟周亦儒握了手,又主动邀约:“周总,中午要么一起吃个便饭?”“不必了,我还有安排。”周亦儒心里恨死他了,哪有心情跟他吃饭。他不懂,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为什么会恶劣到这种程度,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女人。从他脖子上的划痕看出,穆晚晴绝对不是自愿的。她肯定又被这浑蛋威胁了,不得已才屈服就范。她昨晚肯定很痛苦。连离了婚都不能摆脱他,这浑蛋实在欺人太甚!大概他是心里的愤慨没有藏住,表露到了脸上,文湛察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提醒道:“周总似乎对我有敌意?说实话,抛开工作关系,私下里,我也不喜欢周总这号人——但在商言商,周总还是个很不错的投资人,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希望周总还是要公私分明,稍稍克制下。”文湛这话说的,让一旁的高管们都替周亦儒难堪。当着人家的面这样挑明,表示我不喜欢你为人但喜欢跟你合伙赚钱,典型端碗吃饭还砸锅。完了还来一句,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你,就是利用你,但你不能生气,要大人大量……高管们心中腹诽,老板何时这么又当又立了?实在过分得很。周亦儒也没想到他暗戳戳的示威之后,还来这么一招当面羞辱,一时脸色也阴翳到极点。看来,上次穆晚晴他们办公室搬家的事,他还耿耿于怀,憋了那么久终于找到报复的机会。输人不输阵。周亦儒冷冷一笑,不甚在意地说:“我跟文总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也很厌恶文总的为人,如果文总是我朋友,我一定狠狠揍到他脑子清醒,可惜……文总这种人当不了我的朋友。至于生意上,我没必要跟钱过不去,所以只能一码归一码,忍着恶心继续合作。”嘶——这话一出,不止是文远集团的高管们齐齐大跌眼镜,就连周亦儒身边的助理都吓得脸色发白,急忙拽了拽他的衣袖以示提醒。文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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