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恕轻笑了一声张嘴把筷子上的饺子给衔了过来,怎么还越大越挑食。
刚开始两人一人一个分着吃,到了后面洛易阳自己吃一个就喂给秦恕两个,碗里的饺子汤倒是被他给喝完了,“妈,我吃完了。”
“吃饱没?锅里还有在捞几个。”
“吃饱了。”洛易阳拉着秦恕跑了,再不跑他妈妈又给他盛几个。
两人没走多远就碰见了过来找他的石冬冬,“洛宝,洛宝,今天去庙会不去?”
“去去去,我们现在就走。”
一提起赶庙会洛易阳这会也不嫌冷了,说着现在就要去,“怎么去,骑自行车还是走过去?”
“走过去吧,骑着太冷了。”石冬冬说道。
秦恕拉住了想跑的人,“等会,回家带上围巾帽子。”
洛易阳出来得太匆忙,帽子和围巾一个都没有带,洛易阳犯懒不想回去,“不用了,衣服上带着帽子呢。”
“一会儿不要喊冷。”
“才不会呢,今天太阳这么好。”太阳已经升起,但冬天就连阳光都带着一丝寒气。
洛易阳扯着秦恕走了,“走啦,走啦,走过去都要大半小时呢,怎么会冷。”
三个人也没骑车就这样步行朝着乡镇上走去,通往乡镇那条大路上都是人,有骑三轮车的,有骑自行车的,还有开着拖拉机的载着一车的人,路上步行的也不少。
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去乡里的庙会凑热闹,路上都是人。
八九点钟的太阳冲破缭绕的雾气洒在路上,路两旁的麦子上一层的霜,洛易阳刚出村子就被啪啪打脸了,野地里的风吹得他脸疼,他赶紧把帽子给带上了,风很大吹得他帽子都带不上,洛易阳还得伸出手拽着自己的帽子,现在好了不仅脸疼,手还被吹疼了。
石冬冬看着他狼狈样嘎嘎笑了起来。
洛易阳不服气地哼唧了一声,一只手帮他把帽子给拉住了,带着暖意的针织围巾落在了他的身上,秦恕把自己的围脖拽了一半隔着衣服上的帽子绕在了洛易阳的脖子上,这样帽子也不会被吹掉,围脖又宽,洛易阳的半张脸都被秦恕的围巾给遮住了。
洛易阳嘿嘿嘿笑了起来,“谢谢哥哥。”
他把小脸缩在了秦恕的围脖了,鼻尖全都是秦恕身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冷香。
两个人带着一条围巾,洛易阳不得不贴着秦恕的胳膊走,他的个子比秦恕矮了两头,坠在秦恕身边跟个圆滚滚的小企鹅似的。
洛易阳往秦恕身后躲了躲,嘿嘿嘿,避风。
三人走在路上,身旁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和很大的音乐声,几辆摩托车速度很快地从三人身旁滑过。
洛易阳看见了那个熟悉的黄毛,是洛光宗他们几个。
石冬冬也认出来了,“装逼。”
三人边说话边走,五六公里的路倒也不觉得远,乡里有一座和尚庙,大年初一的时候几个村子的人就会过来烧香,看庙会,很是热闹。
离寺庙还有百十来米的时候就开始人挤人了,路边放的都是自行车三轮车,路两边都是卖小玩意的,人太多,秦恕拉住了洛易阳的胳膊,两人一起挤过人群朝着庙里走去。
还没到庙门口呢人更多了,挤得水泄不通,寺庙的门头上悬挂着一块漆都快掉完的牌匾,上面写着“佛光寺”三个大字。
几人随着人流挤到了庙里,门口有一间矮小破旧的小青砖瓦房,里面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见里面的神像,旁边的小木牌上写着土地庙三个小字,小屋前面的香炉里插着没有烧尽的香烛。
在往里走一点就有一个砖头砌成香炉,前面围满了烧香的老太太,香火浓郁,青烟四起,空气中都飘着细小的纸灰。
洛易阳看得有意思,拽着秦恕看了一会儿才离开,洛易阳三人跟参观景点似的在庙里溜达着,这座庙最好看的就是新修建的红墙金瓦大殿,听说是这几年刚修建的,门口立着一块镌刻着捐赠人的石碑,满满写了一石碑。
洛易阳没进去,他拉着秦恕又往后面溜达,后面是一排青砖的老房子,每一个房子里面都坐落着神像,洛易阳就在门口看看热闹,倒是在最旁边的财神爷那站住了脚步。
洛易阳虔诚地站在门口双手合十许愿,“财神爷,财神爷,保佑我老爹生意风顺,让我早日成为一个富二代,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我老爹叫洛建业,家住……”
洛易阳许完愿还小嘴叭叭地报了洛建业的名字和家庭住址、手机号,要不是他不记得洛建业的身份证号,他还想把洛建业的身份证号给报出来。
秦恕嘴角含笑地看着小家伙许愿,其他几个小房间就看了一眼就走了,倒是站在财神庙前不走了,没看出来还是个小财迷,他还是第一次见许愿报家庭住址的。
洛易阳觉得说的够清楚了才睁开了眼睛,他呲着小虎牙看着财神爷,“财神爷,您听见了吧,哦,你找不到我爹找我也行哈。”
洛易阳又叭叭地报了自己的身份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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