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当年能保下他,时隔十五年依旧能保下他,秦家依旧是他的。
秦恕在农场里陪着洛易阳呆了两天,第二天夜里就被秦震威给叫回了家。
洛易阳有些不放心,“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担心。”
秦恕开车回到了老宅,老宅和以前一如既往的死寂,他并没有看见秦文礼一家,估计现在忙着给何成想办法呢。
秦恕去了二楼的书房敲门进去了,秦震威把桌子上的报纸丢到了他面前,“立马撤诉。”
中式的书房处处透漏着古板和森严,秦恕想起他从小到大所有的批评教训不是在这个压抑的书房,就是后院那个阴森的宗祠。
秦恕弯腰把地上的报纸给捡了起来,上面一排醒目的大字印着“秦氏起诉何家,秦家大房车祸另有隐情”,秦恕看着这一排字只想说很吸引眼球。
他直直地看着秦震威,“为什么,起诉的是何成和您有什么关系?”
“秦恕你敢违抗我的命令,你不要忘记你这个秦氏的总裁是怎么坐上去的。”
秦震威虽然老了,但气势丝毫不输从前,但秦恕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无权无势的孩子,他有了足够的资本和秦家抗衡。
“是不是怕牵连到秦文礼,当年我爸妈死的时候草草的结案,按照您的性格怎么会不去深究?”
“秦恕!”
瓷盏朝着秦恕的肩膀砸了过来,飞溅起来的碎瓷在秦恕的脸上划过一道细小的伤口,秦恕第一反应就是洛宝看见又要担心了,他不悦地皱了皱眉。
“爷爷,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您应该庆幸我是个遵纪守法的人,要不然秦文礼现在也不好好的站在秦家。”
“秦恕!你敢威胁我!”
秦恕转身就离开了,他推开门管家正在门口,秦恕看了他一眼,“告诉秦文礼,欠的东西该还了。”
秦恕走后秦震威气得眼前一阵阵发晕,当年他大儿子车祸的事情他当然知道隐情,但他只有两个儿子,若是当年追查起来的话,两个儿子势必一死一伤,他只能压下了这件事选择了保全秦文礼。
秦文礼当然知道了秦恕交谈的内容,不止秦恕在调查他,他也在调查秦恕,他发现晟铭集团幕后真正的老板竟然是秦恕!
难怪当时竞标黄鹤潭项目的时候晟铭集团突然退出了,而且在秦氏出事股票大跌的时候疯狂收购市场上的散股。
而且他查出来的事情不仅这些,看着他高价买过来的照片秦文礼嗤笑了一声,单是秦恕喜欢上同性这件事就足以让他出局,秦家还是自己的。
秦文礼把照片连同资料一起让人匿名寄给老爷子。
秦恕顶着脸上的伤口回家了,洛易阳被吓了一跳,踮起脚尖查看他脸上的伤口,“老爷子打你了?”
“嗯。”
洛易阳满眼的心疼,拉着秦恕坐了到了沙发上,“我帮你擦擦药。”
洛易阳把医药箱拿了过来,跪在沙发上一手搭在秦恕的右肩,一手拿着酒精棉球给他消毒,秦恕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洛易阳放轻了手下的动作,“是不是很疼,他是用什么打你的?”
“茶盏砸到了肩膀,不碍事的。”
洛易阳小声惊呼了一声赶紧把搭在秦恕肩膀的手给挪开了,“对不起,对不起。”
难怪秦恕皱眉,不是自己擦酒精太重了,而是按到了秦恕的肩膀。
洛易阳轻轻给秦恕的脸颊用棉球擦了擦,两人离得太近,秦恕甚至能感受到少年温热的鼻息扑在自己脸上。
洛易阳给秦恕的脸上的伤口处理好贴了一个创可贴,然后小心翼翼地解开秦恕的白衬衣,肩膀上青紫了一块看起来比脸颊上的伤口严重多了。
洛易阳满眼地心疼,“痛不痛?”
“不痛。”
洛易阳看见秦恕受伤都快心疼死了,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少年像猫咪一样搂住男人的脖颈蹭了蹭,“秦恕,你以后不要受伤了。”
秦恕眼底幽深一片,他承认他带着伤口回来有博取同情的成分,但看见少年这么伤心的样子秦恕后悔了,他不应该让少年知道他肩膀上的伤痕。
这点小伤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和小时候戒尺打出来的伤痕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但少年却心疼到险些落泪。
秦恕抱住少年纤细的腰肢,在少年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
他就是一个卑劣的人,想利用伤口引起少年的同情,他只想让洛易阳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秦恕第二天没有去秦氏集团上班,而是紧盯着何氏和案件的进展,案件已经到了取证的阶段,秦恕知道他提供的调查报告缺乏实质性的证据,何成不一定倒,更何况背后的秦文礼何娇娇。
趁着何家被卷到黄鹤潭项目和何成的官司,秦恕加紧了手上的动作给出何氏最后一击,何氏在黄鹤潭事件爆出来之后股票就大跌,墙到众人推,何氏已经在难以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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