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逐客令,“剩下这点喝完就收拾走,要约再说……”话语不带客气,含着三分醉意。
两人如同大赦,三下五除二收拾走人。
那酒还有一小半见底,赵莱摇手轻晃,还没来得及喝下,就进入汪宙弘的肚。
汪宙弘放下瓶子,掐着赵莱的脸,“谁说我不能喝的?”
“方才你怎么不反驳?”
赵莱起身爬上沙发,不怕死一般,“这场景像不像那天。”
明显的,脸上的手劲一顿,仿佛看向他的瞳孔也在颤缩。
“这里没有刀,还有阿姨在。”
加重的叹气吹拂过赵莱的耳垂。
“可是阿姨被我支开了,至于工具嘛。”他把手覆上汪宙弘另一只手拿起旁边的空瓶,“就这样打碎,再往我这里戳。”
手比手拿着酒瓶往空气中挥动,再指着自己的劲动脉那处。刺激得汪宙弘头皮发麻,手心沁出汗水,那日的惊心动魄走马灯般在眼前回溯。
“放开我!走开!不要……”
哗啦一下,酒瓶甩飞砸在墙壁的电视屏幕上,留下一道裂痕,随后一地的玻璃。
“乖乖,不怕,不怕。”赵莱拥着他僵直的身躯,等待他回转呼吸,像哄小孩似的轻柔拍打后背。
“我们算不算两清了?”
这话听得汪宙弘愣怔,顾不得眼里的泪水,离远些望着赵莱。
“那天我捅你一刀,又给我自己肚子一刀,可你从不正眼看我这个刀口。还有住院期间你对我玩弄好多番,好不容易出院又不见人影。”赵莱脑袋越说越低,最后额头靠在汪宙弘的肩膀上,“刚才就是吓吓你,谁知道你这么不经吓。”控诉得理直气壮,让汪宙弘有气使不出。
只能深吸一口气,“你有句话错了,我们不可能两清,这辈子都不可能。”
撩起赵莱的衣服,手往他那处旧伤上去,“这怨不得我。”
赵莱低头看着那只肚子上的手,顺着看向汪宙弘的腹部,恍然大悟。“孩子?”
“生了,是个女孩。”
欲言又止。
汪宙弘抽回手,“你这疤好丑啊。”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赵莱不得劲,恹恹道:“我会弄干净的”
“你想看看她吗?”
赵莱不知所措,“能吗?”
“算了,过段时间吧,等你学会老实。”
门外传来动静。赵莱抱起还在腿软的汪宙弘,“阿姨回来了,等她收拾,我们去卧室。”
门一关上,赵莱在汪宙弘身边躺下。他抛出了刚才的疑问:“你讲的这辈子无法两清是什么意思?”
“我合同到期就走人?那可太便宜你了。”
“所以这算告白?”
赵莱还没理顺,胸口就吃了汪宙弘一拳头。对方没好气地说:“无关感情,我们好像也谈不了情爱那套,两个疯子有什么好谈的。”
“喔,我懂了。”他的脑袋转了几转,他们纠结太多,羁绊已成,由他们搭建的桥梁上有汪戌玉,还有一个没起名字的新生命,承载太重便难以分开。可想到汪宙弘最后的话怎么有些不甘心呢。他偏要感情用事,哪怕勉强。
感情最重要的就是交心。怎么交心?交换秘密。
“你有什么秘密?我也讲一个给你听。”
这神经又发什么疯?
“没有。我最大的秘密都被你捅烂了。”
嚯嚯,话中有话。赵莱哪不明白,伸手就掏汪宙弘裤裆,“我不信,检查一下。”
“住手!拿走你咸猪手……”
没两下水声绵绵。“我讲,你手拿开。”
“真要有,就我妈是被我爸一家拐来的。也是遭了报应,报应给我了。”汪宙弘刚起的情热渐渐冷却。
良久,一声“唉”划过耳边。
“我不愉快,你叹什么气?”
“该我了。你觉得我会最恨谁?”
汪宙弘转头看着赵莱,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床上四眼相对。“我姑妈,再不济就你爸。”
赵莱微微一笑,“错了,是我亲妈,虽然都带个‘妈’。”
“你这人怎么连亲妈也恨。”
“这个妈倒不如没有的好。你是知道的,我出身也不光彩,我妈是插足你姑妈婚姻的三。为了登堂入室,算计着怀了我,可惜她蠢,斗不过你姑妈,直到生了我也没成功,得到的钱早被她挥霍光,为了维持生计游走在各色男人间。这是体面的说法,其实就是暗娼,随时被查收的那种。”
话到此处,赵莱没讲下去,汪宙弘看着他,他的脸色一片平静,没有多余的情绪泄露。
“把裤子脱了吧,我想试试。”
“啊?”
话头一转,让汪宙弘一头雾水,可他不去催促,谈论的内容有些沉重,那才是赵莱真正的伤疤。
他的裤子款式简单,顺溜地脱下,带着热度的呼气扑在生殖器上,汪宙弘臀部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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