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落在云奎的身上,开始认真思索起来,话说这男人和女人间的做法,应该和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有些不太一样?
如果他向云奎请教……
会不会被当成下流的人?
…
寿康宫内,很是静谧,就算多出了几位妃嫔,也没什么打扰。毕竟谁敢在寿康宫闹事,一个个做事都非常伶俐手巧,脚步轻缓擦过地面,连一点声音都无。
德妃和康妃坐在外面,偶尔说。
更多的时候是安静着的,什么也不说。
康妃悄悄地看了眼德妃,只见长得娇小可爱的这位面上沉静,看不出多少情绪。
德妃和贵妃的冲突,是后宫所有人都看着的。
一个是手握宫权的德妃,一个是近来得了陛下青眼,又颇得太后信任的贵妃,这两人的出现,仿佛不太和谐的曲调。
她们从前也侍奉过。
每次太后生了病,她们总会来到寿康宫。
只是来是来了,真正伺候的活,其实也用不上她们。她们做惯了主子,要是真的去伺候太后,太后只会嫌弃她们笨手笨脚。
可这一回不一样,贵妃来了寿康宫后,每次都会被太后叫进去。
通过那若隐若现的屏风,可以看得到,贵妃的手里正端着一碗药汤,正预备给太后喂药。
这份亲近,是康妃有点点羡慕的。
康妃不得不羡慕,她能走到妃位,纯粹靠的是家里。康家和黄家的关系千丝万缕,康妃的父亲正在户部尚书的手底做事。
只是康妃的性情懦弱,入宫后,一直没什么出头的机会,就算后来刘才人在她的永宁宫里耀武扬威,康妃也很少出面去打压什么。
她懦弱,后宫能看得起她的人就少,不过碍于她的妃位,会在康妃面前作怪的,除了刘才人那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也没有几个。
不过,康妃是万分庆幸,纵然她入了宫,也从没有和景元帝真正打过照面。
就算陛下去永宁宫的时候,也只去偏殿找刘才人,从来没找过她,这简直让康妃感激涕零。
德妃感觉到康妃的视线,睁开眼看了下,康妃朝着她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说道:“姐姐,再过几日,就是太后的寿诞,你看……”
德妃平静地说道:“按照以往就是。”
这就是说,主办的人还是德妃。
康妃听了这话,就不免松了口气。
这宫里会大肆操办的只有太后的生辰,至于景元帝……皇帝并不爱过生辰,也从来不办寿宴。
可就算皇帝不想办,但是宫妃难道还能真的不送礼?
这东西还是得往乾明宫送。
乾明宫收归收,却也会回礼。
这是唯一一次不年不节,也不是景元帝封赏时,宫妃能得到的来自乾清宫的东西。
可是,这不代表是一件好事。
彼时,若是谁家过生辰,主人宴请宾客,请亲朋好友前来参与时,也会将他们带来的礼物收下。
这意味着接受了对方的祝福。
可要是在收了礼物后,又立刻送了回礼,那就是另外的意思。
康妃一想到这,就不免头疼。
好在,景元帝的生辰还有些时日,不必现在去烦恼。
不多时,贵妃走了出来。
她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对德妃和康妃说道:“两位妹妹,本宫且先回去一趟换下这身衣物,太后就劳烦两位,多加看顾了。”
康妃的视线落在贵妃身上,只见她的袖口染着黄褐色,该是刚刚在伺候太后的时候,不小心弄出来的痕迹。
德妃平静颔首,目送着贵妃离开。
贵妃上了撵车后,那淡淡的笑意并未散去,直到入了钟粹宫,挥退了其他人,只余下雨石后,黄仪结才露出苦恼的表情。
雨石站在黄仪结的身后,小心地为她按着额头。
“娘娘,可是太后又提出了什么难为人的事情?”
黄仪结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这倒是不难为,太后只是让我暂停行事。”
雨石:“这是为何?”
黄仪结:“是为何,我也不打算管了。暂时停下也好,乾明宫的戒备太过森严,就算陛下来了钟粹宫,这距离也是有些不够……”她说着,声音淡了下来。
尽管前些日子,景元帝来过钟粹宫几次,可黄仪结并不觉得,皇帝是对她有兴趣。
他看她的眼神,并非是在看着一个女人。
他甚至都没有碰过她。
入了宫后,黄仪结对自己要做的事已经心中有数,这其中包括和景元帝的床事。
为了行事顺利,在入宫前,太后还特地让黄家找了人来教她,正是学了这些手段后,黄仪结才对别人的视线更为敏感。
如景元帝这般冷漠的人,黄仪结实在难以想象他变得热情似火的模样……
不管怎么看,景元帝都像是与这种事绝缘。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