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样的想法,有些自私偏颇,但人难以控制自己的情感。
只要有那么一点可能,他都不会让赫连容出事。
“惊蛰……”
一个有点不满地啃咬落在他的喉咙上,这个力度肯定留下明显的痕迹,就算只是藏在衣领附近,一个若隐若现的红痕,也足够留下更多的遐想。
“我只是在回忆,过去的你到底做了多少……我该不满的事……以及,在你眼里我到底是有多脆弱?”
惊蛰有些不满地撅了撅嘴,看起来更加年轻,他的身上有着活泼的朝气,让人一见到就仿佛会被传染。
“那些,不过无关紧要。”赫连容随意地说着,与此同时,御驾停了下来,“至于你……”
男人冰凉的眼球注视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双冰冷无机质的眼睛,莫名让惊蛰想起了昨夜的梦中那些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几乎从每个角落……都在凝视着他的眼球。
那有些可怕。
赫连容注视着他。
惊蛰长得俊秀好看,不是那种一眼就非常亮眼的人,却是越看越耐看,越看越叫人喜欢,他有一双明亮漂亮的眼睛,每次看着人的时候,都仿佛被沉溺在那汪水里。
他的手掌并不细腻,摸起来有些粗糙,却足够有力。皮肤有些白皙,却不是那种瘦弱的白,身量抽长之后,长得也足够高,确如他所宣言,从外表来看,惊蛰绝对不算脆弱。
只是在赫连容的眼里的确如此。
“你……就连一个拿刀的小孩……都能轻易杀了你。”赫连容淡淡说道。
惊蛰跳脚:“我也没有那么弱吧!”
而且持刀的小孩又是哪来的?小孩就不该拿刀。
“当他想要杀了你,而你根本不会对他下杀手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想要杀一个人有无数种方式,他可以瞬间夺走任何一个人的呼吸,单是用手就足有六十七种方式,而每一种方式惊蛰都不可能避开。
他不是在危险的环境里滋养出来的。
哪怕在宫里这么多年,他对威胁的感知也仅存于意识里,在身体上……他是绝对无法躲开那么多的袭击。
有时候不能责怪赫连容像是个怪异的偏执狂,惊蛰丝毫不知自己身处的危险,那种散漫自然的态度,轻易就能为自己招惹无数的危机。
奈何,他那样一双手的确不适合握刀,也不适合夺走其他人的命。
惊蛰做不到。
时至今日,赫连容终于不得不放弃训练惊蛰提刀杀人的想法。
他倒是想呢。
只是惊蛰无法这么做。
他从来不是那样的人,他就是这样一个柔软的笨蛋。
他明明知道朋友是危险的存在,却还纵容自己拥有那么多所谓的朋友。哪怕三顺差点拉他去送死,他也丝毫不觉得为难。
像他这样的人,倘若有朝一日有人抓着他的朋友,让他一定要做出一个选择的时候,惊蛰也不会做出选择。
他会拼了命的将两个人都救下来。
因为他就是这么一个愚不可及的蠢货。
想到这里的时候,赫连容竟是有些不高兴,他极其阴郁暴躁,咬牙切齿地想,而惊蛰,永远都不会把他放在……
一个湿漉漉的吻,落在赫连容的唇上。
“你不高兴了吗?”
赫连容低头,就能看到惊蛰在认真看着他。
“我会听话。”惊蛰轻声说,“我会去学武功……这话应该这么说吗?你们是把那样称作武术还是武艺?”
他有些头疼的想了一会儿,不明白这中间有什么区别。
“我会努力去学一些保护自己的办法,你不要总是想那么多,这好像这些都是你的责任……”惊蛰这话刚刚说出口就意识到不对劲,偷偷看了一眼,果然男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我很高兴。”
他安静笑了起来。
“我对你很重要……这让我,很高兴。”
赫连容沉默了会,哼了声,又在惊蛰的亲亲里哼了声,拉着他过来更加用力地吻过去。
他们两个人在御驾上黏黏糊糊好久,才终于下来。
这还亏得是惊蛰及时想起他们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羞耻得差点要晕过去。御驾就在太医院外面停了那么久,却始终没人下来,但凡是个人都会猜想。
惊蛰下了御驾后,面色微红,抱着暖手炉亦步亦趋跟在赫连容的身后,就像是小鸡跟着老母鸡。
这话是宗元信说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就依靠在门口抱着胳膊幽幽开口。
太医院的门口并不只有他一个人,但只有他这么特异独行,其他的人都跟在他的身后低下头,朝着皇帝恭敬地行礼。
惊蛰越过赫连容,看到了宗元信……以及他被吊在脖子上的左手。
惊蛰瞪大了眼睛。
虽然他的确听到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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