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阿契恩,现在的平静未必是好事。”弗洛姆揉着鼻梁,他的面部在不自觉地抽搐,弗洛姆感觉到一阵不安。
悲剧正如奔流的河水,在他眼前流动,直到冲垮他想要维持的安定,可他却无力阻止。
难道他真的老了吗?
喝下一口咖啡,滚烫的温度,让弗洛姆舒展身体,疲惫感有所缓解。
“你泡的咖啡越来越好喝了。”
面对弗洛姆刻意轻快的语气,阿契恩勉强提起唇角。他明白弗洛姆在安慰自己,他一直没有帮到什么忙,来到塔利亚以后,也全凭弗洛姆收留,才有了住所。
“不论什么时候,您叫我,我就来给您冲泡咖啡。”阿契恩拨弄卷发:“我相信开膛手躲不了多久,很快就能被警长抓获。”阿契恩握紧拳头,希望那时候,他能帮到一些忙。
弗洛姆看着阿契恩年轻稚嫩的脸,看着他褐色的圆眼睛,正充满憧憬地注视自己。
沉闷的心情回暖,带回阿契恩是他做过最正确的决定,这间空洞洞的房子,因为有他的陪伴,而有了些许色彩。
他可以为了追查凶手,一次次涉险,可弗洛姆唯独希望能保证阿契恩的安全。
他现在担心的不只有开膛手,还有暗处留下精液,比开膛手更隐秘的那个家伙。
希望塔利亚城,不要再有新的疯子出现。
“我会抓到那头疯狂的野兽!”弗洛姆说:“不过在抓到他之前,阿契恩。答应我,不要独自离开我的身边。”
阿契恩点头:“您放心,我绝不会离开您的身边。”严肃的说,阿契恩的确没有独自面对开膛手的信心。
甚至他想到会被挖空内脏的人是他,就忍不住一阵阵战栗。
但即使如此恐惧,阿契恩也想跟在弗洛姆身边,他同样担忧弗洛姆会出现危险。
弗洛姆将咖啡喝掉,站起身拍了拍阿契恩的脑袋:“去睡吧,太晚了。”
“您也早些休息。”阿契恩慢吞吞地挪动脚步离开。
门关闭后,弗洛姆推开窗户,向窗外涌动的黑夜看去,那轮明亮的半月,躲藏在云后,正发出皎洁纯粹的光芒。
在他眼中,却惨白惨白像尸骨上的牙齿。
寂静的街道,也只有路灯吸引飞蛾撞击,发出笨拙而断断续续的声响。
不能等下去了,弗洛姆想。
能接触到店老板,教师和家境不错的女孩的人,一定有着合理得体的身份。
一位强壮、手掌宽厚的男人,有着得体能轻易接触到他人的身份。
弗洛姆清楚,塔利亚城内,不会有太多这样的人,他保持开膛手是独自作案的可能性。
若要追查,就不能只盯着外街区,他需要调查内街符合条件的人。
正令弗洛姆头痛的,就是他没有权限去调查内街区的人,甚至大张旗鼓地派人寻找也不被允许。
内城的贵族太多了。
他需要一些‘外人’的帮助。
弗洛姆压下苦恼,如果真的是内围街区的人……
他只能送到皇城,交由议会处理,可是他们真的会处理吗?
弗洛姆关上窗户,惨白的月光印在他的眼底,他注视许久,才回床躺下。
即使排不上潘地曼尼南老板做的美味,餐厅依旧有客人络绎不绝地进出。
只不过近几日老板的身影少了,只能瞧见服务员穿梭在各处。
今日下过一场小雨,街道泥泞不堪,天空也灰蒙蒙的,虽到了午饭时间,来的人却不如以往多。
门童也不守在外面,而是敞开大门,站在餐厅内。
门童听见高跟鞋哒哒的声响,他想着是哪位夫人或者小姐前来,便立刻热情洋溢地走出,挂起笑脸迎接。
很快,笑容就僵在脸上,他看见矮小的女人,穿着一身漆黑的哥特式束腰长裙,撑着一把小洋伞,他看不见她的脸,只有红艳的嘴唇暴露在伞外。
身后跟着一位笑得憨厚傻气的男人。
门童认识这两个人,他们来餐厅的次数倒是不多,但因气质独特,门童倒是记住了他们。
尤其是那位冷冰冰,眼睛空洞的女人。
门童侧身靠住门,如往常一样欢迎客人进入。
十三号桌很少有人入座,服务员自觉地带着两人走到十三号桌,并递过去菜单。
服务员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忍不住扣着指肚,他在这里工作有一段时间,他很不愿意服务这两个人。
站在他们身边,即使女人总是面无表情,即使男人总是挂着高兴的笑容,他也觉得后腰像是有把刀子抵住似的不安。
塞希随便指了几下,把菜单放回桌面,推到服务员身前。抬起卷翘的睫毛,漆黑的眼珠像是清透的玻璃珠。
服务员动作僵硬地抽回菜单,挤出笑容,踩着带跟的鞋子,哒哒地走了。
达因无聊地将手臂摊放在桌面,又竖起来撑住脑袋,身体像水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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