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失去了记忆,我在废墟中醒来,也没时间想这些,只是设法活下去,说了你也不信。」
亚利恩稍微花了一点时间消化他想表达的意思,在短暂的沉默中只有山多边思索边弹奏的鲁特琴声。
「他叫你昆士达,你们是朋友吗?」
山多此时cha话进来「那我们是朋友吗,缮写员?」
「我希望我们是……」
「那我想我们三人的交情也许差不多。」山多用b较接近咏唱的方式说。
「你叫什麽名字?」昆士达询问的同时将眼神转过来看着亚利恩,似乎没有带什麽多余的情感。
「啊……我叫亚利恩,我总是觉得人很可能会忘记陌生人的名字,所以我不太会主动提起……」
「我是昆士达,你打算去哪儿呢?亚利恩。」
「老实说我还没有细想过,我只是想要离开老地方,四处看看。」
他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打p,慢慢在喝了酒之後聊开了,聊到了关於远方古龙的事情,那些沾满黑血的金币与宝藏,还有在西南鳄鱼角开设大酒店的土匪们,以及关於野蜥龙活动的方式跟诱捕地点的传说等等…
就这样直到夜很深很深了,大家也尽量找最舒服的姿势打着盹,就连蜥龙也睡了。
终於能放松闭上眼,让自己释放一路上累积疲劳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在入睡前,亚利恩想起他还待在读书院里的舒适房间,天然粗石材与上等松木打造的空间,在夏天的夜里,交谊厅的屋顶有好几块大玻璃可以仰望满天星斗。
他在这里工作了七、八年,长年整理古卷古籍让他对於知识的摄取远远超过一般人的水平,理解了许多苦涩难解的秘法与仪式,尤其当他读到各种埋藏在图画文字间的秘宝与秘辛时,更让他充满了华丽期待与幻想。
他开始觉得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但一些时光过去,他看了更多更多的冒险者来又去,认识了更多的商旅,见识了更多的故事,才发现唯一不变、原地踏步的竟然只有他自己。
他有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为了抚平焦虑,因而花了更多时间研究那些广泛浩瀚的知识,渴望从中寻求平静与解答,直到他意识到就算终他一生,也不可能学习的完所有知识,更不用说是熟习活用直至内在深处。
他开始转而观察那些会来读书院借阅的读者们,因而发现藉由读者取阅的书籍,可以轻易地判断出此人的身份与目的。
多数人都会有个明确的方向来付费搜寻书籍,但他自己却茫然於未来的方向,最後亚利恩厘清了几点,若他没有去实现他未竟的冒险,只在此度过余生的话,他会充满悔恨和遗憾,并且不断的被自己困扰。
为此他提出了辞呈,院长哈柏对於竟然有院员──为了所谓英雄式的冒险逸事而决定离开这里感到十分意外,但基於礼貌和尊重,他还是给予了祝福跟一些建议。
「在野外的饮食均衡也是很重要的,我曾经听过有人因为连续一周只吃黑小菌菇而病倒,而最後严重的并发症让人不得不锯了他的腿,但一个月後他还是si了。」
「装si对於躲过一些蠢蛋很有用,听说食人魔的迟钝反应让他们常会错过隐藏在环境中静止的细节,不过也有人在躲藏的时候被毒蛇咬伤而si,这之间的拿捏往往让人很为难。」
亚利恩决定暂不去想这些不太有营养的忠告,把jg神用在仔细整理行囊,擦拭那些闪着深沉异样光芒的古物、典籍。
彷佛在一瞬之间,他曾在那古铜镜之中看到了一些异象,关於古龙吐炎让小农村陷入破灭而绝望的火海,关於黑暗洞x中闪烁着异样光芒的厚实金块。
他打开桌下那雕饰jg美的储物盒,里头盛装着他这些年来jg挑细选陆续珍藏的宝物,包括一封沾染陈年血渍的信件、已经停止走动的符文怀表、绘制着藏宝地点的几张羊皮图卷、有着神秘来历的诡异小雕像,一些古代的钱币等。
在一一翻看擦拭之後,亚利恩心满意足地翻开了一张边缘泛h略有破损的大地图,手持放大镜细细的端睨着天亮之後的出发方向。
真的上路的那天早上是个y天,清风徐徐吹的他心情也格外轻松,远方只是无尽的灰蒙蒙,而回首环视四周则尽是贫瘠的土地、破烂失修的房屋与虚弱呆滞的村民,亚利恩很高兴他终於要离开这里所代表的、萦绕不去的苦闷与乏味。
景seb他想像的来着变化缓慢,当风渐弱,闷住的空气让他身上的亚麻短衫逐渐被自己的汗水所浸濡,直到yan光从云层中漫出来,已经是橘红se的晚霞时分。
他率x的席地而坐,从大背包中拿出一片酸n酪、两块面包,配着微辣的淡麦酒就这麽吃起来,边吃边看着自觉壮丽的晚霞,他感觉自己似乎长久以来都没有这麽快慰过,等吃完的时候天se几已全黑,他为此在黑暗中0索了好一会,才点亮了油灯,从而继续在黑暗中前行。
直到亚利恩被盘根错节的树根绊倒时,他抬头一看发现自己正置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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