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园另一头隐约地传来了熟悉的歌声。
一个字,一个字,很勉强地唱在了调上,却还是能听出演唱者的认真。
刚刚似乎不是这个声音在唱的。
我好奇地慢慢走了过去,便见到一个nv孩穿着我料想中的蒲公英印花裙子,脚踩着那双雪白的高跟凉鞋,正抱着吉他轻轻唱着那首《四季予你》。
一边的街头艺人笑着看nv孩前方的男孩,那个男孩穿着一如既往的白set恤,我很快便记起了他的名字──邢绍。
我下意识退後几步,恰好撞到了一棵树,jg心梳好的头发翘出了几根发丝,别人若是看到,定会觉得十分滑稽吧?
「让我余生都有关於你。」
nv孩礼貌地将怀中吉他递还给了一边的街头艺人,那街头艺人似乎笑着跟他们俩说了几句祝褔的话,然後便接着唱起了下一首歌──《穷极一生到不了的天堂》。
「啊,英仪!」我听到了nv孩唤我的声音。
再低头看看手表的分针所指之处,恰好指在了我所期待的那个数字上。
我收回思绪,专注地看着正端正站着的简安泽,露出了一个微笑。
不会有人看出这是一个牵强的笑的。
我左手手里拿着捧花,右手轻轻g着严肃的父亲的手臂,用余光去瞥右手小指上的蓝宝石戒指,笑得更加灿烂了。
在其他与我不熟的人们眼中,他们只会觉得是我想跟前头那个西装笔挺的新郎结婚的,我的父亲并不同意这门亲事。然而事实却是我半点都不想承认我左手中指上的钻戒的存在,甚至十分拒绝,而我的父亲b着我这样做,并且看到我屈服时,还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纯粹是看到我右手小指上的戒指时,很不爽罢了。他只容许我手上出现那位新郎给我的东西,不容许我有半分抗拒心理。
我亲昵地转过头去,正脸看着我的父亲,却看到他正恶狠狠地瞪着一边正看着我并吃着蛋糕的程玉。
终於,我忍过了这段漫长的微笑过程,当我牵到新郎的手时,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大哭了。
鼻子红了,眼泪很快就落下了,恰好卡准了他将婚戒戴到我手上的那一刻,我的情绪爆发了。
我好似在抱我的抱枕一般,狠狠地抱住了面前西装笔挺的新郎,将痛苦巧妙妆扮成了感动,再加上婚礼的钢琴音乐佐料。我很快便看到了有嘉宾因为他们自己的脑补而感动地落下泪来,并轻轻地鼓起了掌。
痛苦不止如此,但我必须得赶在亲吻新郎之前收住这些泪水。於是,那位新郎再看到我时,我已经从一个泪人儿变成了美丽动人的微笑新娘。
在与他双唇接触时,我没有半点感动,亦没有半点厌恶,却还要在分开时装得好像陶醉於他的双眸之中。
他就这样愣愣地看着我,不过须臾,也开始配合起了我的演出。
转过身去面朝台下,我的父亲正在底下看着我们两个jg致美丽的新郎新娘,宛若看着自己所收藏的艺术品一般露出满意的表情。但我很快便略过了他,将我的视线放在正小口啜饮着杯中正流动着的琥珀se酒浆的程玉。
她白晳的玉手正漫不经心地玩弄着靠在她肩上的邢绍的发丝,边小口啜饮着酒ye,边抬眸静静地望着我。
不久,她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朝我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接着便如其他嘉宾,轻轻地鼓起了掌,似是在祝褔我一般。
我也朝她笑了笑,然後,优雅而低调地,将手上那只婚戒抖落下。
冰冷的戒指就这样落在了我的掌心里,一如我心。
婚礼结束三周後,我的祖母的病情越发严重,似乎已经撑不久了。
她是用姑姑的平板看完婚礼全程的,看的时候还带着微笑,我也算是不负她对我的一番苦心了吧。
或许她真的认为我和简安泽两个人在一起,我便可以得到幸褔,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这只会使我感到痛苦罢了。
很快,我便会被公婆催着生孩子,被迫与我不ai的人发生关系,有孩子之後,这段夫妻关系将会变得更加牢固,而我也将永远与这个男人绑在一起。
这并不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情。
婚後,我搬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房子里,墙上、门上、柜子上无一不是贴着朱红se「囍」字的。
主卧室里放着一张双人床,十分柔软,就是可惜了上面这条玫瑰se的双人被,它注定要永远冰冷了。
因为我和简安泽都没有能力使它暖和。
除了主卧室之外,走廊两边还有三间房间,只是都没有放床,可以睡的地方除了主卧室之外,只剩客厅里有些y的沙发了。
「嗯,如果你实在不想的话,其实我们可以不要生。」简安泽故作轻松地向我说道,似乎是想让我也放松下来,毕竟刚刚碰到房门口的花瓶时,我戒备着的全身皮肤突然碰触到冰冷,惊得我退後了几步,恰好撞到了正在我身後的简安泽,在他下巴上撞出了一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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