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圣使还是老实交代,教主尸首如今在何处吧,免得受皮肉之苦。”玉阳子慢条斯理地说道,“教主短短几十年间魔功大成,修了什么功法,在冥渊获了什么奇遇,圣使可知道吗?”
眼看他即将透露更多魔教消息,青龙便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他猛然运气震断了自己腰间捆缚的绳索,手上清光戒指亮起,五指成拳,狠狠砸向玉阳子的胸膛。
猝不及防被他全力一拳击中胸口,玉阳子闷哼一声,倒飞而出,撞在墙壁上滑落下来,喷出一大口鲜血,再无战斗之力,他捂着胸口,满目骇异地盯着青龙:“怎、怎么……”
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青云门三人尚且不曾反应过来,看见玉阳子倒地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连忙围上前与青龙交起手来。
“快,拦住他!”青云门三人一齐喝道,“不能让他逃了!”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们??”青龙冷笑一声,双手翻飞,招式凌厉,与三人缠斗起来。
萧逸才对青龙知之甚多,自然明白他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绝不可能抵抗得了他们三人联手。但他毕竟有把柄在青龙手上,先前已经多有冒犯,这时候便该稍加讨好了,毕竟他与青龙来日方长。这般想着自然手软了许多,有意无意地挡在了青龙与两位师弟身前,两人目光一对,青龙果然明白了他的意图,寻了个机会夺路而逃。
昔年青龙修行不过几十年便能在诛仙剑下救走仇忘语,逃命的功夫自然不差,化作一道青光在他们眼前消失。萧逸才象征性地追了几步,便停下脚步,回去将玉阳子扶了起来。
“庄主,你没事吧?”萧逸才佯装关切问道。
“我没事。”玉阳子擦了擦嘴角流下的血迹,脸色铁青,“别管我,快去追,他受了重伤跑不了多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重伤?”张小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可是他连缚仙索都能挣脱,看起来完全不像重伤啊。”
虽然心中不耐,但毕竟是暂时盟友,玉阳子耐着性子语速飞快地解释道:“两百年前我还是无名小卒之时青龙已经在魔教赫赫有名,功力极强,如今两百年过去,他方才那一拳威力却不甚强横,显然是伤势未愈的缘故,否则以他那种暴戾的脾性,怎么会一拳得手就飞速离开?”
“既然如此,我们就别废话了,快些去追吧!”林惊羽迫不及待道,“耽搁了这么些时间,不知他已经跑到哪里去了!”
“合该如此。”萧逸才微微颔首,淡淡地瞥了林惊羽一眼,心道就你话多,朝着玉阳子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那我先带着两位师弟去追青龙,庄主你好生修养,等我们回来。”
磨蹭了这么些时间,不知道青龙跑了多远了。
萧逸才如今对青龙心态甚是复杂,虽然迫于兽神之血帮助青龙逃脱,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该盼着青龙逃走,还是盼着青龙被擒拿回来。
定海庄地处东海之滨,向西便是幽深树林,青龙要躲只能从此间穿过。
进入夜间,林中起了一层雾,青龙捂着胸口,踉跄前行。白日里为了取信张小凡硬生生受了一掌,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却不想又被林惊羽的缚仙索捆住,那缚仙索应当是苍松专门炼制的法宝,上面刻有阵纹封印,他数次试图破除封印,最后只能以法力硬生生冲开束缚,气血翻涌之下内伤竟然又重了一层。
该死的,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青龙咽下喉咙中溢出的血,他现在身上伤势颇重,原本就是强弩之末,如今体内法力越来越弱,脚步逐渐也迈不动了。偏偏这时,定海庄的护庄大阵轰然而起,四周不知何时起了雾,青龙胸中一堵,咬牙继续往前走,忽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由暗叫糟糕。
“圣使竟然真的受了伤?”萧逸才凉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这可如何是好?”
“你——”青龙猛然转头,便看到了站在身后不足丈余外的萧逸才,正抱着双臂望着自己,眉宇之间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青龙刚想说话,却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喉头腥甜,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他用袖子擦掉唇边的血渍,冷冷注视着萧逸才,“萧逸才,兽神之血的解药还在我这里,看来你是不想要了?”
“圣使误会了。”萧逸才摇头,缓步走上前搀扶住青龙,“我只是担忧你的伤势罢了。”
青龙盯着萧逸才,眼底闪过一抹怀疑,只是他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只能被萧逸才抓在手中,感觉温热的手指摁住了他的脖颈,距离逆鳞也不过分毫。
萧逸才微微一笑:“算起来从祖师祠堂那次起,你我已经相识几十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者,我已经没有退路可走,圣使对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话说的恳切,若他没有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按住了逆鳞,青龙便要相信了。
“嗯……”这二十年的荒唐终于在此时显露出来,萧逸才熟知青龙身上的每一处弱点,此刻逆鳞被制,青龙呻吟了一声,不敢妄动,只能虚软地靠在萧逸才肩膀上,低咳两声,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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