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医院换药的?”司昭廉眉眼含笑,身上残留着夕阳的暖意,“谢谢莫哥。”
莫凡臭脸:“谁说我特意回来的?我他妈是回来看我院子里的花!”
司昭廉笑意不变,“那你看吧,但是这个时间医院快下班了,你看我的手——”
他把胳膊抬起来展示,“今早倒水的时候弄湿了纱布,里面又痛又痒的。”
干燥的纱布和被水浸湿过的明显不一样,纱布上大片痕迹,仔细看边缘处还有隐隐泛黄的痕迹。
莫凡无语,启动车子,一脚踩下油门,张口骂道:“你是白痴吗?倒水都能倒手臂上!自己伤口疼不知道去医院换药,你他妈三岁小孩啊,还非得家长带着去!”
“我不是,”司昭廉否认,“我是五岁小孩,比三岁更懂事一点。”
莫凡火大:“滚蛋!”
司昭廉接着说:“而且莫哥,你怎么不算家长呢?”
莫凡语气一滞。
“你不是总爱骑在我身上让我叫你爸爸吗?”司昭廉笑容更灿烂了一点,“毕竟不是白叫的,你应该算我第二个爹。”
莫凡一口气堵在胸口,耳廓发烫,吐出两字:“……去死。”
【看紧】
莫凡不傻,自然能看出来司昭廉用心计、耍手段的目的,他之所以仍然“中招”,也是想看看司昭廉的手臂到底有没有事。
先前护士嘱咐不能用力过猛,结果当天晚上回去就用力了一晚上,后面又是做饭又是洗碗的, 回去之后还把水倒在了纱布上。
莫凡真心觉得司昭廉是废物,可是一想到后面那人是为了给他做饭、按摩才一直使用手臂的,就没办法冷眼旁观。
所以带司昭廉来医院不是因为没看出他的这些早就用烂的心机,也不是被他拿捏住,纯粹是为了看看伤口情况,缓解莫凡自己的愧疚。
之前都觉得司昭廉是装的,结果把纱布拆开,伤口变得红肿发烫,看起来比之前的情况还严重一点,莫凡才真的信了司昭廉说自己手臂疼的话。
莫凡当即眉头皱起,薄唇微抿着,很是不悦。
正巧换药的护士本来红着脸给帅哥换药,可是看到司昭廉伤口的情况,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脸颊那点儿薄红消失得干净。
“你怎么回事呢?伤口怎么还严重了?”护士皱眉批评,“伤口湿湿的,你是碰水了?想发炎吗?”
司昭廉还没说话呢,莫凡就率先开口:“他就是用力过度还碰水了,一点儿不把伤口当回事,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提重物,不崩才怪。”
司昭廉听到“提重物”三个字就笑了,意味深长地看向他。
莫凡脸色沉冷,没理会他的调情。
“这可不行,”护士很严肃地说,“你这伤口这么长,幸亏不太深,所以没有缝针。你如果不好好休养的话,要是发炎了,或者变严重了,可是要输液缝针的。”
司昭廉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
护士见他敷衍,无奈地摇头,“我给你说认真的,别不当回事,你长这么帅,也不想手臂上留条疤吧?”
“留疤也不是不行,”司昭廉笑了笑,“男人的勋章嘛。”
莫凡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少犯病!疤痕是什么勋章?要真是勋章,那些医美怎么这么多男人去除疤?”
“那是别人,反正我不会。”司昭廉揉了揉后脑勺,有几分孩子气的执念。
“我管你会不会,反正你这条疤必须给我养好了!”莫凡冷漠地下命令。
他才不给司昭廉反复利用这个伤势缠着他的机会。
司昭廉的目的太明显了,傻子才看不出来,一味地装可怜,就看准他不会拒绝,因为是为他才受伤的。
司昭廉由着护士消毒上药,一手撑着桌子,单手托腮,笑吟吟地问:“你这么关心我呢。”
莫凡冷冷道:“我关心你怎么还不去死。”
“……”
护士笑出声,抬眸看了一眼二人,打趣道:“你们兄弟的关系真好。”
二人同时看向她,莫凡更是震惊:“兄弟?!”
———他们一个亚洲面孔,一个混血儿,怎么可能是兄弟的?!
这护士的眼睛什么时候瞎的?
“对啊,他不是叫你哥吗?”护士说,“你们长得也有点像,不过应该不是亲的吧,堂兄弟还是表兄弟?”
司昭廉忍着笑,就这么和护士聊起来,满口胡诌:“你眼光真好,他是我表哥。他说凶了点,但是很关心我的,我这么大个人了独自来医院还不放心,非得送我来。”
护士点头:“看出来了,他确实很关心你。”
“……”莫凡按了按眉心,觉得一刻都呆不下去。
司昭廉换药之后,护士再次嘱咐千万不能碰水、不能提重物,也要忌口,不能吃刺激辛辣的东西。
司昭廉笑吟吟地点头,不把这些当回事,转头就问莫凡:“你的伤怎么样?用不用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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