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脱壳?”
多少有些牵强。
经此一事,傅希言没心思找医馆了,回客栈叫了顿午饭,准备好好休息休息。
客栈请了说书先生赚茶水钱,堂内气氛倒也热闹。
傅希言一边吃,一边饶有兴趣地听着。
待说书先生说到“侠客手指轻敲,神秘女子面纱应声而落,露出一张羞花闭月的美丽面容,正是他寻寻觅觅的青梅”时,听众都忍不住发出“狼叫”。
傅希言也笑了。倒不是故事有多精彩,只是气氛感染人。
一片喧闹中,不知谁喊了声“鸽子”,怀中匕首似微震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抬头,正好看到一只鸽子从大堂上方绕了一圈,扑出门外去了。它振翅声不小,只是刚刚太过喧哗,只有靠门的几个人注意到。
周忠心警惕地看向门外,正好看到门边的伙计踌躇地看向他们。
周忠心一招手,伙计立刻小跑着过来:“爷。”
“怎么了?”
伙计犹豫了下,低声道:“我刚刚好像看到那鸽子在空中拉了颗屎……”
傅希言等人立马低头看自己身上。
伙计怯生生地指着桌子:“落桌上了。”
……
四双眼睛顿时开启“找茬”模式,在菜盘里寻寻觅觅、寻寻觅觅……
没多久,看成斗鸡眼的伙计领着不知是赏还是伤的钱,先走了。
一盏茶后,周耿耿也撑不住了,揉着发痒的眼睛:“要不我们把这一桌菜都撤了吧。”
傅希言想起“风铃”的动静:“等等。”
找到了?
忠心、耿耿激动地看着他。
傅希言深沉地说:“打包。”
忠心、耿耿:“……”
回到朴素的小医馆。
郭平看着去而复返的三人,只觉颈上铡刀就要落下,不免后悔自己优柔寡断,没有在第一时间落跑,却还要笑脸相迎。
傅希言将打包的菜往他面前一放。
郭平愣住,有些受宠若惊地问:“这是?”
傅希言道:“验毒。”
郭平浑身一抖。听说,皇宫里的太监会为贵人验毒,可他不是太监啊……呜呜呜,不愧是镐京的贵人,就会糟践人!死就死吧,还非得赌命似的毒死!
他悲从中来,哭得快要厥过去。
傅希言三人沉默。
周耿耿小声道:“要不,给点?”
周忠心从钱袋里掏出一两放在郭平面前。
郭平哭声戛然而止。
周忠心说:“验出结果,另有赏赐。”
郭平看看钱,看看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想岔了。他话不多说,揉揉泪眼,打了个嗝,抓起钱,端着打包的食盒,如释重负地进了药房。
周耿耿说:“他能行吗?”
一句话问的,三人眉宇间都有些忧愁。
哪个想杀我(中)
一夜过去,在医馆里借宿的三人一大早就听到郭平在院子里哼小曲。
周耿耿推开窗,不悦地斥责:“干完活了吗?你就哼哼!”
“干完了。”郭平高兴地回答。
傅希言从周耿耿肩膀上探头:“什么结果?”
郭平说:“菜里没毒。”
“哦。”傅希言转身打算睡个回笼觉。
郭平接着说:“茶里有毒。”
……
傅希言带着忠心、耿耿从医馆出来,走在僻静的小巷里。
三人脚步声啪嗒啪嗒啪,依旧有些寂寥,也依旧是私下谈话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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